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會等門。
”
“别急,回家幹什麼,美麗的夜晚正要開始。
”他湊到她耳邊吹氣,眼眸挑逗。
“回……回家睡覺,明天還要……上課……”對,上課,有三堂課,還有打工。
杜立薇搖着頭,試圖搖走不舒服的暈眩,她很想睜開模糊不清的丹鳳眼,但越見沉重的眼皮捉不住微亮的光線,一直往下垂。
她還清楚要趕快回家,手腳變遲緩的她沒法應付突來狀況,除了非常想睡外,多少感覺到有雙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她不喜歡被摸,尤其是在昏昏沉沉的情況下。
但是她才一起身,醉酒的症狀一下子全上來了,發軟的雙腳無力站直,虛軟地往身邊的男人倒,必須靠人扶持才能稍微走動。
沒沾半滴酒,卻七分酒意,不敵酒力的杜立薇走得歪歪斜斜的,幾次差點撞到人猶不自知,把柱子當門,企圖打開。
“我知道有個地方有張好躺的床,能讓你一覺到天明。
”阿爾梅裡亞半攙半扶,按下上樓的電梯。
“回……回家,我習慣睡……自己的床。
”她不要進去,四四方方的盒子裡有怪獸。
殘存的理智似在告訴她:危險,快走,遠離身側的男人!可是不聽使喚的身體卻無力地靠着人家,想走走不了,禁锢在粗暴的雙臂中。
“不換張床睡睡看,你怎知舒不舒服,多個人陪你睡,你會睡得更安穩。
”籠中的鳥兒,别想飛走。
外表俊秀的外國人是一張很好的通行證,始終維持陽光般笑容的阿爾梅裡亞見人便有禮的颔首微笑,澄澈藍眸幹淨得一如晴空,讓人察覺不到他内心的邪惡。
他順利地由一樓回到九樓,九○一二房,他的房間,帶了一名快醉倒的女人。
說真的,任誰都不會懷疑他正準備做畜生勾當,隻當小兩口恩愛,他與女友感情如膠似漆,一分鐘也不願分開,愛得火烈。
“……住……住手,不可以脫……脫我的衣服……”杜立薇想撥開他的手,但是擡高的手好像在揮蚊子,沒碰到人先滑開。
“脫掉衣服才好睡,為了健康着想,每個人都該嘗試裸睡。
”他邊說邊脫掉礙事的襯衫,俯身親吻勻稱鎖骨。
“不……不可以,放……放開我……阿爾梅裡亞,我以為你是……好人……”她掙紮地要踢開他,但雙腿同樣使不上勁。
很慌張的杜立薇還不緻醉到他想做什麼而毫無所知,她慌得快哭出來,拚命保持清醒,不讓他為所欲為地欺淩自己。
可是盡管她努力推拒,男人在先天上占有體力上的優勢,就算她沒喝醉,恐怕也擋不住他強硬的力道。
“好人也有想做壞事的時候,誰叫你要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甘心當被愛俘虜的女人。
”他不過順從她的意思,讓她美夢成真。
“等……等一下,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因為我身上的寶石才……才接近我……”她閃躲着落下的吻,吃力地問。
頓了一下,阿爾梅裡亞露出高傲的淫笑。
“你要聽真話?”
“是的。
”酒意來得快,去得也快,眼神漸漸清明的杜立薇思索着脫逃之道。
他笑聲張狂。
“說真的,以女人來說,你真的長得很不賴,頗具姿色,不過少了福諾克斯家族的傳家寶,天使的羽毛不再純白。
”
“你……你用謊言欺騙我,你好可惡。
”原來奧特教授說的才是真的,他果然不是好東西。
為時已晚的悔悟讓她懊惱不已,也更想起另一個男人的好,他頂多用話捉弄她,讓她氣呼呼地大叫,從沒做出傷害她的行為。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會好好地聽進他的話,離虛有其表的糖衣遠遠地,不讓自己走入滿是荊棘的洞穴。
奧特教授、奧特教授、奧特……你在哪?快來幫我,我不想淪為利欲熏心下的犧牲品。
“賤貨,在我床上竟敢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想把他往哪裡擱?
突然變臉的阿爾梅裡亞壓住她肩膀,一巴掌往她細嫩臉頰揮下。
“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她雙眼一瞠,念念有詞。
“打你又怎樣,成為我的女人是你的福氣。
”他一把撕開她身上衣物,大掌遊移柔嫩有緻的腰身。
“我發過誓不讓别人打我,你怎麼可以打我,你不行,誰都不行……”幼時曾被親戚毒打過的杜立薇瘋了似地抓他的臉。
“瘋婆子,你在幹什麼,活膩了是不是,敢對我動手。
”換他閃避的阿爾梅裡亞怒不可遏,反手又是一巴掌,飛濺的鮮血染紅床單。
杜立薇再橫也橫不過男人的體力,反而平白受了傷,她被連着幾個巴掌揮得頭暈目眩,眼眶含淚地怒視正打算一逞獸欲的男人。
她以為這輩子就要毀在自己的愚蠢上,咬牙承受自招來的劫數。
蓦地,結實的門闆被撞開,一道颀長身影走了進來,她眼角的淚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
“奧特,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