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着他前行……”
“操獸師。
”
“他能變換形體,有人見過他變成一頭牛或者一匹馬,還見過他化作一道彩虹,一瞬間就從遙遠的北方回到了王帳之中……”
“幻術師!”
“他能聽懂飛鳥和螟蟲說話,能讓老鼠再夜晚去敵營偷取情報……”
紮魯每說一句話,亞拉法師就再一旁小聲地嘀咕一個名詞,等紮魯描述完之後,亞拉法師的眉頭已經深深皺起。
最後,紮魯得意地說道:“我們的大迪烏厲害吧?”
亞拉法師思索着,似乎根本沒聽見。
嶽陽在一旁道:“法師,剛才你嘀咕什麼呢?”
亞拉法師道:“那是一些古老的職業,古老得今天的人已經忘記了他們的存在,每一種職業,都代表着那位大迪烏的不同本事。
”
嶽陽道:“那,那個叫卻巴的大迪烏厲害嗎?”
亞拉法師道:“非常厲害。
”
“那法師能戰勝他嗎?”
亞拉法師搖了搖頭。
嶽陽不由感到一陣寒意。
如果說那名叫卻巴噶熱的大迪烏都如此厲害,那麼,那個打敗了卻巴嘎熱大迪烏的戈巴大迪烏又豈是他們能對付的?看來,亞拉法師的文請或武請都很難奏效啊。
需要使用計謀嗎?又是怎樣的計謀呢?法師說的賭一賭,究竟是賭什麼?
橫渡波瀾壯闊的生命之海,卓木強巴等人通過了葫蘆腰,隻見海岸怪石嶙峋,崖高百尺,也是一處險要之地,但未見崖上有哨兵。
卓木強巴道:“這上面是日馬加松麼?怎麼沒有衛兵守護?”
紮魯道:“不,日馬加松登陸後還要走一段距離,不過幾分鐘。
為什麼沒有守衛嗎?哈哈,這個不是我紮魯自誇,向來隻有我們雅加攻打朗布,沒有朗布越海打雅加的。
我們雅加的士兵是最勇猛的。
”
嶽陽道:“對了,雅加是遊牧民族聯盟制度,沒有固定的定居點。
朗布的士兵越海而來,一是找不到打擊的目标,二是容易陷入草原遊擊戰的困境,他們很被動。
”
呂竟男補充道:“不錯。
而且,朗布豐衣足食,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卻受自然因素制約更大,所以,防禦和進攻方就很明确了。
”
上了岸,放眼望去,同樣是一片密林,不穿過密林,很難看到遠處,張立道:“和郎布沒什麼區别嘛。
”
紮魯道:“一直往裡走你就會發現了,區别是很大的。
”
呂竟男問卓木強巴道:“兩邊的海岸你注意到了嗎?”
卓木強巴點頭道:“嗯,雅加的海岸比錯日那邊要高出一些。
”
呂竟男又看了看巴桑。
巴桑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水平面是不變的也就是說,雅加這邊的海岸地勢比錯日要高,整個第二層平台有可能是自西向東逐漸升高的,越接近高海拔地區,植物的種類和生長方式越發生變化。
”
嶽陽道:“啊,難怪,也就是說,走到東邊到頭,就是第二層平台最高處,離第三層平台也是最近,所以才能從那裡上去。
”
呂竟男聽到學員們的議論,滿意地點了點頭。
五分鐘後,嶽陽問道:“紮魯,究竟還有多遠?你不是說很快就到了嗎?”
紮魯道:“就在前面了,看見岩壁上那個紅色的圓形凸起了嗎?登岸後朝着着它走一千步就到日馬加松了。
”
嶽陽擡頭看了看,岩壁上有個自然形成的巨大紅斑,但是數一千步的話,他們應該很接近了才對。
嶽陽又道:“可是前面什麼都沒有啊!紮魯你會不會記錯了?”
紮魯道:“不會,雖然我三年沒回來了,但是這個怎麼可能記錯?”
張立道:“會不會是你們部落選了其他的地方紮營?”
紮魯決絕道:“這怎麼可能?日馬加松在紅色标記下,這是千年不變的。
”
“到了,就在這裡!”紮魯帶着大家穿出樹林,眼前是一片極大的開闊地,有數十個足球場大小。
四周都是樹林,這裡卻是一片草地,一條從林中流淌的河穿行而過,最終流向了生命之海。
隻不過,他們看到的就是一片空地而已,沒有帳篷,一個都沒有。
站在這片巨大的綠茵場上,嶽陽攤開雙手,盡快地呼吸了幾口,轉而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人呢?”
紮魯急道:“我……我不知道啊!怎麼回事?怎麼會沒有呢?”
亞拉法師來到卓木強巴身邊,道:“他們走了。
”
卓木強巴心中一動,再草地上浏覽一番,這裡有大量的牛羊糞便,還有匆匆掩埋的車轍。
他格局自己所掌握的知識,用木棍翻開牛糞,道:“牛糞還是軟的,他們走了沒多久,估計就是昨天!”
經卓木強巴一提醒,嶽陽等人也各自有了發現。
張立道:“車轍掩埋的很匆忙,痕迹很淩亂有些像故意迷惑的感覺,不過最後還是向西去了。
”
嶽陽說道:“從地樁分布和草灰分析,這裡曾經大約有制式帳篷……三百頂,看大小能容10人,應該是王帳護衛隊,約有三千,以騎兵為主,牛羊數量不多,另外極大帳篷數十頂,是王帳吧,總數大概在五千人左右,沒有老人和小孩留下的痕迹。
”
紮魯道:“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