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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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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無可厚非,楊舞跟他到底關系匪淺。

     隻是,她跟徐少康的關系更不一樣。

    她希望徐少康能将她放在第一位。

    基于女人微妙的心理,她希望徐少康最看重的是她,最在乎的也是她。

     這種心理很難解釋。

    她不是小心眼的人,但是…… "如果你也像關心你楊妹妹那樣關心我,那就好了。

    "她開玩笑的口吻打趣說道。

     徐少康看她一眼,沒說話。

     胡玉頻又說:"要是有一天,我也像她那樣失蹤了,你會不會也這麼着急?" "當然。

    "徐少康笑笑的。

    他知道她在試探,刻意放松語氣說:"但那也得等妳失蹤了再說。

    " 胡玉頻抿嘴笑起來,睨看着他。

    徐少康回望她,也笑了笑,然後将車子加速,搶過一個紅燈。

     ***** 七月七日晴.星期五.庚辰年六月初六.小暑 國際新聞版上,右下角不怎麼引人注意的角落,一則新聞寫着: 國際知名中國史專家韓森.懷特博士,六日淩晨在中國上海因車禍意外,送醫不治死亡…… 楊舞放下報紙。

    紙頁上的新聞過目即忘,但眼睑卻被報頁角落上方蠅頭小楷的"七月七日"字樣塞滿,睜眼閉眼看見的全是它。

     她找遍了所有她能找得到的信息,每份報紙頁上方印的日期全都是一樣──七月七日。

    沒錯,不是十月,也不是十一月。

     她的時間──她存在的時間,平空消失了快一年。

     她仰起頭,吐了一口悶氣。

    報紙從她的大腿處滑落到地上,顯得也很無能為力。

     怎麼會這樣?一年耶!她竟然失蹤了快一年,而她卻完全想不起這中間的空白!好象她的記憶、她存在的時空,就那樣無緣無故平空消失扭曲了。

     怎麼會這樣呢?這種事要問誰…… 後頭一陣窸窣。

    她回頭過去。

    希恩潘赤腳站在客廳,皺着眉,神色陰冷。

    他頭上紮了繃帶,臉上顯著失血的蒼白,然而,他瞪視楊舞的陰狠眼神仍十分的警醒。

     "你醒了。

    "楊舞連忙起身站起來。

     "怎麼回事?"希恩潘沒動,保持一種戒備的姿态。

     "你被招牌打中,頭部受了傷。

    "楊舞解釋。

    "當時風雨太大,我找不到車送你到醫院,隻好将你帶回來。

    我幫你的傷口做了緊急處理,不過,呃,我并不是那麼擅長……但你放心,我後來找了醫生,醫生說你的外傷大緻沒有問題。

    不過,最好還是去醫院确切的檢查。

    你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希恩潘沒回答,隻是陰冷地看着她,心裡像在琢磨什麼。

     "對了,"楊舞說:"你肚子餓了吧?你昏睡了兩天,我正不知該如何讓你進食。

    還好你醒了。

    喝點稀飯好嗎?我不知道你是否吃得慣,但我隻有這個──" "不必了。

    "希恩潘不領情。

    兩日不曾進食,隻靠點滴支撐的他,面色盡管蒼白,看起來仍相當強悍。

     "你還是吃一點吧,要不然──" "我說不必。

    "希恩潘陰沉着臉,一字一字吐着冷氣。

    "我的衣服呢?"他身上穿的是楊舞臨時在超市買的粗布襯衫和半長褲,顯得不合身的局促。

     "我洗好了,就放在你剛剛出來的房間衣櫃裡。

    "楊舞比個手勢,說:"對不起,因為你全身都濕透了,所以我……呃,那個……"所以她隻好幫他換了衣服。

    當時情況緊急,且情非得已,她并無意窺伺他的身體,所以也并不覺得羞澀。

    但在他不友善的瞪視下,她期期艾艾地無法解釋出口。

     "你們這些人──妳以為這樣做,我就會感激嗎?"希恩潘眼神越陰冷。

    他整個計畫都被延誤了。

    不僅如此,還受了傷。

    這一切,都是拜這個女孩所賜! "我沒有這個意思。

    "楊舞被他逼得後退一步。

    她沒有邀功的意思,卻也沒有想到希恩潘會如此不友善。

    "我也不需要你的感激。

    算我多此一舉,反正你已經醒了,要走随時可以走,我不會死皮賴臉留你的。

    "說到最後,語氣帶了一點諷刺。

     希恩潘的綠眼珠閃了一下,像貓眼一樣收縮起來。

     "妳也知道自己多事!"他的态度很冷淡不屑。

    "我的車子呢?還有手提電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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