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不像。
看到他時,他臉上的狼狽模樣令人記憶猶新。
呂明?天啊!她竟然打了交情不深甚至還不算熟的學長。
“我沒把他怎麼了吧?”她怯怯的看著手上的血衣,忍不住心驚。
“我看到他時,他正流著鼻血,所以我想,你身上的血應該是鼻血。
”
冷寒袖的話令餘允歡松了口氣,“鼻血?那還好。
”
“不過,你在我把你帶離PUB前又打了他一拳,那一拳隻怕把他打昏了。
”
“啊!打昏了?”餘允歡瞠目結舌。
她……一個女孩子把一個男人打昏了?是她力道太大,還是呂明學長太不耐打?
“放心吧,我想他隻是暫時昏過去,不會有事才是。
”他看著她緊鎖的眉宇,“你還好嗎?”她昨夜醉得可真厲害,又是吐又是哭的,今早想必仍會受宿醉之苦。
“我沒事。
”被打的又不是她,她怎會有事?唉!不知道呂學長現在情況如何?
“你的樣子不大像會去PUB的人,怎麼昨天會到那種地方去?”他不是個八股男人,自然不會認為女人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隻是PUB那種地方龍蛇雜處,他倒不希望她多涉足,就算要去,也該多找一些靠得住的朋友。
他想,餘允歡大概不知道,她昨晚狂飲的情形全落入他眼中,她喝了多少杯酒,他了然于胸,因為打從他發覺她在PUB,他就一直注意著她了。
哪有人喝酒是像她那樣賣命的?直覺告訴他,她喝酒的動機既不是慶祝什麼,也不是習慣使然,她根本就是去買醉的。
她有什麼不快,非得借酒澆愁嗎?
冷寒袖提起這個,倒令餘允歡想起去PUB的原因了。
她會到那地方去的原因沉重得令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有誰規定什麼樣的人就該去什麼地方?”她呐呐的說。
“你的語氣很任性。
”冷寒袖的感覺十分敏銳,知道她不想回答。
“我一向如此。
”她的唇嗯了起來。
“你有點生氣,為什麼?”對于女人的情緒,他習慣了不聞不問,因為那隻是女人訪了達到某些目的的手段,可在面對餘允歡時,他卻忍不住問,甚至是帶著逗她的心情開口。
餘允歡的心跳仿佛漏了半拍,她故意不理會他的話,迳自說:“如果你認為什麼樣的人該出現在什麼地方,那你也不太像會出現在風化區的人啊。
”
“風化區?”冷寒袖一時反應不過來。
“我看到了。
”不待他反應,餘允歡接著說下去。
“我看到你在那裡和一個打扮豔麗的女子走在一塊。
”
好奇怪,看到那一幕她會不舒服哩,而且是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那隻是朋友。
”
“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你不必告訴我。
”她連腮幫子都鼓起來。
“如果真的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你現在就不會這麼生氣了。
”冷寒袖笑了,她的在乎不可否認的令他很開心。
他稱不上花花公子,可交往過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就算那些隻是逢場作戲,對于女人的心思他還不至于弄不懂。
“我才沒有生氣。
”餘允歡紅著臉,心虛的否認真實的心情。
她是在乎,可是又能如何?每每她一想到自己對他的心意,就免不了想起聽到的流言。
很單純的喜歡牽涉到豪門蓬戶的問題時,一切就變了。
她是個再單純不過的人,不希望有段太多複雜問題的感情。
冷寒袖看著她,輕輕擡起她的下颚,“在誠實面對自己的感情的時候,為什麼不敢看著我?”
“我……”
冷寒袖拉她坐到自己腿上,一股宜人的幽香傳來,讓他有些動情。
“你有沒有發覺?
說謊的時候,你的眼睛總是不敢瞧著對方。
”
第一次這樣靠近冷寒袖,她不但可以嗅到他身上淡雅的陽剛氣息,甚至可以透過衣服感覺到他的體溫。
在不知不覺中,她的心跳不受控的加速,一張臉也紅透了。
餘允歡輕推著他,卻發現他不肯松手。
她用力的吞了口口水潤喉,“我……我瞧著你了。
”
她深吸一口氣把視線調高,可是在對上他的刹那又悄悄的往下移,最後目光落在他的胸口。
她有些氣惱自己的膽小。
她這模樣令冷寒袖笑意更深。
她一個擡頭,正好捕捉到他的笑容。
她突然有種被耍的感覺,秀屆一蹙,“你在笑什麼?”
“你有時很倔強,對于自己不肯承認的事就死撐到底。
”
“哪有?”
“承認自己喜歡一個人很難嗎?”
“那麼對你呢?”她擡起頭來反問。
見他不答,她莫名的發急,“對你來說,承認自己喜歡一個人很簡單嗎?”
“我喜歡你。
”是的,他喜歡她,喜歡她的笑、她的嬌美、她的自然不做作,喜歡她像極了他思念的人……他在她身上找著馨蘭的影子。
餘允歡本來就是個很讨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