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桑懷哲把自己車子的鑰匙扔給她。
這些歹徒真是太無法無天了,大白天的,他們也敢下手,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犯罪率會如此居高不下,都拜那些所謂人民保姆所賜,而那些下層階級的小喽羅又得逢迎谄媚上司,唉!誠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想到警界上層,桑懷哲實在很難不去想到那個至今仍教她恨得牙癢癢的男人。
沒錯!就是有他這種變态上司,底下才會有那麼一大票米蟲!怎麼每一次不愉快的事都有他“插花”?果真不愧姓“孽”。
車子開得快,在一個轉角桑懷哲眼尖的注意到歹徒的行蹤。
見那些歹徒狡猾的往較小的巷子逃,她也來個大轉彎,近九十度的切入巷子裡,她這舉止不僅惹來跟在後頭車輛的怒罵聲,也引來了好奇圍觀的群衆。
“一個穿着白紗禮服的女人坐在敞蓬車上,一臉肅殺之氣的追着前頭的那部轎車,也未免太奇怪了?”
“大概是新郎在牧師前交換永恒的誓約時,赫然發現新娘不是最愛,毅然決然的駕車逃逸吧。
”
“不會吧?那新娘長得那麼美,逃婚的新郎眼睛被牛屎糊到嗎?”
看好戲的群衆吱吱喳喳的讨論着。
正當大夥兒争論不休之際,一部黑色流線型法拉利跑車尾随在桑懷哲車子後頭。
“臭娘們!”走在桑懷哲前的搶匪氣急敗壞,“她幹啥老跟着我們?”
“可能咱們方才搶的對象是她認識的人吧。
”車内的另一名共犯說。
“找個較沒人的巷子裡,咱們會會她,媽的!四個大男人還制伏不了一名小女孩嗎?”
車子愈發的往巷内鑽,最後終于來到一個死巷中。
四名歹徒兇神惡煞的下了車,橫眉豎目的模樣好像要把人吃掉似的。
“臭娘們,幹麼老跟在我們後頭?”
不理會他們的問話,桑懷哲沉着臉,“東西呢?交出來。
”
“啥東西啊?呐!我們四個人手都空空的。
”四人不約而同的将手往前一擺,“見着啦,沒你要的東西。
”
桑懷哲步下了車。
該死的!禮服上過長的裙擺令她連走路都困難,待一會兒若是動起手來,可真有些累贅。
“你們的車子敢讓我搜嗎?若是車子搜不到我要的東西,這件事就算了。
”
“小姐。
”其中一名歹徒不懷好意的打量了她一下,“你以為你是警察,有搜索證嗎?我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這人一向習慣吃罰酒,不差你們四個這一攤。
”說着,她往停在前頭的車子走過去。
“不識相!”其中一名歹徒向她一揮拳。
桑懷哲輕易的躲過,還他一記回馬槍,粉拳往他下巴擊去,然後向他躍開,“有本事再來啊。
”月流門下若連這幾個人渣都擺不平,實在有辱她外公從小就教她打拳。
“這臭娘們有些功夫哩。
”
“一些而已嗎?”桑懷哲冷冷的一笑,打算再讓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見識月流門的絕技,可是才移動步伐,她就踩到禮服的裙擺,姿勢不怎麼優雅的往前撲去。
完啦!這該死的禮服,現在丢臉事小,待一會兒挨拳就“悲壯”了!她暗自喊糟。
“啊哈!你不是很行嗎?”一名歹徒蹲下身,手在她臉上輕拍數下,“來啊,我來牽你起來。
”他一隻邪惡的眼睛黏在她若隐若現的乳溝上。
“不勞煩了。
”一個低沉富磁性的男性嗓聲代替了桑懷哲的答話。
桑懷哲和那些歹徒同時看向來者。
聶煊?是他!他怎會出現在這兒?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悅在她心中浸開。
可……可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心情?她不是一向很讨厭他嗎?
複雜的情緒在她心中交雜之際,一件西裝悄悄的覆在她裸露的香肩上。
“小子,你想英雄救美?嘿……你自認打得過我們幾個?”
“自認?我何須自認?你們很快就要見識到了。
”原本他是打算來看她的月流拳的,沒想到,月流拳還沒看到就先見識到美女撲倒的可笑鏡頭。
唉!罷了,原本不想上演這種英雄救美的肥皂劇,可是眼看不出手相救,她就要有麻煩了。
不救的話,他于心不安呐!
“兄弟,這娘們是你的‘七仔’吧,我們不為難你們,走吧。
”其中一人的眼力好,他看出聶煊的神态自若,認為通常隻有有恃無恐的人才會如此。
什麼是“七仔”?桑懷哲很納悶,卻忍住不問,然後她說:“這怎麼可以?這些人搶了我朋友的皮包。
”她瞪着那群男人,眼睛的餘光注意到聶煊正看着她,這才把目光往上調,“你不會以為我閑閑追着一群男人玩吧?”
聶煊一挑眉,臉上有着高深莫測的笑意,他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語氣溫柔,卻又不容人拒絕的說:“回車上去,這裡有我。
”
乖乖的,桑懷哲回到敞蓬車上。
往車座上一坐,她這才注意到,自己幹啥那麼乖乖的聽他的指示?她不是最痛恨人家命令自己的嗎?他憑什麼?
“你憑什麼要我們把東西交還?”
桑懷哲想着心事之際,另一頭也發生了争論。
“别以為你長得人高馬大,莫忘了一句俗話,‘猛虎難敵群猴’。
”
“謝謝你的恭維,你不說,我倒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