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隔天星期日,這座位于台北市高級住宅區中豪華頂樓日上三竿都沒有人起來活動,直到中午門鈴的響起才打破了這片沉靜。
希顔警戒地自房内起身沖向門前,自玄關内的觀看熒幕中看到父親與雷平國正站在門口。
她整了下發才打開門。
“還在睡啊?”淩勳看着女兒一臉的疲憊,有些不忍地問。
“昨天暗中跟着雷傑,兩點多才進門。
”
“雷傑昨天又跑到哪兒去了?”雷平國看着希顔方睡醒而有些紅撲撲的臉蛋問道,他越看淩希顔越中意,“他發現了嗎?”
“他去找……恩,是找女朋友。
”淩希顔吞吞吐吐地開口說,“不過他沒發現我,我想我需要一部車,不能以記程車跟蹤。
”
正對兒子的舉動不高興的雷平國,聽到希顔要一部車,馬上阻止了想開口的淩勳,“這是為保護雷傑而買的,我來付。
”
不再與雷平國争辯,淩希顔關心地問:“‘青龍幫’有行動了嗎?”
“根據内線報告指出,他們的堂口可能會在一個月後,也就是他們大哥出獄時才有所行動。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盡量不要讓雷傑出門。
”
淩希顔點點頭,走到廚房倒了兩杯水,問道:“你們吃早餐了嗎?”
“早餐!”雷平國大笑,“現在十二點了,我們就是來找你們吃午飯的。
我去叫雷傑起床。
”
“雷叔,你介不介意我下廚做些簡單料理。
回台灣後一直吃外面的食物,吃得我都怕了。
”
“那更好!你先去梳洗吧!”雷平國簡直笑得嘴都咧到兩邊耳後了。
這年頭會煮飯的女孩哪裡找啊!他轉而對淩勳疑惑的眼神說道:“你有個好女兒。
”
雷平國沒有說出自己想撮合這兩個年輕人的念頭,因為他知道雷傑在女人方面素來名聲不佳,淩勳一定不會贊成淩希顔和雷傑在一起的。
哎!雷傑太惡名昭彰了。
在父親一陣陣雷鳴似的吼聲中被叫醒的雷傑,臉色難看地走進客廳。
他向來痛恨早晨被人吼醒,尤其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
昨夜找華莉莎隻為了發洩,但那種單純的肉欲,卻讓他在事後感到更加地寂寞與難受,而且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恥。
雷傑邊想邊走到沙發旁,向淩勳打了聲招呼,随後看到了在廚房中的希顔,他直覺地往廚房走去,沒有看到父親滿意的笑容及淩勳有些擔心的眼神。
“君子遠庖廚,你沒聽過啊!”
忙着調醬汁的淩希顔不想看昨夜抱過别人身軀的雷傑,她頭也不擡地說:“我的身高不高,你可以叫我小人。
”
“你吃炸藥啊!”雷傑看着火氣比他還大的希顔說道,“你在男人中的确不算高,可是總比很多女人高了啦!”
“你有空就去擺餐具,别吵我!”一向在廚房習慣發令的淩希顔指着餐桌說道。
就在雷平國眉開眼笑中,淩希顔所做的烤雞肉完美地裝在青色瓷器大碗中,呈現在大家面前。
熱騰騰的米飯上均勻地撒上了海苔,并鋪上了烤得金黃的雞肉及裝飾用的綠色豌豆。
“好吃!”雷傑首先大叫,“你不要做我的助理,來當我的廚師好了。
”
淩希顔笑了笑,欣喜于雷傑的贊美,更喜歡大夥坐在一起的感覺,仿若一家人似地。
“小雷,”淩勳看着雷傑說道:“近來少出門!‘青龍幫’的老大快出獄了。
”
“淩叔,你們太緊張了。
我自己開的車子和司機開的車子都改裝過,子彈打不進的。
”雷傑依然笑嘻嘻地說,“何況,我已經請朋友私下幫我疏通了,我想他們不會動手的。
再說近來掃黑又很積極!”
“你給我待在家中,一步也不許出去!”雷平國暴躁地說。
“爸,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雷傑向來拿頑固的父親沒轍,“我還要上班啊!”
“我不是指白天!我是要你晚上安分點,陪陪希顔、在家看看書,不出去和女人鬼混會死嗎?而且你不許把希顔一個人擺在家裡,他人生地不熟的,你得照顧他,他是你淩叔的兒子啊!”
其實幾個月來,雷傑已經極少在社交活動中露面,而今天在父親的口中,仿若他夜夜笙歌似地。
雷傑還沒反駁,已不自覺地回頭看向靜靜坐在一旁的希顔,然而希顔卻回避了他的眼神。
希顔怎麼了?他也以為自己如父親所說的一般不堪嗎?那是以前的自己,不是現在啊!
歎了口氣,不想再争辯的雷傑洩氣地說:“晚上我待在家中就是了。
”
将近一個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淩希顔在公司事務上的處理已經完全地步入軌道。
她聰穎且快速地吸收新資訊,加上心思細膩,工作能力超強。
就連一向對工作要求十分嚴格的雷傑,也不得不承認父親力薦的人的确是不同凡響。
這天是雷氏集團高層主管會議的日子,一早淩希顔就陪在雷傑身旁聽取簡報,協助記錄。
在場人士對于一向風流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