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記得我們相處的那段時光,你該明白的。
”她平心靜氣地坐到床沿握住他打針的那隻手掌,這樣他才沒有逃脫的機會。
“你記得那些日子嗎?”他突然間。
衛靜雲動了動嘴角,直勾勾地盯着他瞧,“我不曾忘記過。
”
“你回去吧。
”桑文生收回視線看向窗外。
對他而言,衛靜雲不信賴他的這項事實,讓他痛心的程度更甚于她的離去。
他一直以為愛與信任該是兩條密不可分的長線。
然而,所有的愛情不過是他單方面的想法。
和他相戀的同時,她甚至在台灣有個未婚夫了,不是嗎?
“讓我待在這裡吧!”她放低了音頻,目光沒有離開他。
“我們,可以重新來過嗎?”
衛靜雲捂住自己的嘴,她的嘴巴怎麼會說出這祥的話,活像個搖尾乞憐的可憐棄婦。
更該死的是,她明明知道他們是不可能的!
“七年前,我信任你,而你卻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
在我的心情還未從那些時日的受傷恢複之際,我們如何能重新來過?”
“你不知道愛一個人太過深刻就會患得患失嗎?你不知道愛一個人太過投入就會擔心自己的幸福會在下一瞬間消失嗎?”沖動讓她忘了所有顧忌,衛靜雲撲到他的胸前,抱住他的腰,“如果真的那麼厭惡我,就給我一分鐘的回憶吧!”
她想念他幹淨的味道,想念他平穩的心跳呵!
桑文生的手心捏住被單,在她那麼緊的擁抱住他時,他如何能騙自己,他不再在乎她!
他伸出手勻起她的臉龐,拿掉她的眼鏡,一如以往。
“如果真的那麼愛我,如何能為另一個男人披上白紗。
”
她說不出話來,欲言又止的雙唇張開又閉上。
現在告訴他會是個好時機嗎?他的怒焰才慢慢悄退,她又要重新燃一把火嗎?“我七年前沒有未婚夫,七年後也沒有成為寡婦。
我說那些話隻是為了氣你,我那天晚上還在誤會你,當然想用一些話來傷害你。
”
“你。
”桑文生未打點滴的那隻手扣控住她的後頸,将她的唇瓣拉近他幹涸己久的雙唇。
“你嘴巴脫皮了。
”她試着喘氣,也試着說話,手卻十分合作地黏上他的背。
“還有呢?”沙啞的話吐在她蠕動的兩片粉紅之上,不安分的舌尖己悄然地試探着她溫暖的内唇。
她搖搖頭,在他的雙手輕輕摩挲上她的背脊時,主動加深了吻。
“小騙子。
”桑文生流連在她的軟香中。
“我是大騙子。
”她突然苦着眉呻吟了一聲,怎麼開口啊?嗨!恭喜你有個六歲大的兒子!
以為她仍在自責當年往事,桑文生隻是拍拍她的背,将她整個人攬到自己懷裡。
“我這輩子都在為自己的人生做規劃,隻要事情一不合己意,我就會把所有的怒意擱在心頭,然後開始反複思考我哪裡出了錯,
一直想到我的偏頭痛再一次發作。
“人不可能十全十美的。
你想讓天下人都自慚形穢嗎?對了,你剛才開門時腳好像有點怪怪的,是以前被君蘭撞過後留下的後遺症嗎?”
他僵了僵身子,面無表情地回答着:“我小對候出過車禍,骨頭接的不好,因此快步走路對會有些異樣。
”
“噢。
”衛靜雲靠在他的胸口上,冒了句:“對不起。
”
“對不起什麼?因為提起我是個跛子的事。
”完美主義的性格讓他很難接受自己的缺陷。
她猛然擡頭瞪着他,“你說這話讓人很想扁你耶!你四肢正常、頭腦清楚,隻因為雙腿的一點點缺陷就語帶嘲諷,那些傷殘人士怎麼辦?你也要道歉!”
“抱歉。
我沒有侮辱任何人的意思。
”他的快速回答倒是立刻讓她止住了口。
“好吧,原諒你了。
還有,我剛才說對不起,是因為我和你在一起那麼久卻胡裡胡塗地連你的腳有問題都不知道,而且還曾經不客氣地踢過它!我下回不會再犯了。
”她做了個鞠躬的手勢。
“是啊!你改打其他部分。
”他挪揄着她。
心中其實松了-口氣,她并不在意他的微跛。
“多謝你的恩準。
”衛靜雲放意伸出打人的掌碰上他的臉頰,然則掌下的溫度卻讓她抿起了唇,還是滿燙的,放下手心,她忽而朝他詭異的一笑。
“醫生不是說如果溫度沒退的話,要我幫你用酒精擦身子降溫嗎?”
“我不知道你那麼渴望看我的身體。
”他輕松地和她打趣者。
“我又不是沒幫男人洗過澡!”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