相貌。
江小樓看也不看他一眼,卻指着那一塊邊緣有黑斑的玉石道:“老闆,這一塊玉石值多少錢?”
老闆一愣,連忙道:“這塊一百兩。
”
江小樓微笑道:“原本我是真的很想買這塊紅玉,可仔細一看邊緣處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黑斑,有了這一塊斑不打緊,玉的價值就會一落千丈。
原本你的确能賣一百兩,現在隻能賣三十兩了,可惜,可惜呀。
”江小樓惋惜地說道。
實際上這一塊玉在店裡已經擺放了一年多,始終無人問津,老闆早已想将它低價出售,看到江小樓這樣說,心裡生怕她後悔,忙不疊地道:“那就三十兩賣給你,可不能反悔!”
江小樓彎了彎唇角:“千金難買心頭好,琥珀再好終究不是我所愛。
這一塊紅玉我卻很喜歡。
”
秦思臉上有一絲驚訝,快速閃過,便隻剩下笑意。
江小樓吩咐小蝶取出三十兩銀子遞過去,然後捧着紅玉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思在她身後神情微微一凝,很快,他的眸中閃過一絲略帶興味的碎芒,格外俊逸幽深。
他默默地看着江小樓離去的背影,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江小樓買了這一塊有瑕疵的紅玉,很快找到一家玉器店,讓店裡的玉匠重新加工。
玉匠瞧見紅玉,先是一愣,随後問道:“小姐,你這紅玉買了多少錢?”
小蝶口快,立刻回答:“三十兩銀子。
”
玉匠連連搖頭:“小姐,你可虧了!這紅玉若是沒有瑕疵,那是十分值錢的,可它偏偏有一塊黑色的斑點,現在怕你連十兩銀子都賣不出去了!”
江小樓揚了臉,溫婉笑了笑:“你不必多管,隻要按照我的吩咐雕刻出圖形就好。
”
玉匠奇怪地看着江小樓:“這樣一塊廢玉還要它做什麼,就算雕刻出來,又不值錢!”
江小樓見他還未明白,便解釋道:“你瞧,順着這一道線雕出魚鳍,順着這一道刻出尾巴,至于這一塊黑斑,是不是很像魚的眼睛?”
玉匠仔細端詳一番,不由完全呆住,随後欣喜若狂:“是呀,真的很像!我怎麼沒想到?!好,我試試看!”
江小樓笑着點點頭:“那就多謝師傅你了,三日之後我會來取。
”
玉匠此刻已經聽不見江小樓說什麼,他得了奇思妙想,便死死盯着這一塊紅玉,陷入了自己的癡想之中。
江小樓并沒有多言,轉身離開了玉器店,小蝶的肚子叫了兩聲,江小樓不由側目,笑道:“餓了嗎?”
小蝶乖乖點點頭:“小姐,咱們回家吃飯嗎?”
江小樓看了一眼天色,微笑道:“難得出來,就不要急着回去。
你吩咐護衛趕回去告知他們,我們就留在外面吃飯。
”小蝶聞言,一時歡喜起來,四處打量着可以吃飯的酒樓。
尋常的酒樓小姐是不可以去的,必須找一家環境清雅、不容易被人打擾的。
正在四處張望,卻瞧見秦思向這裡走過來,小蝶不由壓低聲音道:“小姐,那個讨厭鬼居然又跟上來了!”
江小樓比她更早發現,便隻在小蝶耳邊低聲吩咐了兩句,小蝶一愣,随即立刻道:“小姐放心,奴婢記住了!”
秦思步履輕快,一路引來豔羨目光。
他擋在了她的面前,格外斯文秀美,笑意濃濃:“若是不嫌棄,可以來秦家酒樓吃飯。
”
原來他一直等在玉器店門外,江小樓臉上便有了冷笑,定定盯着他。
“當然,你若是害怕和畏懼,那就不必了。
”見她如此警惕,他的笑容更是濃烈灼目。
“既然秦公子盛情相邀,小女卻之不恭。
”江小樓淡然笑道,語氣卻輕柔得似歎息。
秦思眼波裡早有漣漪蕩漾:“既然如此,那我們……”
身後的護衛見狀,立刻前進了一步,虎視眈眈地看着秦思,秦思身後隻帶着一個随從,此時那随從立刻有些緊張起來。
江小樓揮退了護衛,淡淡道:“秦公子,說話就說話,還是不要靠得太近為好。
畢竟男女有别,若是叫人誤會就不好了。
”
秦思袖中一隻手握起,捏得青筋暴突,面上卻是無比溫柔的神氣:“我隻想與你靜靜坐下來說兩句話,并沒有别的意思。
衆目睽睽之下,我又會對你如何?”
他一直盯着江小樓,目光閃閃,顯得格外悲傷。
江小樓見他如此惺惺作态,彎唇輕笑:“如此,就請秦公子帶路。
”
秦思和江小樓一道上了秦家酒樓,而此時小蝶已經向一名謝家的護衛道:“有一個口信,你立刻送到秦府。
隻說有人要把口信傳給秦府的大少奶奶,其他一切都不必說。
”
護衛疑惑地看了小蝶一眼,領命而去。
小蝶微微一笑,這才又悄悄跟上了江小樓。
秦思安排了一個十分雅緻的房間,門窗皆是開着,顯然是為了讓江小樓放心。
他們的身後各站着兩個婢女,一個手持酒壺,一個專門布菜,菜肴很豐盛,動了一口便會撤下去一批,再上另外一批。
雅室裡的丫鬟走花燈一般地忙進忙出,桌子上放着不少名菜。
秦思眼神如水,橫掠向她:“這兩道都是秦家酒樓的特色菜,你嘗一嘗。
這一道鴨掌,是将鴨子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