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隻聽自己嘴裡發出的叫罵聲。
在抽泣的間隙中,忽聽兩大漢在叫着自己,不由扭頭一看,猛吃一驚,失聲問道:“你……你們怎麼會找這兒來的?”
一見真的是小宮主,兩名紅衣大漢頓時跪倒在地,嘴裡不住地說道:“小宮主大姐,屬下救駕來遲,罪該萬死!罪該萬死!”神情似是對缪紫霞極為尊敬。
缪紫霞似是極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好了,别-嗦了,快告訴我,你們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鷹鈎鼻”答道:“回小宮主大姐的話,屬下奉左右大護法之命尋找小宮主大姐已有一月有餘。
今天碰巧到了這裡,聽到小宮主大姐的聲音就急急趕了過來。
”
“三角眼”問道:“小宮主大姐,你怎麼會被吊在這裡?是不是這三個小東西搞的鬼?”
缪紫霞不屑道:“關你屁事!我高興吊在這兒就吊在這兒,你管不着!”
“三角眼”給罵得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極是難看。
看着旁邊的明遠、洗飛和吾肥,“三角眼”又不解地問道:“小宮主大姐,他們是誰?”
缪紫霞歪頭想了一會兒,說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我們正在一起做遊戲呢。
”
“三角眼”心中極為不信,當下也不好多問,隻是說道:“小宮主大姐,求你和我們回去吧,咱們宮主可想死你啦。
”一邊說,一邊向身邊的“鷹鈎鼻”不停地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去救人。
這點小動作那能逃得過缪紫霞的眼睛,她厲聲喝道:“老徐,你給我站住,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鷹鈎鼻”頓時給吓得動也不敢動了。
“三角眼”心中暗罵一聲“沒用”,又擺出——副苦瓜睑哀求道:“小宮主大姐,你就體貼體貼屬下的苦衷吧。
如果你不和屬下回去,那屬下的命可就難保了。
”
缪紫霞堅決地道:“哼,我說不回去就是不回去,說什麼也沒用。
告訴你老黃,你别逼我,否則我就當着你們的面咬舌自盡!”
“三角眼”帶着哭腔道:“小宮主大姐,現在不是屬下逼你,而是你在逼屬下啊!”
缪紫霞又叫道:“我不管,你們現在馬上離開這裡,走得越遠越好,否則我就咬舌自盡!”
“三角眼”沒話可說,左右為難,那“鷹鈎鼻”也是急得頭上直冒汗。
在一旁的明遠可忍不住了,他上前向步,對紅衣大漢說道:“喂,我說你們兩個也真是,人家小大姐不願跟你們走,還死纏着幹嗎?當真要把小大姐逼死呢!”
“三角眼”氣得腦門上的筋不住地抽動着,隻是礙于缪紫霞的面子不好發作,一雙“三角眼”惡毒地盯着蕭明遠,仿佛要噴出火來。
“鷹鈎鼻”不再與“大姐”糾纏,轉而對蕭明遠道:“請問小老弟尊姓大名?”
明遠答道:“不客氣,我叫蕭明遠,他們一個叫洗飛,一個叫吾肥。
”
“鷹鈎鼻”聽了心中頓時納悶起來,心想小宮主怎麼會和這三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鬼頭混在一起的?
缪紫霞更不耐煩了,不住地催道:“喂,你們怎麼還不走,跟我的好朋友七扯八扯什麼?當真要我動真格的?”
“鷹鈎鼻”見辦法不靈,隻好低聲說道:“老黃?走吧?”
“三角眼”恨恨地應道:“嗯”。
二人跪下,磕頭道:“那屬下就此告辭了,小宮主大姐你多保重,屬下呢你身體永遠健康。
”
說完,兩條紅色的人影轉眼間便消失在樹林深處。
兩人行了一程,二人突地收住腳步。
“鷹鈎鼻”老徐氣急敗壞地問道:“喂,我說老黃,小宮主不肯和咱們回去,這可怎麼辦?”
“哼!”“三角眼”老黃一聲冷笑道:“老徐,她又不是你家的孩子,你着的那門子急?”
老徐道:“老宮主就像催命鬼似的要左右護法找他的心肝寶貝,左右大護法也像催命鬼似的催咱們去找。
奔波了一個月,累就不說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宮主她還跟咱們使性子,不肯回去,我能不氣不急嗎?”
老黃調侃道:“急!你以為你光急那臭丫頭就會跟你回去啦?她的臭脾氣你又不是沒領教過。
”
他因為先前急過了頭,現在一點也不急了。
“那你說怎麼辦?”
老黃謎着他那“三角眼”,搖頭道:“這确是件棘手的事情。
老徐,不如咱們來個兵分兩路。
”
老徐不解地道:“何謂兵分兩路?”
老黃說道:“是這樣的,你馬上先趕回宮裡,趕緊向大護聲請示,請他們定奪,而我則留在這裡,跟蹤那臭丫頭,不管她到那裡,每換一個地方我就放出信鴿同你們聯系,我想大護法總會有辦法的,你說呢?老徐。
”
老徐點頭應道:“嗯,這樣也好。
反這燙手山芋轉給大護法,我們兩不得罪。
”
老黃道:“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分頭行動吧,别讓那個丫頭又跑了。
”
老徐關心道:“老黃,那丫頭鬼得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