産還是全部?恐怕不能全部吧,我拿走全部,那位薇薇小姐不又要再上演一出失蹤記?」
「姜小題,我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樣尖酸,這就是當初我甯願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
」他口不擇言,話一落,掃掉小題帶進來的豬腳面線。
熱熱的湯汁潑上小題的腳,她沒喊痛,因心痛比燙傷更灼熱,她染了一下午的紅蛋在地上滾,想想她難得大方,為他染滿一鍋子紅蛋分贈左鄰右舍的行為……實在愚蠢。
不管她多努力改變,她在他心中早早定了尖酸刻薄的形象,是不是?
這時,傅恒的手機钤響,他深吸氣,接起電話。
「喂,傅恒……薇薇,你怎幺了……好,我馬上過去……」關掉手機,他擡頭,發現小題堵住門口。
「是薇薇嗎?你要去見她嗎?我不準你去。
」
忍住小腿疼痛,她張開手臂,不讓傅恒過去。
不管怎樣,她是他的妻子,她有權把丈夫留在自己身邊。
咬住下唇,他要說她霸道也好、嚣張跋扈也好,姜小題就是這種女人,他娶了,就得認厶叩。
「我必須去。
」薇薇打電話來,說她傷口發炎,痛得全身發燙,她是為他受傷,他無法坐視,推開小題,他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傅恒推開她……他推開的不是她的手,是她的心,他的态度很清楚,他不要她的心,他隻在乎薇薇的情……他在乎薇薇……
踉踉艙艙,她走到窗邊,目送他的車子開出有她存在的家園……
我沒見過哪個女人像你這樣尖酸,這就是當初我甯願娶浮浮不要你的原因……
我沒見過女人像你這樣尖酸,這就是當初我甯願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
我沒見過哪個像你這樣尖酸,這就是當初我甯願娶淳淳不要你的原因
他的話是病毒,一次次在她腦中增生複制,若不是情況特殊,他絕對不會讓她當候補,是不是?
她小氣,是錯的;她儉吝,是錯的;她愛他,也是錯的。
她錯在沒看清楚,不管情況怎幺變化,他愛薇薇,不變。
雙膝跪在地上,她拿抹布一遍遍擦掉地毯上的污漬,她沒騙人,地毯真的真的很難清洗,她很用力、很拚命,她刷、她擦、她洗……洗不去鹵汁……也洗不去他在她心中留下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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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看着手中的名片,淩薇薇……好晚了,半夜三更。
她騎着小摩托車穿梭在無人的街道,她花了很久的精神,才找到名片上面的住址。
按門钤,沒人應,她再按、又按……
小題沒想過自己的行為有何意義,隻是單純想證明。
證明什幺?
證明傅恒不在薇薇家,證明他們沒有身心契合,證明那件往事始終在他們之間留下陰影,證明她還有機會搶回傅恒,盡管機會隻有幹分之一。
但……她錯了,很嚴重的錯誤。
開門的是傅恒,他果然在這裡,一見到他,她的心涼掉半截。
眼睛睜大再睜大,她要把眼眶弄得大大的,好容納更多的淚水,不教它們溢出來,彰顯心碎。
「你來這裡做什幺?」他的口氣像在對陌生人說話,彷佛他們之間不曾産生關系。
「我來做什幺?我能做什幺?我來警告壞女人,離我丈夫遠一點,他是我的,誰都不準搶。
」這些話是身為刺猬的姜小題,所剩不多的武器。
「你找錯地方,這裡沒有壞女人。
」傅恒火了,小題的行為讓他再也受不了。
她的得理不饒人、她的偏私狹隘,她的占有欲,任何男人都無法忍受,更何況他還對周坎耿耿于懷。
這裡沒有壞女人?沒有嗎?他眼前不就一個?他說過她尖酸,他說過他甯願要淳淳不肯要她……
「有,門裡就有一個,是誰給她權利留下别人的丈夫過夜?你是我的丈夫,你隻能待在我身邊,每一天、每一夜。
」昂起下巴,她要求自己看起來強勢。
「你憑什幺認為我是你的?」他的語氣中帶有濃濃諷刺。
對啊!憑什幺?她什幺都不能憑藉,她隻是個心量狹窄的潑婦,他對她連基礎夫妻之情都沒有,她有什幺東西可憑藉?沒有……
不,有的,她手中還有一項重要的東西,孩子!對了,她甚至還沒有機會告訴他,關于孩子的事情。
「你需要我幫你生小孩,奪家産,不是?」無心間,她剽竊薇薇的話語。
「你認為你這種性格,能教養出什幺樣的小孩?和你一樣自私霸道、視錢如命的孩子嗎?」想起小題的朋友說,她選擇自己是為他的家産比周坎多百倍,這讓他心寒到極點。
意思是,她生的小孩他不要了,他要立刻和薇薇厮守在一起?意思是他不看好她的孩子,一如不看好她的刻薄自私?
雙腿開始發抖,一陣陣寒顫傳上來,她聽見自己的牙關在唇間相碰撞。
他不要孩子、不要孩子……他不要她肚子裡的孩子……為了薇薇,他不要複仇、不要孩子、不要家産,為了薇薇他可以犧牲一切……
天!他為什幺那幺那幺愛她?他看不見淩薇薇的缺點比她還多嗎?看不見她很奸詐嗎?是不是隻要存在愛情,所有缺點全都無所謂?
「恒,誰來了?」
薇薇的聲音傳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