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在意是否會和他撕破臉。
她咬着牙繼續道:“你就那麼貪戀我的身體嗎?一夜情不能滿足你,非得來個什麼伴遊女郎的名目好長期包養我,是不是?”
她的話令蔺劭陽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以為你有什麼樣的條件能夠讓我在一夜之後眷戀不已,非得使手段來長期包養?”他眯着眼看她,“如果你對我的事夠清楚,就該知道我從不和女人有長久的關系,我沒道理長期面對同一具肉體而不嫌膩。
”
他的無情令曲甯倒抽回涼氣,“你……”她發現自己的眼眶漸漸熱了起來。
“下個星期我要到歐洲度假,一個人去玩太無聊,想找個暖被的人而已。
”他不帶感情的說,然後像是故意侮辱她似的糾正她的說法,“長期包養叫‘情婦’,短期的床伴叫‘伴遊女郎’,這兩者之間的差别,你弄清楚了嗎?”
他在告訴她,她連當他情婦的資格都沒有,就算隻是肉體上的歡愉也吸引不了他多久嗎?
早知道他是不可能待她和他之前的女人不同,可從他口中親自證實時,為什麼她還是痛苦得泫然欲泣呢?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曲甯就是倔強的不讓它流下來。
“我要換指導人!”
在蔺劭陽手下見習,她沒把握最終會如何。
這麼無情的男人,她恨自己到現在仍沒法子收回放在他身上的情感。
“如果你能改寫組織規定的話,那也由得你。
”
她知道組織為求人員資格的取得維持最公正的狀态,見習生的指導人都是由電腦随機配對,一旦塵埃落定,見習生和指導人都不能換掉對方,除非見習生自己放棄成為正式人員的機會。
“告訴我,為什麼是我呢?”為什麼他指導的見習生是她?如果不是清楚組織的做法,她真的會以為這次的安排根本是黑箱作業。
蔺劭陽沉默以對。
隻能說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巧合,前天他從威廉手中拿到他指導的見習生基本資料時,還為此訝異不已,他也才故意安排兩人在飯店見面,想借此整她。
不過,曲甯說對了一件事,他安排她當伴遊女郎,的确是利用職權之便。
她敢不告而别,寫那些侮辱他的話,就該有心理準備,會遇到像此刻這樣的情況。
“既然知道自己跑不掉,那就好好把伴遊女郎的角色扮演好。
”
“既然是‘伴遊’,我希望能名實相符。
”為了父親的遺願,她再怎麼樣都要取得組織正式人員的資格,縱使她要面對的是蔺劭陽。
“什麼意思?”
“我隻伴遊,不負責陪你上床。
”怕他不同意,她緊接着說!“你方才不是意有所指的說,我的身體吸引不了你嗎?你現在等于是我的上司,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眯着眼看着她,蔺劭陽一咬牙,“當然。
”接着他問:“除了這項要求,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曲甯想了想,搖了下頭,“沒有。
”若隻是單純的伴遊,那倒沒什麼好怕。
“隻要不上床,一切好說。
”
她的話令蔺劭陽十分不舒服的沉着臉,心想,她難道就那麼讨厭他碰她嗎?他身邊多得是對象,偏偏他真正想要的女人又……
怒氣不住的在他胸口擴散。
該死的!他另一隻手忽地用力地捶向牆壁,在曲甯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攫住她那玫瑰花瓣般粉色的芳唇,用力的吮吸,反複的奪掠……
有幾秒鐘,曲甯沉醉在熱吻的浪漫氣息中,可終究她還是在理智的催促下推開他。
“你答應我的……”她的胸口因這個狂吻而起伏得厲害。
蔺劭陽看着她,接下她的話,“我隻答應過你不上床。
”他揚着嘲諷的笑,“我可沒答應過不吻你,是不是?所以除了上床之外的任何行為都在許可的範圍内。
”
“你……你使詐!”她有誤上賊船的感覺。
他揚了揚眉,“那又如何?”然後他拍拍她粉嫩的臉“希望未來的日子我們相處得愉快,我可愛的‘伴遊女郎’。
”
曲甯漲紅了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往後的見習日子裡,她淪陷的程度不會亞于上了蔺劭陽的床。
天!她現在就可預見未來前途多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