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的速度往自己住所的方向前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此時的臉色十分難看,回想着方才和爺爺見面的情形……
他才走進總裁室,還未開口蔺威豪即指着站在旁邊一位戴着墨鏡的年輕男子說:“我來為你介紹,這位是繼曲甯之後當你保镳的許先生……”
不待他把話講完,蔺出陽就急着打斷他的話,“等一下,曲甯一直勝任愉快,為什麼要換人?”
“她對我表示她不能再繼續這份工作,并且推薦了接任人選。
”蔺威豪指了下身邊的年輕男子,“他就是曲甯推薦的。
”
“這件事我怎麼都不知道?”他黑墨般的濃眉不禁鎖緊。
她為什麼這麼做?
“我也是一個小時前才被告知。
”蔺威豪也不解。
印象中曲甯是一個十分有責任感的人,因此他相信她會如此匆匆忙忙的辭去保镳的工作一定有她的苦衷。
看孫子不太對勁的表情,他以為他是因為失去一個好幫手而不快,于是道:“你放心吧,曲甯雖然不能再保護你,我相信她推薦的人也是靠得住的。
”
商劭陽現在的心情跌落谷底,心中充滿被人背叛的憤怒。
“她欠我一個解釋!”他忽然咬牙切齒的說,而後沒有多看蔺威豪和新保镳一眼,很快的旋身離開。
蔺劭陽坐在跑車上,以一百公裡的時速飛車回自己的住處。
他像一陣風似的回到家中,懷着滿腹的怒氣以及疑問要問曲甯。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辭去這份工作離開他?
上了二樓,他來到她的房門外,在叩了數聲沒人回應後,他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于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裡頭根本沒人,他直覺的走到衣櫥前打開來一看——
曲甯帶來的衣服全不見了,隻留下那件他送她的禮服。
确定了她已經離開後,蔺劭陽頹然的在身後的大床上坐下來。
“怎麼會這樣?”他喃喃自語,一時之間仍沒有辦法接受她已離開的事實。
這真像她的作風,想出現的時候就大咧咧的來到,一點也不管他是否極力反對;想走的時候絲毫不拖泥帶水,連當面口頭告知也沒有!
對她而言,他到底算什麼?
仿佛有塊沉甸甸的大石壓在胸口,他沉悶得欲窒息,卻使不出力将大石推離。
在沮喪之際,他突然發現床邊的小幾上有一封信。
他快速的将信展開來閱讀,短短的數行字卻教他怔住了。
蔺先生:
該證明的都證明了,别傻得以為那一夜對我而言有什麼意義。
不告而别隻是想把彼此的關系理清,沒有别的意思。
我想,以後我們不會再見了。
曲甯
怔愣之後随之而來的是蔺劭陽如狂風一般的怒氣,他鐵青着臉瞪視着曲甯留給他的信,然後把它揉成一團。
“Shit!”
她還真把他當成證明她不是性冷感的對象!他對她的意義就這樣?忽然間,他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
打從他知道自己喜歡曲甯後,他對女人的索求就不再隻是身體而已,他要對方的身心都是他的。
這聽起來很瘋狂,因為女人的心從來就不是他在意的東西,而如今他竟然會如此強勢霸道的欲占有一個女人的心!
假使今天他沒有對曲甯動心,他可以把昨夜的事當成一夜情,畢竟隻是滿足生理需求,可是,在他清楚自己對她不隻是肉體上的吸引後,他非常在意對方與他上床的動機。
原以為曲甯會把自己交給他是有不同的意義的,沒想到……
對她而言,他真的僅僅是個利用的工具!
呵!風水倒是輪流轉了,一向隻有他把女人當成洩欲工具,曾幾何時他也淪為女人證明自己不是性冷感的工具了?
他現在應該大笑自嘲一番,可他完全笑不出來,遭到欺騙的感覺令他憤怒欲狂。
他發誓,無論曲甯躲到哪裡去,他一定會把她找出來。
他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是嗎?不,就憑她留下這封欺人太甚的信,他們就沒有不再見面的理由。
下次見面,他會要她為今天侮辱人的話付出代價。
多刺的玫瑰,他會要她在全身的刺被拔個精光後,仍逃不過被攀折的命運。
曲甯,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