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自動的上前拉開門。
“上車。
”
一個聽似陌生,又好似熟悉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原本以為,那人說話的對象不是她,因此,桑懷一直沒有回過頭,直到方才艾德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被人不經她同意的擅自從她肩上取走。
是哪個人那麼可惡?她一回頭,聶煊?!“那衣服……”她訝異的說不出話。
不理會她的話,聶煊徑自把衣服交給服務生,“麻煩送到二樓法國廳給艾德·克魯斯先生。
”把衣服送走後,他下一個動作便是把桑懷哲往車裡推。
“喂,你……”沒變!這該死的男人一點都沒變!永遠隻會霸道的強迫别人,要别人配合着他,不管對方願不願意。
桑懷哲氣惱的想。
不理會桑懷哲一臉即将發飙的表情,聶煊交代着司機,“把車子開到公司,我要去換車。
”
二十分鐘後,桑懷哲又被半逼迫的塞入了另一部跑車,卻隻能用沉默表示抗議。
車子行駛了一段時間後,聶煊看了她一眼,“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
”兩年不見,她倔強的性子仍是沒變,不妥協的模樣令他憶起從前。
“我不認識你,不勞煩了。
”方才他的一句“不認識”令她如置身于冰窖中,“把車子開到路旁停下吧,我自己叫計程車就行了。
”
“為方才的事生氣?”聶煊看着她,心想,今天若換成是她,她不會生氣嗎?隻怕報複的方式不會是像他說一句“不認識”了事吧?
接受一年多的脊椎物理治療,他才重新站起來。
兩個月前,當他恢複了走動能力,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她,想和她分享他的喜悅、想向她道歉,原諒他從前對她說了許多過分的話。
但是因他生病而耽誤的公司事務及密警組織内的一些事情使他成為空中飛人,馬不停蹄的前往各國、各地去處理,直到三天前他才回美國,打算把一切事都稍加處理後便去找她。
沒想到竟陰錯陽差的使他們在無預期的情況下見面了,結果他看到了什麼?克魯斯的兒子和她親密的手牽着手出現在他面前?當他滿心的期待再将她擁入懷中時,她竟以另一個男人的女友姿态出現在他面前。
他不否認那句“不認識”是有些許的報複意味,但那更是他試探懷哲心中是否還有他的方法。
試想,若是他回答了“不認識”她,而她仍面無表情、無關痛癢,那表示她另有所屬,心中早已沒有他的空間了,甚至還在心中大呼一聲好險!感激他沒把他們從前的關系抖出來。
可懷哲在聽到他回答克魯斯的問話時,臉上的痛苦神情在他心中重新點燃了希望,知道她仍是愛着他的,否則她不會在聽到他否認認識她時這樣傷心。
懷哲的心一如他,都隻懸在對方身上,經過了這麼多風風雨雨之後,他知道她是他心中的唯一,再也不讓她離開他了。
“我生氣啥呀?”
“你知道的。
”聶煊将車子停在路旁,車子内沒開燈,在外頭一片白皚皚的雪色中,夜似乎不那麼黑,起碼他看得清她臉上的表情。
“我不知道!”她生氣?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她還那麼在乎他?桑懷哲不解的想,兩年了,兩年的時間不算短,在這兩年中,難道她被過去的痛苦回憶折磨得不夠嗎?
受夠了!她真得受夠了,這個男人過去帶給她痛苦,未來也将會是她的惡夢,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糾纏了,縱使——她對他還有感覺。
這種不由自主一點一滴擊潰她理智的感覺令她害怕。
“兩年前,你對自己的情感不誠實,如今,你還是一樣不誠實。
”聶煊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他,“你還愛着我。
”他知道自己的感覺不會錯。
桑懷哲強忍的苦化成淚水決堤了,鹹鹹的淚水也擰疼他的心。
“還愛着你又如何?兩年前我對自己的情感誠實的下場是什麼?”她搖頭,“我曾經像個犯了錯的孩子請求你,求你施舍愛,結果呢?我得到了什麼?”
“那時的我無理取鬧,害怕成為殘廢的恐懼使我自怨自艾,看任何人都不順眼,而且……還深深的自卑,怕自己配不上你,這才……”他不習慣對别人說抱歉的話,可是這一次他說了,“總之,對不起。
”
“算了。
”她現在已經不想計較那些了,隻想他離她遠遠的,愈遠愈好。
“原諒我了?”太快了吧?這不是她桑某人的強悍作風。
聶煊狐疑的問。
“原諒你?呵!”她冷笑,“這輩子,你别想!”說着,她立即想推門下車,怎奈車門鎖是中控,沒他解鎖,她根本下不了車。
沒想到她那麼恨他!戀雪對他的警告果然沒錯,唉!真是……看來要化解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還真得要用舞流雲那沒一點正經的家夥說風涼話時教他的那招了。
那方法是誇張了些,可是也許有效,姑且一試吧!他清了清喉嚨,“唉!你不原諒我,我隻能說是遺憾,其實我之所以從會場追着你出來,是有件非要告訴你的事。
”
桑懷哲給了他一眼“有屁快放”的眼神。
“我要結婚了。
”
桑懷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