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抗拒或抱怨,可在烈焰聽來,卻成了不—樣的意思。
難道不去PUB演奏,有什麼讓她割舍不下嗎?是收入,抑或是那名男子?
思及此,他濃眉擰了起來。
「我指的是一般工作,并不包含公開演出。
」雙手搭在桌上交握,他毫無起伏的語調下隐藏著不悅。
「我看過很多拍廣告的明星,人家不也同時拍電視和電影?」為什麼獨獨她不行?不知哪兒冒出的想法,洪淳直言反問。
甚少有人敢對他下的命令反駁,這妮子顯然過於單純,烈焰高大的身軀陡然僵住,幽暗的黑眸眯起。
「你的狀況不同。
請藝人代言主要訴求是利用他們的個人知名度與魅力,而你是全新的生面孔,因此在播出之前不能在公衆場合公開露面。
」冰冷的口吻裡,有一絲情緒的波動。
是嚴格要求了,在PUB演奏并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然而,那男人的過於接近,引發烈焰的強烈占有欲,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他隻好公器私用地對洪淳加以限制。
「哦……」洪淳點頭應道,不禁嘀咕:「我也隻不過是彈彈琴而已嘛,人家說不定根本沒注意到我咧!」真糟糕,她昨天還答應阿寬學長明天繼續伴奏呢!
将她的碎碎念一字不漏地聽進耳裡,烈焰眉頭攢緊,黑眸顯得更加銳利,在顯示他正處於心情惡劣的狀态下。
「上台演出就是上台演出,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不理她的抗議,他依然強硬道。
「知道了!」她在心裡咕哝,實際上還是很沒用地應了聲。
「那個……可不可以明天再去一次,以後就不會去了?」扭絞著裙擺,抱著一絲希望的洪淳扯開笑臉,以商量的口吻輕聲問。
在他能夠控制的範圍裡,當然是——不、可、以!烈焰以媲美西伯利亞冷鋒過境的眼神掃向洪淳,傳達答案。
她還想再多說些什麼,誰知被烈焰這麼一看,背脊一陣涼意竄起,話都凍結在喉嚨裡了。
「我懂了,呃……不打擾你,你請忙,再見。
」困難地擠出話來,洪淳再一次從總裁辦公室内拔腿開溜。
再不走,她恐怕不被冷冽的氣氛凍死,也會被他嚴厲的臭臉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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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ぃ厶下去,要う厶到何年何月才有進展?
對她的喜歡已是無庸置疑,他想見她,盡管對女人他向來有高人一等的自制力,但是唯獨對洪淳,他有種恨不得立即納為已有的沖動。
不願再飄浮於不确定之中,烈焰決定今天一定要和洪淳談一談。
抵達沙龍前才打電話詢問,不料洪淳前腳剛離開。
他将車子繼續在慢車道上開著,懷著一絲希望搜尋洪淳的身影。
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在他往前約兩百公尺遠時,發現身著水藍色洋裝的洪淳正站在公車站稗下等候——
「上車。
」冷冷的命令由開啟的車窗丢出,和那戛然停在路邊的黑色跑車一樣的霸道。
「嘎!」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吓到,洪淳倒抽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
「快上車!」他傾身由車窗看向她,沒耐性地催促。
「我……公車就快來了。
」俯身才看清原來是烈焰,對他的冷凝還餘悸猶存,洪淳下意識就搬出藉口。
「别讓我再說第三次。
」銳眸一斂,逼人暑氣驟然降溫,嚴肅的表情上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可是……」你好兇!洪淳欲語還休,委屈地噘著小嘴,躊躇不前,活像車裡有毒蛇猛獸。
車裡的男人僵著一張臉,索性不再羅嗦,昂藏的身軀步出了車子,大步繞過車頭,一把打開車門,将猶豫不決的小女人塞進車子裡,并在她尚未來得及抗議之際,迅速回到駕駛座上,重新駛動車子。
「喂!你怎麼這樣啦!」洪淳嗔叫,看著他剛毅的側臉,覺得他簡直獨裁又霸道。
緊抿的唇角已松開,但烈焰并沒有立刻回應她的話,待等候紅燈時才開。
「我不果斷一點,你要考慮到什麼時候?我可不想造成交通阻塞,被人唾罵!」他倏地面向她,一對飛揚的英眉洩露出他的愉悅心情。
撇撇嘴,洪淳将垂落的發絲塞到耳後,賭氣地望向窗外,不和他争論。
「欵,你要載我去哪裡?這不是我家的路啊!」突然發覺烈焰不知轉往哪裡去,洪淳驚呼地急轉向他。
「我又沒說要載你回家。
」他好整以暇地扯動嘴角,故弄玄虛。
「那你要載我去哪裡?」嗚……早知道,今天硬拖也要把姿培拖來作伴!
「請你吃晚餐。
」該是誠懇的邀約,從他口中說出來卻被不容拒絕的氣焰給破壞了氣氛。
錯愕地瞥著他,洪淳張口結舌,心裡不禁犯嘀咕。
有人請女孩子吃飯是這樣子的态度嗎?
不一會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