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殷若恬問。
“怎麼做?”餘允歡沉默了下來。
“先讓自己對他死心吧。
”惟一的方法就是要先讓冷寒袖再也不出現在她面前。
“在這樣的前提下,我才能把傷害減到最低、最少。
”
很少看到開朗的好友如此痛苦的模樣,殷若恬的心情不覺地沉重了起來。
☆☆☆
晚上,餘允歡離開殷若恬的住處後,來到和汪全英約好的麥當勞與他見面。
他把功課資料交給她,順道騎摩托車送她回她在外租的房子。
“你今天怎麼了?”汪全英用手替她理了下被安全帽壓垮的頭發。
“我看得出你有心事哦,還有,我聽人家說,你有好幾天沒到學校上課了,怎麼,出了什麼事嗎?”他是真的關心她,把她當妹妹看待。
“我沒事。
”她擠出笑容,擡起頭來打算說句感謝的話。
忽然她看到一部不陌生的法拉利就停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她立刻在法拉利的主人仍在車上時,匆匆對汪全英說:“學長,麻煩你抱我一下。
”
“抱你?”他傻住了,臉上一片酡紅。
“不好吧……我有女朋友了。
”他的“小歡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Open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眼看冷寒袖就要從車上下來,她急急的一把抱住汪全英,把臉埋進他胸口,小聲的說:“學長,這是演戲,演給你後面的男人看的。
”為了要他配合,她趕緊道:“他……他對我糾纏不清,我不想理他,才……才出此下策。
”
她不該對學長撒謊,不過,這件事她會找個機會跟學長解釋清楚的,現在情況緊急,她隻得這麼說了。
“有這種事啊!”既然是這樣,他當然義不容辭,于是,他捧起餘允歡的臉,然後将頭偏了一些角度。
“學長,你在幹什麼?”雖是演戲,但這麼近看一個男人,還是很不自在,更何況他又怪異的偏著頭。
“噓!你知道嗎?這種姿勢和角度從後頭看過來,對方會以為我們在熱吻。
”
熱吻?餘允歡紅了臉。
如果冷寒袖真的誤會了……忽然,她有股想用力推開汪全英的沖動,可轉念一想,若他真的這麼以為,那不是很好嗎?一旦他以為她真的有要好的男朋友,相信以後就不會再和她見面了。
這不正是她演這場戲的主要目的嗎?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那麼痛?這種壓抑的感覺痛苦得讓她直想落淚。
聽到車門摔上的聲音,腳步聲一步一步的朝他們的方向走來,在數步開外腳步聲停住了,餘允歡這才推開汪全英。
離開汪全英的遮蔽,她看到冷寒袖以一雙燃著火焰的眸子鎖住她,那股欲殺人的火焰和他渾身散發出的冷意十分不協調,可是冷絕的特質卻助長了怒火的殺傷力。
她很快的将視線拉回汪全英身上,很努力的想擠出自然的笑,可終究有些僵硬。
“學長,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
”“隻要你喜歡,以後我天天送你回來。
”他很有默契的配合著她演戲,手還輕撫一下她水嫩的臉。
真怪,學妹口中纏著她的男子,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汪全英心想。
而且那全身散發著冬天氣息的冰塊男此刻正以零下數十度的冷眸盯著他看。
呼,好……好冷!他現在是在街頭吧?怎麼有一種置身冷凍庫的感覺?
餘允歡的眼睛根本沒敢對上冷寒袖,但又很難不去注意他渾身想殺人的氣息,隻好開口掩飾,“學長,我……”
“還是你覺得夜裡太冷,要有人陪著你?”汪全英不怕死的說。
“我……”她紅了臉,微微的搖一下頭。
“今天……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再見。
”最後,她仍提不起勇氣看冷寒袖,轉身離開。
汪全英也上了摩托車。
在他催緊油門時,忽然想到這男人是誰了!
他不就是旭騰集團的總裁冷寒袖?那麼之前在學校鬧得滿城風雨的事是真的喽?不就是為了那件事,他和呂明才陪餘允歡去喝酒,然後吓得呂明現在聞“餘允歡”三字色變?
原來他和餘允歡真的認識,若不認識,他堂堂一個企業名人怎會出現在這陋巷?
隻是……他和學妹到底是什麼關系?真如外頭傳的那麼難聽嗎?一時間他有些迷惑了。
汪全英走後,餘允歡拖著沉重的步伐欲上樓。
她才踩了幾階,一道低沉富磁性的聲音由後頭喚住了她。
她停止往樓上走的動作,但沒有回頭。
“我隻和你說幾句話,說完就走。
”冷寒袖花了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