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這才想起蔺劭陽曾告訴他,他到英國來的随行女郎是見習學妹。
隻是他沒想到令他動了心的冰山美人便是她,直到現在他把曲甯的名字和妹妹哭訴的話串聯。
史帝夫看了下表,對大衛說:“不多聊了,你先去手術室外等,我要處理一下組織的事,待會兒就過去。
”
“嗯。
”
大衛下了樓走在通往手術室的通廊,遠遠的他就看到手術室外的座椅上坐着一個将臉埋進雙手中的東方女子。
想必她就是曲甯吧?
他走近她,在距離她數步時開口問:“曲甯嗎?”
心思慌亂的曲甯聞聲擡起了頭,眼前陌生的臉令她臉上出現疑惑。
“我是艾瑪的哥哥,大衛。
”畢竟她仍是個見習生,将來能不能順利成為同事仍是個變數,因此,組織人員的事,他還是保留一些好。
見她在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後,又繼續垂下頭不說話,大衛主動問:“我可以知道事情發生的經過嗎?”
沉默了一會兒,曲甯原本幹了的淚又湧現。
“都是我不好……”她在哽咽中把事情發生的經過說了一次。
“如果不是我,他不會受傷,我不值得他那樣對待。
”她相當自責。
如果她不外出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而蔺劭陽也不會受傷。
她的情緒由方才的擔心害怕轉為自責内疚。
大衛看着手術室門外仍舊亮着的紅燈。
“因為是你,他才會那麼做的。
”
曲甯訝異的看着他。
“你知道嗎?艾瑞克那家夥可是真的喜歡你哦,你大概還不知道這件事吧?那家夥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可遇到真正動心的對象時,他是笨拙而任性的。
”上一回他告訴自己,他在追一個冰山美人時,他就想,追?那就表示那女人是棘手人物,否則女人通常是不待他追就主動貼上來。
一這麼想,他就隐約猜到,以艾瑞克的傲氣,在面對真愛,而對方又不懂他時,他那蠻橫陰鸷的性子一定會被逼上擡面。
對于他的話,曲甯隻是沉默的掉着淚。
“他那種人是天之驕子,一向隻有女人喜歡他,他也習慣隻是接受,不付出。
因此在他遇到喜歡的女子時,他心裡的沖擊是很大的,對于愛人,他還在學習和摸索的階段。
”
“我知道。
”她也是在幾個小時前才察覺到他對她的情感。
他真的很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他的在意常令她誤以為他自以為是、蠻橫自大。
可他會這樣,隻怕也是她的态度逼出來的。
她常誤解他對她的好,也因此他開始把溫柔藏起來,用他以為對的方式愛她。
“我和他是好朋友,因此他上一回還告訴我,他在追一個冰山美人,後來由艾瑪口中,我才知道艾瑞克說的‘冰山美人’是一個叫曲甯的女子。
”
一提到艾瑪,大衛連忙又說:“對不起,我想我妹妹昨晚的失态行為一定讓你很困擾吧?你就把她昨晚的胡鬧當成是一個感情失意者的發洩,别和她計較。
”那家夥現在正醉倒在床上睡死了。
艾瑪的事他不擔心,她一向哭過、鬧過就沒事了。
對于他的話,曲甯隻是搖了搖頭。
她也為曾經誤會蔺部劭和艾瑪感到不好意思。
其實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隻耍蔺劭陽沒事。
“怎麼那麼久?”曲甯喃喃自語,看着手術室仍緊閉的門扉。
“艾瑞克會沒事的。
”大衛像是安慰她的說。
“那家夥一向好強,在他還沒有告訴你他愛你時,他不會那麼甘心走人的。
”
在他說完這句話不久,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
今天是蔺劭陽允許被探病的第一天。
曲甯在探病時間的前一個小時就出現在醫院。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的往探病時間挪近,她竟然感到一絲絲的興奮和緊張。
在探病時間到來時,她捧着一束象征愛情的紅玫瑰出現在病房門口。
深呼吸了幾次後,她才鼓起勇氣敲門,旋轉門把走了進去。
她的眼睛在進門的瞬間和蔺劭陽對個正着,心跳頓時無預警的加速,臉也紅了起來。
她沒有遲疑太久,很快的移動步伐,故作鎮定的來到他面前。
“你……好些了嗎?”
“還不錯。
”蔺劭陽似乎可以感覺到她在緊張。
“你怎麼了?臉好紅呢!不會是因為看到我而害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