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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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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逼至瘋狂的境地。

     你離家出走的這段時間裡,真的發生了好多好多事。

    每次,在我即将崩潰的時候,我就會想到我們的小時候,想到你、老大、還有小魔帥。

    我們是一群沒有人疼愛的孩子,我們看似沒心沒肺地生活在“山寨街”這個嘈雜破敗的地方,但因為我們沒人疼愛,我們的心反倒更脆弱更容易受傷,反倒比平常人更懂珍惜,珍惜愛、珍惜我們之間的情意。

     你還記得嗎?老大為了讓我們吃上一直渴盼的鴨梨,一個人偷偷地翻進了果園,可是在偷鴨梨的時候被看院的狗群咬到差點送命……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直到現在,隻要閉上眼,他在昏黃的路燈下拖着流血的右腿,渾身傷痕累累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畫面還清晰如昨。

    那天,他幹淨的襯衣上布滿了污垢和鮮血,可他的懷裡抱着滿滿一堆鴨梨,并且他是對我們微笑的,眼角眉梢洋溢着我們那個時候不可能看懂的幸福。

    他輕輕将鴨梨交在我們手裡,昏迷前的那一刻發誓說:以後,我會讓你們吃到更大更甜美的鴨梨的。

     那麼,你還記得那片白茫茫找不到出口的雪域嗎……那天,是小魔帥的生日。

    你說從來沒有滑雪過,于是,小魔帥瞞着老大将我們帶進了後背山。

    我們滑着真正的雪,開心地笑鬧,可是不知不覺卻迷了路,越走越遠,遺失在那片恐怖的雪域裡!視線所到之處全是雪,白茫茫的大雪,眼睛因為長久找不到落點患上了雪盲症……可是銀行卡,你絕對不會忘記吧,是小魔帥用随身攜帶的小刀割破了腿,一路爬着朝前,鮮紅的血迹在那片白色雪域裡成為我們唯一的指路标…… …… …… 我想我錯了,其實我們都錯了…… 隻是我還有機會去彌補,而你……對不起,我隻能讓你背負着遺憾。

    對不起,我是個罪惡小人,隻以為彌補自己的罪惡心安就可以了,完全無法顧及到你的心情。

    這樣的我,根本不配得到你純淨的友情吧。

     可是有一天,你是否能明白,我們為什麼錯了呢?等你明白的時候,也許我們就能再度遇見了。

    再也許,你隻能帶着你一生的遺憾度過。

     不管如何,你都是這世界上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另一體,我最至親至愛的親人。

     淺夏 2008.7.4日淩晨三點 該死的笨呆瓜,你就這樣走了嗎?笨呆瓜,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就這樣走了呢!笨呆瓜,這樣不負責離開的你根本不配做我銀行卡的朋友,是我看錯你了! 為什麼會這樣呢?我以為你是不同的,為什麼你居然和鍊、小魔帥一樣,還是丢下了我。

     蜷縮在這個簡陋房間小小的一個角落,我攥緊了手裡的信紙,眼淚一滴滴無法抑制地滴落。

    為什麼心會那麼痛呢,仿佛有人硬生生從心口挖去了一塊肉。

    原來失去了淺夏,我也是會這麼痛苦的啊,就仿佛感受着鍊一步步走出我的世界那般痛,就仿佛親眼目睹小魔帥死在那場走不出的雪域裡那麼痛…… 想到信紙的最後寫到“不管如何,你都是這世界上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另一體,我最至親至愛的親人。

    ” 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原來,牽連在我們四個人之間的,并非友情或者愛情,是沒有任何血緣卻奇迹地血脈相通的親情,永遠割舍不斷的愛。

     是親人,就不會有分離的。

    是親人,就永遠會不離不棄的。

     可是信裡淺夏說我錯了?我到底錯在了哪裡?!隻要我找到我的錯誤,是不是一切逝去的時光就會重新回來?對!至少淺夏的信裡是這麼說,我們的相遇還有希望! 這樣想着,我擦幹眼淚從角落裡站起來,堅強地給自己定下目标:一定是我有哪裡做錯了,我不能這麼消極下去,不能讓自己的腦子一團漿糊不能思考。

    我要在他們都離開之後堅強地過好每一天,以清醒的狀态去尋找我的錯! 我将信紙小心翼翼地疊起來,藏在一個小鐵盒子裡,然後我關上門走出這間屋子準備出門去打探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淺夏都發生了什麼。

    可是還沒走出多遠,就見一群放學回家的女中學生,蜂擁地朝同一個方向走去: “是不是真的啊?徐老娘的服裝店裡來了個帥哥服務員?” “是真的啊是真的啊!好帥的!” “那種小店請得起服務員嗎?何況還是個大帥哥!快點我們走快點……” 什麼啊?帥哥服務員……一個月前徐老娘不是還嚷嚷着自己店裡的生意不好要關門大吉了嗎?怎麼我才離開一段時間,她就混得風生水起了!或許,可以向她打聽打聽淺夏的事情。

     我整理了一下心情,走到徐老娘服裝店門口的時候,果然見那家破舊的服裝店裡裡外外全圍滿了人——不過仔細一看,全都是女性顧客,偶爾可以看到幾個來看熱鬧的男性顧客,都抱着一副看熱鬧的狀态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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