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觀極,她沒道理造成他的困擾,或許他也有可能極力想争取觀極。
無論結果是哪一個,她都不想面對,尤其是後者。
因為他若真的和她手孩子的監護權,她相信以他誓在必得的性子,她是怎麼也争不過他的。
為了避免困擾,她會努力的掩飾觀極存在的事實。
就像方才,觀極八成聽到她和禦部真澄争吵的聲音,才大聲的喚著媽咪。
她該慶幸的是,他是隔著庭院的木門喊她,因此禦部真澄沒能看到他,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畢竟觀極長得太像禦部真澄,随著他一年年的長大,他們父子真的愈來愈像,簡直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
記得前些日子,路羽然還開玩笑的說:“喂,你有沒有發覺,你的小情人長得好像日本的企業名人禦部真澄?”随即還怕她不知道禦部真澄這個人似的補充道:“就是那個長得很像金城武的禦部集團總裁啊。
”
由于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觀極的父親是誰,因此,路羽然這些好友并不知道禦部真澄是觀極的爸爸。
由此可知,觀極長得和他有多像!如果讓他看到觀極,且又知道他是她的兒子,憑著他們神似的模樣,隻怕不用她開口,他馬上就會懷疑觀極的身份了。
不!無論如何,她絕對要努力守住這個多年的秘密。
觀極是她的,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搶走他,若讓她失去他……天!她連想都不敢想。
禦部真澄咀嚼著殷若恬的話,喃喃的說:“怎麼樣才肯放過你嗎……”
“你說過,女人對你而言充其量隻是暖被的工具。
像你們這種人,是不可能長時間喜歡一個女人。
既然如此,你花太多時間去追逐一段對你而言可有可無的人生插曲,不覺得投資得不值得嗎?”
“也對。
”他很想聽聽她接下來怎麼說。
“你對我感興趣,隻不過是因為想折服我。
”她冷淡的說。
“如果我承認你已經折服我了,我們之間是否可以畫下休止符了?”
“你口中的折服隻是欲和我劃清界限的說詞,那更顯示出你不為我所折服,何況你又怎會知道我對你的興趣隻在折服你?也許……有更深一層的情愫也不一定。
”
他看著她,僅僅是出口的話語就叫殷若恬臉紅心跳。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别開玩笑了。
”她永遠弄不懂,在他玩世不恭的表情下,說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又是假。
她的模樣讓禦部真澄的笑意更深。
“我的确是開玩笑,而你卻當真了。
”這個女人對他有著可能連她自己都不太清楚的在乎。
“你喜歡這樣玩弄人?”殷若恬不悅的語氣中有著怨怼。
對于女人他不曾認真,自然對誰都抱持著這種花花公子的調調吧?
“不,你例外。
”他給彼此間的相處很大的彈性。
之前他對女人一向是銀貨兩訖,可他對她卻有更多的索求,連自己都不明白的強烈占有欲。
“我不花時間在女人身上,可你卻是第一個打破這紀錄的人,也因此,我非得到你不可。
”
他的話和語氣像是在宣示什麼,她莫名的繃緊了情緒。
“你太強人所難了!”
“就算是如此,我也不會改變心中所想的。
”他的眼神沉了下來,以威脅的語氣說:二個星期後我就要回日本了,在這一個星期中我要你完全屬于我。
”
殷若恬低垂下眼睑,知道他已經開始對這種你追我跑的遊戲厭煩,他這番話擺明了不再接受她任何形式的拒絕。
自願成為他的女人,或是被迫?她能選擇的就這兩個答案。
她實在不懂,為什麼他要逼她至此?他憑什麼?
“如果我不接受呢?”
禦部真澄眯著眼看她,忽地揚起笑,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她,“你有個伯父叫殷為清吧?這些資料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再考慮接不接受我的話。
”
一聽到“殷為清”三個字,殷若恬莫名的感到心緒一陣混亂。
她偷望了眼他,從這個角度看他,更增添幾分陰鸷感。
他為什麼知道伯父的事?這牛皮紙袋裡放的又是什麼資料?它真的會左右她的決定嗎?
一股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殷若恬攏緊秀眉,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