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
“不準再過來!”清一已經有些喪心病狂了。
“否則,我和小雪同歸于盡。
”
他狂笑起來。
“我一直在等小雪長大,等了好久,我豈可在歸後被你這臭小子破壞我多年的努力。
”
清一步伐不穩地一直往後退,而傅鷹則咄咄逼人一步一步向前。
“小雪是個身負‘詛咒’的女人,會克父、克夫、克子。
所以我要娶她,我原本一切計劃得很好,她甚至陪了我十三年,我看着她長大,直到你的出現——”
“既然已成事實,我洩漏天機也無妨!”清一宛若惡魔撒旦的面容,死盯着傅鷹。
“我第一眼看到小雪就愛上她了。
那年她五歲。
”清一峻源陷入回憶中,往事一一浮現。
“她是我追尋已久的伴侶。
但是我算出她生命中注定有别的男人,為了破壞這段婚姻,我設下一個‘陷阱’,讓祁家所有的人落入這圈套中,就為了——,我要讓小雪見不到你。
”
“那一天我算準了時間、地點,我狠兒地把吊燈往小雪身上一砸,砸斷了她的脊髓。
這使她的父親更相信小雪是個命中克星。
他對我的謊話深信不疑,對我更加百依百順。
哈!哈!我做得天衣無縫。
”祁陰華完全露出猙獰的面目。
“所以他不經思索地把她趕到日本,他不要他的女兒,我的目的也達成了。
我可以伴着小雪成長,我可以控制她。
“我算準了她二十歲以前不能回。
,否則她還是會遇見你,這是我能不能容忍的,我一直給她洗腦,騙她不能愛上男人,否則脊髓病會複發。
”
清一狂妄地看了小雪一眼。
“而你真的深信不疑。
你太傻了!小雪!”
他接下去道:“偏偏你又不信邪,擅自回國,于是你遇見傅鷹,也真的愛上了他,你把我對你的一片癡情全都?諸腦後,你真是個薄情寡義的女人。
”清一蠻橫無情地扣住霧雪的手,小刀更接近她的脖子。
“沒想到你回來台灣後,祁振華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我好高興!真是天助我也!我的預言是真的,你是個可怕的女人!”清一峻源退到水晶吊燈下,他的淚水滑落。
燈光交爍在他的淚珠上。
清一臉色一變又道:“為了防患于未然,為了怕傅鷹搶走你,我一步一步有計劃地侵略你們家。
所以祁家垮了,我得到了全部财?,小雪你能想象嗎?你們家欠我大約有二十億……哈哈哈!我就是祁陰華,祁陰華就是我。
”
“小雪!”清一狂亂地注視她。
“你還得起二十億?隻要你嫁給我,我就不要你還錢?”
霧雪已被吓得六神無主,她無法思考,隻能隐隐約約感受到冰冷的刀柄,緊靠着她的頸項。
“夠了!”傅鷹忍住激動的情緒,佯裝無所謂地開口:“祁陰華,你以為拿二十億來逼迫小雪,她就會屈服?你小看我了,我‘傅鷹’兩個字可不是叫假的。
傅家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我現在就可以還你二十億,如果你嫌太少,附加利息,我可以中還你四十億,如何?”
傅鷹永遠泰然自若,他的輕松自在令清一峻源恨得牙癢癢的。
清一目不轉眼地盯着在場的每個人。
“很好,很好……”
他不斷發出這句話。
因為他開始明白自己的氣數盡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清一還是不死心地凝視霧雪的面容,喃喃自語。
“你是屬于我的。
難道你忘了?”他氣籲地不斷重複這句話。
前世與今世,傅鷹看了好不忍心,這種對愛的追求、執着。
清一啊!你真是世上少有的癡情男子。
霧雪的思緒總算回複了。
她開始反擊。
“可是我……并……不……愛……你。
”她吞吞吐吐道。
“住口!”清一大吼,他?頭面對傅鷹,火冒三丈。
“都是你,你破壞了一切!傅鷹,你破壞了一切!我恨你——”
“小雪,你知不知道,你若再回到人他懷中,你會克死他,傅鷹會死……”他在霧雪耳旁聲嘶力竭地呐喊。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她突兀地掙紮,她不顧一切地亂踢、擾打。
清一緊張不已,他的手松了。
因為他怕刀子插在霧雪身上。
可是刀子是無情的,它不受控制地傷了霧雪的肩膀,鮮血慢慢流出,一滴一滴奪染紅她雪白的新婚禮服。
“住手!”這一吆喝,片刻傅鷹已沖到清一眼前,他抓住清一的雙手試圖奪下他手中的刀子。
“不準你傷害我的小雪。
”
不過傅鷹并未能得手,因為他的右手臂受傷。
刀子無情地往他胸前刺去。
鮮血如泉水般地噴出水,整個灑在霧雪的新娘服上,白色的禮服,佈滿紅色的鮮血。
傅鷹往後傾倒霎間,霧雪已跪在地上,伏俯在傅鷹的臉前。
“你不能死,傅鷹,你不能死……”
“我說得沒錯,愛你的男子沒有好下場,他們會被你克死。
哈哈哈!”清一已經發瘋了!
突然天花闆上的水晶吊燈搖晃不已,旺旺倏然向前一跳,霧雪倒在傅鷹身上,須臾間吊燈就像十五年前一樣毫無預警地砸了下來,正中清一頭頂。
血淋淋的清一,就這樣倒了下來。
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