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不起來,隻覺得委屈得難受。
這樣的痛苦太大了,大到她幾乎沒有力氣承受。
别人怎麼看她,她可以不理會,可她在乎楚倫,在乎他對她的看法。
眼看著崔明麗如此侮辱她,他竟然沉默的袖手旁觀,一瞬間,她有種遭到全世界遺棄的感覺。
楚倫有些不耐煩的皺眉,語氣急躁而不悅。
“你今天來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沒事的話我的時間寶貴。
”
路羽然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錄音帶。
“我送這個來的。
”她将它遞給他。
“我希望你能把它聽完,若是你聽過了,仍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話好說的話,那……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
“你早就不該再出現了!”崔明麗對路家的女孩沒好感到極點,除了嫉妒她們老是能擄獲楚倫的心之外,也為他總為她們所傷不平。
她不明白,楚倫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老愛找罪受!
路羽然皺眉看著她,“這也許是我和楚大哥最後一次說話了,請你尊重我的發言權。
”她沒有做錯事,為什麼要遭受别人的侮辱?尤其是眼前這女人,她不過是楚倫大學時代的學妹,有什麼資格像他女友般對她說話?
“我已經算‘寬容’的尊重你了。
”這女孩做出那樣無恥的事還敢如此面無慚色的理直氣壯,她實在氣不過的脫口而出。
“哪個為人未婚妻的可以忍受一個勾陷她未婚夫的女人在她面前發表高見?”
她話一說完,楚倫和路羽然同時盯著她看。
楚倫除了訝異外,不置一詞。
路羽然顫著唇,臉色蒼白得可怕,她在震驚之後,将目光投在楚倫身上,好一會兒才把要說的話說出口。
“方才……方才她說的是真的嗎?”未婚妻?崔明麗是他的未婚妻?!“你們……你們訂婚了?”
楚倫依舊沉默不語。
崔明麗趾高氣昂的冷笑道:“這麼大的事情還能是假的嗎!”她秀出無名指上昂貴的戒指,“隻是經過你的事之後,我們一緻有不想過于鋪張的想法,因此才沒大肆宣傳。
”她故意歎了口氣,指桑罵槐的說:“我可不像某些人呐,連醜聞都非得要弄得衆所皆知不可。
”
路羽然的眼眸蒙上一層水霧。
深呼吸不讓淚水流下,她清了清喉嚨說:“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你回去能聽聽這卷錄音帶。
”
楚倫收下錄音帶,不發一語。
“答應我。
”她幾乎是哽咽著哀求。
“我答應你。
”在開口承諾的同時,楚倫将車窗按上,車子立刻往前開。
路羽然伸出手想留住些什麼,可楚倫終究連多留些時候的意願也沒有,她伸出手握住的是滿把的冷空氣。
訂婚了,他訂婚了!
一思及此,她方才強忍住的淚水決了堤,覺得内心深處好像有東西碎了,怎麼也拼湊不回來……
☆☆☆
楚倫的神情依然冷漠,無言的将車子駛入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為什麼要撒那樣的謊?”他忽然開口,相信崔明麗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我在幫你出氣。
”她當然知道他說的“謊”是指未婚夫妻那件事。
“如此一來,既可以氣死她,又可以杜絕以後她再和你糾纏不清。
”
其實,“未婚夫妻”這點子是來自于前天,她因為一些SEM的公事和楚倫找了家咖啡店讨論時,被一個新聞記者逮到。
他問楚倫她是誰,楚倫最近大概被一些媒體記者當犯人監視,已經受不了,于是諷刺的反問那記者一句,“說她是我未婚妻,你信不信?”
之後,他以十分強硬的态度不接受采訪,于是他隔天又上報了,标題令人啼笑皆非——SEM未來總裁绯聞又一樁醜聞未歇又傳訂婚這回她真的親身體驗到媒體記者想象力之豐富,楚倫也不過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他們竟然能運用想象力寫成一篇一千餘字的報導。
更是可怕的媒體記者,怪不得許多名人聞記者色變。
“怎麼,你擔心她受刺激過大?”不知道為什麼,縱使楚倫沒多說,她卻感受得出他對路羽然有不同的情感。
感情的事情很微妙,有時沒說自的比說自的情下得深、用得重。
楚倫淡淡的搖頭,“有未婚夫的人說這樣的話,當心你未來的老公不高興。
”
崔明麗在他去美國的期間訂婚了,對像是他大學時的好友蔡國輝。
出國那天路羽然會在他公寓樓下看到她,是因為她親自送喜帖過來。
“你也會替我擔心啊?”她失笑道:“真會替我擔心,前天就不會抛下那句‘說她是我未婚妻,你信不信’的話,讓那記者去發揮想象力了。
”
“說到那件事……沒造成你和國輝的困擾吧?”
“他看到新聞好像看到什麼笑話一般,笑得比誰都大聲。
”她未來老公十分相信她,縱使傳绯聞的對象是她暗戀過,至今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