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牧師,我是瑪波小姐。
”
“喔,是的,瑪波小姐——我能幫什麼忙?”
“我在想你能否幫我一點小忙,是有關貝寇克太太死掉那天宴會的情形。
我想貝寇克夫婦到達時你站得離格雷小姐很近。
”
“是的——是的——我正站在他們前面,那真是悲慘的一夭。
”
“确實,我想貝寇克太太在告訴格雷小姐她們以前在百慕達見面的情形。
特别是她在卧病中還起床去見她。
”
“是,是,我記得。
”
“你是否記得貝寇克太太提到她患的病?”
“我現在想一想——讓我看看——是麻疹——至少不是真的麻疹——是德國麻疹——一種不很嚴重的疾病,有些人患了也沒什麼感覺。
我記得我一個侄女——”
瑪波小姐不讓他再談到他的侄女,于是插嘴說,“牧師,謝謝你了。
”就把電話挂斷。
“親愛的,計程車來了,”裘莉這時匆匆忙忙地走進來說。
瑪波小姐戴上帽子,扣上外套的扣子,她跨出門走向等待的計程車。
計程車飛快行駛,瑪波小姐抵達高士丁莊後,按了門鈴,要求見傑遜-路德。
接替吉斯波的仆人是位臉色難看的老人,他看到瑪波小姐就一口拒絕了。
“路德先生,”他說,“沒有先約好,他不見任何人,特别是今天——”
“我沒有先約好,”瑪波小姐說,“不過我可以等。
”她補充道。
仆人啞口無言了,他退了回去。
這時一位年輕人向瑪波小姐走過來;他神情愉快,說話帶點美國音。
“我以前看過你,”瑪波小姐說,“在住宅新興區時你問我到布列漢-可洛思街的路。
,
海利-布列斯頓露出和藹的笑,“我想你已幫了很大的忙,但是卻幫個倒忙,說錯了方向。
”
“老天,真的嗎?”瑪波小姐說,“那麼多可洛思街,不是嗎?我能見見路德先生嗎?”
“怎麼了?現在不太好,”海利-普列斯頓說,“路德先生是個大忙人,他真的不能被打擾。
我想你應該告訴我你找他有什麼事。
”
“恐怕,”瑪波小姐說,“我想見路德本人,而且,”她又說道,“我要在這裡等到見到他為止。
”
她更加堅定地在一張橡木椅子上坐下來。
海利-普列斯頓猶疑不決,最後走開,上樓了,回來時身邊多了一位穿蘇格蘭布服的高大男人。
“這是吉爾克思醫生,這是瑪——”
“瑪波小姐。
”
“你就是瑪波小姐,”吉爾克思醫生說。
他以一種非常感興趣的眼光看着她。
海利-普列斯頓很快地走開了。
“我聽說過你,”吉爾克思醫生說,“是從赫達克醫生那裡聽來的。
”
“赫達克醫生是我一位很要好的朋友。
”
“顯然。
現在你想見傑遜-路德先生?為什麼呢?”
“我一定要見他。
”瑪波小姐說。
吉爾克思醫生打量着她:“你要在這裡等到見到他為止?”
“是的。
”
“你可以這樣,”吉爾克思醫生說,“不過我也要告訴你,為什麼不能見路德先生的理由。
她的太太昨晚在睡夢中死掉了。
”
“死了!”瑪波小姐大聲說道,“怎麼啦?”
“吃太多的安眼藥。
我們暫時還不透露消息給新聞界,因此我要求你也守秘密。
”
“當然。
是意外嗎?”
“我覺得是意外。
”吉爾克思說。
“不過也可能是自殺。
”
“可能——不過不太象。
”
“也許是誰逼她的?”
吉爾克思聳聳肩。
“意外的可能性很小。
而且這種事,”他堅定地說,“不太可能證明。
”
“我明白了,”瑪波小姐說,她吸了一口氣,“很抱歉,我一定要見見路德先生。
”
吉爾克思瞧着她。
“你在這裡等一下。
”他說罷走進了路德的辦公室。
吉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