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但這是她們給我的感受,她們都沒能讓我有愛情的歸屬感,除了今年中旬我所遇到的那個女子……”雷傑的音量緩緩地低了下來。
“你……找到讓你有歸屬感的女子了嗎?”淩希顔有些不能克制心痛的感受。
“曾經!而我至今還在等她。
”不想多談的雷傑,驚覺到自己竟和希顔談了這麼多心中未曾告訴他人的話語。
夠了!他不想把自己的内心全袒露在别人面前。
“不早了,你休息吧!”
不再多看淩希顔一眼,雷傑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如果希顔知道自己竟不曉得他所等的女子的姓名、身份,甚至還沒見過那女子的全貌,希顔會笑他嗎?雷傑譏諷地揚起一邊嘴角苦澀地想到,在房間冰箱拿了瓶海尼根啤酒,喝了一大口。
今年中到夏威夷度假時,在舞會中他第一眼就被她奇特的氣質所吸引——一個優雅溫柔卻又神秘的蒙面女子,黑絲緞襯着她珍珠般的肌膚在燈光中閃亮,還有一雙與衆不同如黑曜石般的眼眸。
他靠近了,但卻被她硬塞給西洋女子抱個滿懷。
而後沙灘上找到她,她卻又是另一種精靈似的模樣與海潮遊戲,與方才的冷豔大不相同。
在沙灘下那短暫的時光中,他享受着知心的交談,但卻未忽略兩人間隐約的吸引力。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那一夜,他會和那神秘女子共度,更沒想到她竟是沒有經驗的處女!
想到那夜她雪白的身軀在激情中的紅暈,迷亂中嘤咛的粉紅雙唇,雷傑用力地握緊了啤酒罐。
為什麼過了這麼久,自己一想到她依舊會有反應呢?他詛咒了一聲,想起隔天清晨,竟然隻見到那六朵自己為她簪上的玫瑰,香味依舊卻已然枯萎,伊人芳蹤已杳!
已經刻意塵封在記憶中的事件,再度被翻出的感覺并不好受,雷傑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走到浴室中看着自己憔悴的眼、布滿細胡渣的下颌。
他為何會想起這麼多?又為何對淩希顔談了這麼多呢?也許是希顔那種夾雜了純真與複雜的氣質,讓他想到那個神秘女子吧!
而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把那兩人的形象合為一體,那名神秘女子的臉現在已被希顔無暇的容顔所取代。
雷傑頹廢地躺在黑色的大浴缸中,阻止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
他不可能會對希顔動心的,希顔是個男的,自己隻是移情作用罷了!他累了,明天一切就會恢複原狀的,他告訴自己。
一大早在柔軟似雪的床上醒來,真是種享受!
清晨五點,淩希顔躺在床上看着雪白天花闆上的圓形水晶吊燈想着。
雖然昨夜因雷傑所說的話困擾了一晚,但她仍按照生理時鐘在一清早就醒了過來。
跳下床後,淩希顔開始做例行的體操。
她将上身前後彎曲,做手腕足髁的回旋,然後側開腳開始訓練自己的柔軟性,但她腦中萦繞的卻是雷傑落寞神情。
其實她自己不也是生長在一個不算正常的家庭嗎?
她美麗卻神經纖弱的母親嫁給父親後,即有嚴重的躁郁傾向。
她易怒易緊張,她擔心父親的一舉一動,她害怕父親在外頭有其他女子,一切的起因都在母親太愛父親了,愛到不願與父親須臾分離。
而一向大而化之、如風般的父親,不是不愛母親,但卻無法忍受她這種令人窒息的愛,所以他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相處模式。
母親去世後,父親才略略脫去一臉的苦,所以在這種影響下,淩希顔下意識地不敢愛人,不敢讓自己陷入情網,因為她非常恐懼自己的愛會如母親般讓人窒息,且失去自我!
做完了體操,淩希顔步出房間,住在這座巨宅仍不大适應。
她環顧了一圈房子,确定這位于頂樓的巨宅中沒有其他出口可以讓歹徒潛入後,決定在最短時間内于大門玄關處裝上隐藏式的攝影機,以監看是否有人侵入。
雖則這棟大樓本身已有十分完善的管理及警衛防備,但多一分謹慎,總是多一分安心。
發現自己已餓得發昏的淩希顔,踏進了餐廳。
推開與餐廳相鄰的玻璃門,踩進了廚房,高興地看着一應俱全的廚具。
從小照顧母親與居住于美國無親無戚的日子,讓她練就了一身的好廚藝,尤其她喜歡自烹饪中去體會那種家庭的感覺。
謝绮就常笑她是個會拿菜刀的保镖!
淩希顔卷起了高領T恤的袖口,打開冰箱,意外且驚喜地發現必定有人定期來為雷傑補充食物,因為冰箱中塞了滿滿的東西。
拿出了蛋、火腿片、蘑菇罐頭,淩希顔開始從櫥櫃中翻出瓶瓶罐罐和鍋碗瓢盆,開始做早餐。
“沒想到和我一塊住的是隻小公雞!”雷傑剛睡醒,慵懶的聲音自客廳中傳來。
淩希顔轉頭看着一頭亂發、睡眼惺忪而有些孩子氣的雷傑,莫名的紅了臉,像被捉到做壞事一般。
淩希顔穩定臉部的表情,正經地說:“對不起,吵醒你了。
”但視線卻無法自制地移向雷傑敞開睡袍中所露出的厚實胸膛與修長小腿。
雷傑仍是動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