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都是占有?“我不要這字眼,我要他愛我。
”紫萱終于說出實話了。
“他愛你?”吳易似乎頗詫異紫萱會說出這三個字。
宋淩會愛她嗎?他不敢保證。
“我隻能說——要等他說這三個字相當困難,我從不認為,淩兒會懂得愛。
”
紫萱面色慘白。
她别過臉,不肯正視這個事實。
“我也許說得太絕,但是,我知道淩兒是個冷血動物,所以——”看到紫萱凄涼的神情,吳易不忍再說下去,隻是同情地說:“我一定傷了你。
”
“是的。
”紫萱甩了一下頭發,苦笑道:“算了,我要走了。
”
“不!聽我說。
”吳易急切道。
“宋淩也許還不知道自己的改變,可是我卻能明白,誰才是淩兒的生命之火。
”
“是誰?是他的财富,還是他的權勢?”紫萱諷刺道。
“你錯了,孩子,都不是,是——你。
”
“我?”紫萱瞪大了眼,簡直無法置信。
“是的,他對你的欲望,已超過他對金錢的欲望。
他想占有你,想讓你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隻因,你是他的生命之火。
”
“又是占有?他是病态的狂人!”紫萱猛搖頭。
“我隻屬于我自己,我是個獨立的個體。
”
說罷,便拂袖離去。
留下吳易一個人獨看夕陽。
他對宋淩的忠心,使得他憂心忡忡起來。
宋淩的未來會如何呢?
等日落壯觀地影象消失後,吳易才戀戀不舍地回到九十九樓,宋淩的專屬辦公室。
令吳易震驚的是,他看見宋淩赤裸上身,坐在皮椅上,目光呆滞,若有所思。
“你——”吳易細細一瞧。
“你的右手臂?”
“被她咬的。
”宋淩僵硬地牽動嘴角。
“我發現,她真的有這種癖好,把我咬得慘不忍睹。
好像如此,她才會快樂。
”
“上點藥吧!”吳易把藥箱拿出來。
“咬得不輕呢!也許,不會留下疤痕。
”這時他并沒有像前次那樣竊笑,反而充滿同情。
“她為什麼會這樣對你?”吳易搖着頭,納悶地說。
“這麼深的齒痕,似乎是充滿怨怼,她真的這麼恨你?”
宋淩“居然”露出從未有過的哀愁神情。
他簡單說道:“我讓她失去舞娘的工作,我不準許她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
”
“你怎麼能這樣?”吳易輕斥。
“你的占有欲會把她害慘。
她隻是個平凡的女人,要靠跳舞來賺錢,她沒有了金錢來源,你要她喝西北風?”在宋淩的傷口上,吳易不自覺地加重力道。
“你太差勁了!”
宋淩疼痛呻吟,他不是不覺得愧疚,但是,一想到他受的“傷害”,便狠下心來說道:“不做我的情婦,就是這種下場。
”他抿起嘴,态度堅決。
“你——”吳易話中帶話。
“你的傷害還真重呢!究竟是心傷,還是皮肉之傷?”他放下棉花,審視宋淩。
“我——”宋淩嗫嗫嚅嚅,說不出話來。
“紫萱固執如驢子,她甯願餓死在街頭,也不會找你的。
”吳易說得相當笃定。
宋淩搖搖頭,莞爾一笑。
“我相信她會回來做我的情婦。
”
吳易差點沒吐血。
是不是“戀愛”中的男女智商都會減退,還常常“秀逗”?
戀愛?這兩個浮過吳易的腦海。
淩兒會“戀愛”嗎”他會知道自己愛上的紫萱嗎?
還是,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愛,他隻知道“占為己有”?
“為什麼你那樣看我?”宋淩被盯得不知所措。
“我很不舒服。
”
“你的心态有待研究,孩子。
”吳易想“點醒”他。
“紫萱在你心目中,到底占着什麼位子?你好好想想吧!”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搬回家?”強尼苦着一張臉。
他實在不願意離開這裡。
“陽台上的紫羅蘭沒有我的照顧,會枯萎的。
”
“到鄉下對你比較好。
”紫萱安撫強尼。
“那裡有一大塊空地,你也可以種花種草,而且珍妮佛夫婦會照顧你,你不是很喜歡他們嗎?”
“沒錯,那裡畢竟是我們童年的家。
我也該去探望安東尼了。
”強尼沮喪道。
“我好久沒回去看爸爸了。
”
“是的,我們回去住一陣子,不過——”紫萱蹲在強尼面前。
“你可能沒辦法去上課,沒辦法去看醫生,那裡離市中心太遠,很多事都很不方便,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能出事,好嗎?”
“好。
”強尼應允。
不久後,他們即到了波士頓郊區的史東牧場。
宋淩遲了一步,他所見到的情景是——人去樓空。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對任何事物都視而不見。
紫萱走了?
他真的做得太過火了?
他做了其他男人在同樣情形下會做的事:灌醉自己,對所有的人及事都脾氣暴躁——包括吳易。
吳易不能理解,這是宋淩?這是“東方之獅”嗎?眼前的他,已經有着常人的情緒反應了。
他真的“愛”上紫萱了嗎?
一個星期後,宋淩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痛苦一直啃齧着他的心。
他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