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重要。
”她終于正眼看他,可是卻是像看害蟲一般鄙夷。
“所以,”她像是在警告一般的說:“以後在我面前就不必說這些廢話了。
”蔺劭陽有些傻眼。
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嗆!心髒不夠強、臉皮不夠厚的男人,隻怕和她說不上幾句話就暴斃身亡了。
這女人天生愛用話來刺激人嗎?怎麼說話這麼殺人不見血?
“喂,你……”
“還有話要說?”
“如果你是我爺爺派來保護我的,從此刻起就不必跟在我身邊了。
”縱然他承認她身手過人,可是要一個女子老跟在他身邊,他怎麼想怎麼不對。
“恕難從命。
”
“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女人保護,你不會覺得很奇怪?”
“是很奇怪,可是,人是習慣的奴隸,任何事一旦習慣,再奇怪的事也就變得不奇怪了。
”
“你一定要這樣話中帶刺嗎?”蔺劭陽第一次發覺,原來女人也能夠那麼有殺傷力。
“老話一句,習慣就好。
”
深吸一口氣,蔺劭陽壓抑心中的怒氣,“你前來保護我也是為了錢吧?這樣好了,你隻要離開,我願意比我爺爺多付你雙倍的酬勞。
”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很了解錢的魔力,隻可惜我是人不是鬼。
”她冷笑的看着他。
“我承諾過别人的事就不會為任何理由而更改,所以省省你的金錢策略吧。
”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他仍試圖說服她,他再怎麼樣也無法接受一個女人保護他。
除了有點大男人心态作祟之外,就拿一個最現實的問題來說,總不能他到風月場所去,後頭還跟着一個女人吧?
天啊!那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光是想象他玩樂的興緻就去了大半。
黑衣女子懶得再和他争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她有些不耐煩的反問,“你還有别的事嗎?沒事的話我們可以回家了吧?”
“我們?回家?”蔺劭陽不可思議的提高音量。
“你沒有搞錯吧?”身旁跟着一座冰山,他往後的自由日子不就宣告胎死腹中?
“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因此,我認為我們同住一個屋檐下會比較好。
更何況我已詢問過蔺老爺的意思,你反對也沒有用。
”
又是那個死老頭!蔺劭陽對他恨得牙癢癢的。
既然這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他也隻好對她出言恐吓了。
“我可是先警告你,我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檐下,會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
”這種冰山美人一看就是視貞操為生命的聖女,相信這些話應該可以令她知難而退。
她以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在我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已經把最糟的情況都考慮進去了。
如果……”
“怎樣?”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仍爬不起來的三個殺手。
“他們是你的借鑒,你以為呢?”
蔺劭陽仍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不怕死的話,那也由得你。
”
“由得我嗎?希望你說話算話。
”就憑她這句話,他就一定要她為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有朝一日,我一定要采下你這朵多刺的玫瑰。
”
她給了他一眼他在癡人說夢的表情,然後不置一語的回身就走。
“喂,你……”
“還有事?”她背對着他冷冷的問。
“以後既然要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我不能老叫你‘喂’吧?”
“我叫曲甯。
”說完,她又邁開步伐往前走。
“曲甯?”他喃喃自語的重複了一次。
看着她的背影,蔺劭陽忽然有主動了解一個女子的興趣,不過他隻是想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罷了,并沒有别的意思。
對手太強悍,他得要摸清楚對方的底細才安心。
曲甯是吧?他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