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湯姆-泰德爾吃了一驚。
“沒有,沒有,一點的也沒有,你怎麼會想到這種事呢?”
“我懷疑,”德默特說:“瑪麗娜-格雷認為那緻命的毒藥是針對她。
”
“她是這樣認為的嗎?她的想法沒錯?”
“我敢說幾乎是很肯定,”德默特回答。
“不過問題不在這裡,而在于她沒有告訴她丈夫,隻告訴醫生。
”
“你認為她一定會告訴他,假如——”
“我在想,”德默特說:“是不是她心裡認為她丈夫要負責任。
那醫生的态度也有點特别。
”
“哦,攝影室裡沒有這種謠傳。
”
“她自己沒有和那個男人有過瓜葛嗎?”
“沒有,她似乎對路德很忠誠。
”
“有什麼她過去較有趣的事?”
泰德爾笑一笑。
“本周的電影雜志裡,你什麼也沒看到嗎?”
“我想會看到一些,我在想。
”德默特想一想說:”是否我那位瑪波小姐讀了電影雜志。
”
“就是住在教堂那棟房子的那位老太太嗎?”
“是的。
”
‘她們說她很厲害,”泰德爾說。
“他們說沒有什麼事情能逃過瑪波小姐的耳目。
”
“你帶回來的消息不太多,”德默特抱怨道。
“有沒有聽到瑪麗娜-格雷過去的一些傳聞?”
“知道一些她過去的婚姻史,她的第一任丈夫還不想斷絕關系,不過他是個庸俗平凡的人,可能是不動産經紀人之類的。
什麼是不動産經紀人呢?”
“我想指的是房地産經紀人。
”
“哦,無論如何他不很吸引人,因此她甩掉了他,再嫁給一個外國伯爵或是王子。
這次沒維持多久,他們之間也沒什麼,後來她又把他甩掉了,再和第三位共結連理。
這位是不太情願放他走,可是後來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結果付了一筆很大的瞻養費。
據我所知每個人都是捉襟見肘,因為他們都必須付很多的瞻養費給他們的前妻。
”
“這次婚姻也出了問題?”
“是的。
我想她傷心欲絕,不過一兩年後又遇到一次偉大的羅曼史,叫艾思德什麼的——一位劇作家。
”
“這是外國的作風,”德默特說:“喔,今天到這裡為止,明天還有更困難的工作。
”
“例如什麼?”
“例如清查我手上的名單。
二十多個人勢必要剔除一些,剩下的才是我們要找的,就稱他(她)是X吧。
”
“誰是那位X有沒有概念?”
“一點也沒有。
假如不是傑遜-路德的話,”他帶着嘲諷的苦笑說:“我該去找瑪波小姐和她談談一些地方上的事情。
”
他于是找瑪波小姐了,瑪波小姐正在看電影雜志。
瑪波小姐臉色漲紅,興緻勃勃,沒聽到客廳前花園小徑傳來的腳步聲。
直到一片陰影落在書頁上她才拾起頭,發現德默特站在一旁對她微笑。
“克列達督察,很高興見到你。
你心地還不錯,肯撥時間來看我。
來一杯咖啡或雪利酒吧?”
“雪利酒好了,”德默特說:“你不提我也會向你要。
”
他穿過旁門和瑪波小姐在一起。
“哦,”他說,“是這些東西給你靈感?”
“太多靈感了,”瑪波小姐說。
“我很少大驚小怪,不過這個給我不少驚訝。
”
“什麼東西?明星的私人生活?”
“喔,不,”瑪波小姐說:“不是這個!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我指的是他們寫的方式,我是個老古董,我覺得這種寫法實在不應該。
”
“新聞,”德默特說,“和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其實也可以用公正的方式說出來。
”
“可是,我的好孩子。
原諒我,你的上司同意你這樣做嗎?”
“我不明白為什麼不行,”德默特答道,“看吧,”他說:“我有一份名單,從希侍-貝寇克抵達到她死時樓上那些客人的名單。
我們已過濾了一些人,或許草率了一點,不過我不這麼想。
我們删掉了市長和他的夫人,亞當曼什麼的和他太太以及當地一些人,但我們保留先生們,假如我沒記錯的話,你向來很懷疑做先生的。
”
“他們一向令人懷疑,”瑪波小姐歉意地說,“而這種懷疑通常正常。
你到底在說那個先生呢?”
“你認為那一個?”德默特問道。
他雙眼犀利地看着她。
瑪波小姐也注視着他,“傑遜-路德?”她問道。
“噢!”德默特說,“你的想法跟我一樣。
我不認為是阿瑟-貝寇克,因為我想真正要謀殺的不是希特-貝寇克,而是瑪麗娜-格雷。
”
“這似乎明顯,不是嗎?”瑪波小姐說。
“這樣說來,”德默特說,“我們都同意這點,那麼情況明朗多了。
告訴你當天誰在那裡,他們看到什麼,或他們說看到什麼。
我簡單地告訴你我聽到什麼,然後再看看名單。
”
“我覺得這是一種相當草率的做法,”瑪波小姐責備地說:“不過我想問一個問題,那些小孩怎麼樣了?”
“小孩?隻有一個而已,現住在美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