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轉身面對她,指著她,卻張大了口。
「你……你?」
「對,是我。
昨天才見的面,今天不會忘了吧?我是徐福三姨太。
」
小哥猛搖頭,退開來說:「我和衛先生已經沒有關系了。
」
「是嗎?那真可惜。
我以為你會有興趣賺一筆呢!」她故意遺憾地說。
「我沒有興趣賺你的錢,你走吧!」
郭芳子噘起嘴來。
「别這樣,我隻想知道衛先生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什麽都不知道。
」是「他」所給的答案。
「那好吧!」她深歎了一口氣。
「那我走就是了。
」
本來她是會轉身離開,小哥對她沒有什麽利用價值。
偏在這時候,一陣強風吹過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風把小哥的衣衫吹貼了身,曝露出她絕不可能誤認的雙峰曲線。
「你是女人?!」
小哥拔腿就跑。
她則一邊喊一邊追。
「等等我,喂!你等等!」
小哥當然不可能停下腳來。
可是她還有一招,郭芳子由她的手提袋中拿出一張銀票,一邊揚著一邊喊:「來人啊!幫我追前面那個小哥,誰要能把他攔下來的,就能得到這張十大現洋的銀票。
」
俗話說的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旁的挑夫、船員個個身強體健,哪個聽到這句話會不有所行動。
一時間,整個碼頭熱鬧滾滾起來。
郭芳子嘴角帶笑的看著衆人圍追那瘦小個子,圈子越圍越小,「他」已無處可逃。
最後由一個身高六尺,碩壯如牛的一名勇士,一領子提起那小哥,帶著他走到郭芳子的面前。
「夫人,你所要捉的是這個小渾球嗎?」
「謝謝你,先生。
」郭若幹說:「能不能請你再幫我個忙。
他啊,是我家的逃傭。
在這兒讓我碰上了。
我怕我一個女人家,不小心萬一又讓他逃了,那我損失就更大了,能不能請你帶他到我的車上,我好把他綁起來。
」
「她說謊。
」小哥掙紮的說:「我根本不是……」
「聽你吩咐,夫人。
」壯漢沒有理會「他」。
「好極了,我的馬車就在這兒。
」她指指馬車說。
不到十分鐘,小哥已經被五花大綁的擺在馬車上面。
「我們回徐府去。
」郭芳子滿意地命令車夫說。
「好了,小哥。
我們來看看,我有沒有看花眼了!」
小哥用力的掙紮著,而「他」被縛的雙手,讓「他」沒有選擇馀地,隻能任由郭芳子解開「他」前襟,雙手一掀。
「果真是女的。
」
小哥撇開臉。
「說,你是衛裡奧什麽人?」
「你什麽也聽不到。
」
「是嗎?」郭芳子假笑一聲。
「一個女孩子家,裝得像個男孩子跟在他身邊,你們之間的關系隻怕不是尋常的吧?怪不得你昨天護他像母雞在護小雞似的。
我一定要得到我的答案,你最好放聰明點,自己乖乖說,否則會有什麽苦頭吃,我可不知道。
」
「你去做夢吧!」
「不識擡舉的丫頭,好,我們走著瞧。
」
☆☆☆
玫瑰低著頭,用眼角的馀光,看著坐在門口的殷格抽著煙。
他臉色低沉陰霾,一整天都陰陽怪氣的。
有一刻,玫瑰以為他發現自己的秘密,他就要揭開整件事實了,可是他還是一語不發的坐在那裡,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似的。
她該怎麽找出他心中的結呢?她很想逃避,萬一他真的……
「我們出去走走。
」殷格突然由椅子上站起來。
「走走?」玫瑰擡起眼睛,一臉驚懼的說。
「是啊!我們一整天都悶在房裡,不如出去走走。
」
「可是外面有徐福的人。
」
殷格點頭。
「沒有關系,外面天色已經暗下來,我們隻要保持警覺心,應該不會被發現。
」
「我還是甯可不冒這個險。
」
「你是說,你不想和我一起冒險?」
「當然不是。
我是說,我們兩人都不應該冒這個險。
」
殷格走向她。
「你确定你今天不想出去?」
她遲疑的看著地的臉,點點頭。
「如果……我說我要出去冒點險呢?你會和我一起去嗎?」
「這……這算什麽問題?」
「回答我,你會不會和我出去?」
玫瑰退了一步。
她知道,肯定的知道,他有某一點不對勁。
他對她向來隻有溫柔、隻有體貼、隻有翩翩的紳士風度,那位她認識的鮑殷格到哪裡去了?
「我會和你出去。
」她揚起眉告訴他。
她才不會在這個咄咄逼人的殷格前低頭呢!
殷格對她的回答,隻是伸手越過她,由她身後拿起她的長外套。
「那麽,我們走吧!」
嘴巴雖說好,玫瑰還是不知道他究竟有什麽企圖,不由得猶豫兩秒。
「你可以改變主意。
」他說。
而這句話,使她馬上接下外套。
「我不需要。
」
「好。
」
他們走到外面時,殷格并沒有告訴她,他們究竟要去哪裡,他隻專心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