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廊時,心中的大石霎時落了地。
哈,她幹啥這麼無聊,自己吓自己呢,外頭根本半個人也沒有,更甭說東宇那高個頭的總裁了。
言穎蘿開心的揚高唇角,手往胸前一撫,“呼!好險,一個人也沒有……”她還沒慶幸完,前頭忽地出現個修長的人影。
她杏眼圓瞪,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
過度的驚慌和訝異使得她的雙腳像是生了根一般,根本沒辦法移動,隻能看着對方朝她一步步靠近。
“我終于找到你了。
”尹劭儀在距她約莫三步的距離停下來,一雙冷寒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看。
他和眼前這個子嬌小的女子得好好算一算帳了!
他尹劭儀這輩子還沒有那麼丢臉過,竟害他成為笑柄,三不五時就被好友拿出來笑一笑。
這件事起源于一個月前某個“帶煞”的早晨,他在開完會後回自己的辦公室時,竟被一隻來曆不明的大老鼠給吓暈。
他被吓暈的事若沒人知道也就算了,偏偏就在那時候,好死不死的他那最佳損友兼部屬正好找他要讨論一件事,辦公室的門一推開,就看到他狼狽的倒在地上的樣子。
為了一隻惡心的老鼠,他成了笑柄。
天,他第一次那麼丢臉!
其實會被鼠類吓暈,那也不是他的錯,得追溯自他小時候曾被鼠類攻擊過,因而留下可怕的印象。
長大後,他對于身上長毛,尤其是棕黑色的鼠類就産生莫大的恐懼感。
“我……我又不認識你,你找我做啥?”裝傻是言穎蘿到目前為止所能想出,免于在東宇終身當苦力的惟一法子。
看她閃爍不定的眼神也知道她在說謊。
尹劭儀冷冷一笑,“不認識我?沒關系,我有得是法子讓你恢複記憶。
”
“不認識的人還有什麼記憶好恢複?”她的眼睛根本不敢對上他的。
那雙冷眸閃動着精明的鋒芒,她是個再單純不過的女孩,對于太精明的人她一向敬而遠之。
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承認她就是呶呶的主人,一旦承認,她的人生就成為黑白的了。
尹劭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對某些人而言,喪失部份記憶的确對自己有好處。
”他說到這裡時一雙銳利如刀的眸子直凝着她,戲谑的想一把拆下她僞裝的面目。
“但是對曾經受傷害的人而言,那些傷害是怎麼也忘不了,尤其更忘不了傷害他的人。
”
言穎蘿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潤喉,“我……我是很同情你,可是那和我無關啊!”她現在必須學會睜眼說瞎話。
“更何況,你身為東宇的總裁,應該沒人能夠傷害你吧?”她開始為他戴高帽。
聽說戴高帽可使人飄飄然,技巧高者可使人暈頭轉向。
看尹劭儀的笑意更深,言穎蘿以為自己的高帽對策用對了,她暗自在心中松了口氣,以為危機正宣告解除,隻是……
他的笑容怎麼這麼與衆不同啊,别說他笑容極具威脅性,甚至一個不經意的挑眉動作都令她心跳漏跳半拍。
尹劭儀好笑的看着她,從方才到現在,他可是對自己的身份隻字未提,而眼前這小個頭竟然知道他是東宇的總裁?
她知道他是誰又口口聲聲以不認識欲和他劃清界線,真不知道她是哪兒少了根筋。
很顯然的,她拍馬屁可拍到馬腿上了。
“你……确定不認識我?”他技巧性的暗示她,她話語中的語病很大。
言穎蘿傻呼呼的一笑,“哈……像你這種大人物我怎麼會認識呢?”她一面說冷汗一面直冒。
被這種渾身上下沒啥溫度的冰塊男凝視,她的體溫很難不下降,搞得她幾乎無法思考,腦袋陷入一片雪白……不!是空白的境界。
尹劭儀點了下頭,故意說:“看來我是認錯人了,你應該不是那隻土撥鼠的主人才是。
”
“你又說錯了,上一回你說它是老鼠。
呶呶不是老鼠,也不是土撥鼠,它是松鼠。
”言穎蘿不喜歡别人把她的呶呶弄錯身份。
一提到呶呶,她又開始滿口松鼠經的說個沒完,“松鼠和其他鼠類是不一樣的,它有一條又長又漂亮且具有平衡功能的尾巴……”
等她開開心心的說到一個段落,不經意一擡頭,赫然發覺尹劭儀正以“你再裝就不像了”的表情看着她,這才警覺到,她說了太多把自己往黑白人生推的話。
完啦!她在心中哀嚎。
她幹啥一提到呶呶嘴巴就阖不起來呀!嗚……現在該怎麼辦?
“你現在還敢說那隻該死的老鼠不是你的?”他看好戲般的看着她。
“是松鼠。
”言穎蘿小聲的糾正他。
尹劭儀根本不理會她的糾正,斂住了笑容說:“看來咱們的帳可以好好的清一清了。
”
“你……你想怎樣?”
“我正在想你有什麼利用價值。
”他像打量物品一般思考她的可利用性,那種眼神狂恣且傷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