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分鐘還未出來後,雷傑着急地用手拍着浴室的門,叫道:“希顔,希顔,你沒事吧?”
淩希顔難受地說道:“麻煩你進來扶我一下好嗎?”
雷傑沖了進去,隻就希顔整個人像是洩了氣的娃娃癱軟于地上。
他不顧希顔的抗議,抱起了希顔,擁緊他在自己懷中。
在雷傑溫暖的懷抱中,淩希顔放縱自己垂下了頭,隻是靠在他的臂膀中,挨近雷傑厚實的胸膛。
“謝謝,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淩希顔躺在床上,用她微弱的聲音說道。
“休息個鬼!”雷傑大吼。
他剛伸手碰了碰希顔的頭,發現他正發着高燒。
雷傑開始氣自己隻顧自己的情緒,而沒有注意到希顔的不适。
“我打電話叫醫生來這裡。
”
雷傑拿起電話對樓下櫃台交代,要醫生來看診。
即使在病痛中,淩希顔仍察覺到雷傑的怒火,她開口說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
雷傑以異樣的眼神看着希顔,“你以為我在生你的氣嗎?”看到希顔點點頭之後,他放棄了他所有的掙紮,坐在希顔的身邊,“我是氣自己。
”
“為什麼?”
“因為我連一點關心你的基本知覺都沒有,我隻是陷在自己對你不合宜的感情之中。
”說完,他隻是默默地走到浴室中拿了條毛巾,小心而仔細地為淩希顔拭去臉上的冷汗。
用盡全身的力氣,淩希顔推開了雷傑,她側過身說道:“别對我這麼好。
”
扳過了希顔,看着那一雙即使在高燒中仍足以把他逼得神智不清的輕盈眼眸,雷傑低下了頭,唇輕輕刷過希顔的柔軟小口,在他唇邊說道:“愛情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去感覺的。
所以,今天不管你是什麼性别,我要定你了!”
在雷傑這麼近地環抱自己,在雷傑羽毛式地輕吻自己臉孔每個部分時,淩希顔幾乎說不出話來。
她隻知道她該拒絕雷傑,但這卻如此難啊!“你不許!”
在淩希顔開口的那一刻,雷傑加深了他的吻,用着自己靈動且渴求已久的舌攫取希顔口中的所有甜蜜。
在雷傑激情的捧吻中,淩希顔隻覺得全身仿若火燒一般不能呼吸,她舉起了因生病而柔弱無力的手,有些掙紮地想推雷傑說道:“我不能呼吸了。
”而後閉上了眼,暈厥了過去。
雷傑用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在做什麼?希顔生病時,自己還像個性沖動的少年一般地侵犯了希顔。
雷傑起身走到衣櫃中拿出飯店的休閑式和服,打算替希顔換上。
解開了希顔的領巾,雷傑有些失神地看着希顔頸上的疤痕。
這是怎麼得來的呢?是訓練中受的傷嗎?他有些憐惜地撫過了這道疤痕,而後輕手輕腳地為希顔解開了襯衫的扣子。
他看到希顔胸前繃帶時,驚呼了一聲,希顔怎會有這麼大的傷口呢?難道是因為那天楊加納來公司時所受的傷嗎?
為了看看希顔到底傷得多嚴重,雷傑心裡焦急但仍緩緩地怕引起希顔不适的速度,解開了繃帶。
解開了繃帶後,雷傑震撼地久久不能動彈。
希顔是個女人!
雷傑陰郁地看着希顔在解開繃帶後呈現的雪白雙峰,此刻他不知道該慶幸自己是合于世俗的異性戀,還是該掐住這折磨了自己許久的女人——淩希顔!
希顔輕輕的呻吟驚醒了雷傑,他看着仍昏迷的希顔,雙手迅速地為她換好衣服,以免她再度受寒。
在換衣的過程中,雷傑幾乎失去控制地盯着希顔因縛住而泛紅的胸部,及一身幾可做雪的肌膚。
為“她”換完衣後,雷傑在房中踱起步來,醫生怎麼還沒來呢?希顔已經昏迷大約十來分鐘了。
突然一個思緒閃過雷傑的腦中,他走到桌前拿出了希顔的護照。
希顔果然去過夏威夷。
她就是那名自己念念不忘的女子!他們之間有一筆很大的帳要算!雷傑在心中說道。
這時敲門聲響起打斷了雷傑的思緒,他打開門請進了醫生,而後站在一旁關心地看着醫生診療。
“她隻是疲勞過度,加上突發的感冒,以及沒吃什麼東西,一點體力也沒有,所以才會昏倒的。
”日本醫生用英文和雷傑交談着,“我給她打一針,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
“謝謝。
”
“對了,你太太對藥物過敏嗎?”
雷傑被醫生對希顔的稱呼感到一股快意,“太太”聽起來仿若希顔是完全屬于他一人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
”
“那我開另一中藥好了,你别太擔心,她沒事的。
我明天再來看她。
”已有些歲數的日本醫生在離去前微笑地看着這一個顯然狂戀着太太的男子,這年頭這麼關心太太的人已經很少了。
雷傑送走了醫生,看着躺在床上的希顔,一個預謀的笑容在他臉上綻開。
這個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