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終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可是現在,她親眼目睹他們一起從大樓裡出來。
難怪袁晶晶上次敢打電話來“警告”她……
是因為他們上了床,所以昊飛對她的熱情逐漸消逝?因為……失去新鮮感?
一陣冰涼感從她臉上傳來,季缦翎伸手撫上臉頰,才發現自己的臉頰早已布滿淚痕。
心口極度的疼痛,讓她想彎下身子,蜷曲成一團。
她害怕再次嘗到心碎的滋味,所以她一直抗拒他,直到他問她願不願意賭一賭……
季缦翎睫羽一眨,更多淚水落下。
她賭輸了,輸得幹淨徹底,她不是心碎,她的心根本是灰飛煙滅。
衛昊飛走到他的車子旁邊,正想繞至駕駛座那一側時,卻不經意地瞥見站在對街的季缦翎。
他的心猛地一撞,緊接着,是前所未有的心疼。
缦翎怎麼會在這裡?他匆匆穿過馬路,看見她臉上的淚痕。
“缦翎……”他突然慌了手腳,一顆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揪着。
他伸手想攬住她的肩,卻讓她給躲開。
“你騙我……”她退後一步,泛紅的眸子盯着他的黑眸,聲音空洞地指控。
“我沒有,我……該死!”他一把抓住季缦翎纖細的手腕,拉着她到車子旁邊。
“先上車再說!缦翎,上車聽我解釋。
”
他擔心袁晶晶回到辦公室之後會從窗戶往下看他是否離開,所以急着拉季缦翎躲進車内。
“不要!我要你現在就說清楚!”季缦翎跟他在車邊掙紮着。
“缦翎,求你,到車子裡聽我說。
”他的雙臂牢牢地鉗制住她,急切而心疼。
季缦翎停下動作,擡頭對上他的黑眸。
他求她?這個驕傲的男人,開口求她?
他黑眸中的懇求讓她不再掙紮,打開車門坐進去。
衛昊飛很快地坐入駕駛座,發動引擎,車子以極快的速度往前飙駛,離開太平洋電通大樓。
窄小的汽車空間内,隻有季缦翎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和衛昊飛的呼吸聲。
衛昊飛直接把車開回他家,當把車子在車庫停妥之後,他從腰際拿出手機,開始撥電話。
季缦翎訝異地聽着衛昊飛與對方對話,聽起來他好象是在跟警察說話。
他要告袁晶晶偷拍?偷拍什麼?
衛昊飛很快地結束對話,對季缦翎說道:“我們下車,回家我會給你一個解釋。
”
此刻,季缦翎胸口的強烈疼痛漸漸被疑惑取代,她聽話地下車,與他一起走進客廳。
衛昊飛讓她在沙發上坐好,然後從浴室拿出一條幹淨的濕毛巾遞給她。
季缦翎接過毛巾将臉上的淚痕擦幹淨,然後把毛巾捏成一團握在手中,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騙我你在香港開會?為什麼偷偷跑去找袁晶晶?還有,你剛才打的那通電話又是什麼意思?”
衛昊飛輕歎一口氣,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說道:“我的确是去了香港,昨天才回來,但我去香港下是去開會,而是為了找一個朋友。
”
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包括袁晶晶的卑鄙手段和要脅。
“剛剛那通電話,是我計劃中的最後一道手續,我相信三、四個小時之後,警方會在袁晶晶的辦公室中找出她派人偷拍的那張光盤,另外她委托的征信社人員也願意出來作證,并且提供一張當初他們簽約的文件給我。
我本來不想告訴你這件事,以免你擔、心受怕,所以……”
“所以你的大男人主義開始作祟,決定獨自面對一切,來保護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季缦翎挑起一道眉,接下去說。
衛昊飛陳述的同時,她一直凝視着他的黑眸,黑眸中,她隻看見心疼與在乎,沒有一丁點的心虛造作。
她相信他不是為了安撫她,才故意編出一個故事,因為整件事情太複雜、太符合邏輯,最重要的是,如果衛昊飛要跟袁晶晶在一起,依他的個性會直截了當地跟她分手。
那麼,她這些天流的淚,算是白流了。
季缦翎心想,一陣怒氣伴随着釋放感急湧而上。
“我隻是想保護你。
”衛昊飛雙手一攤,無辜地說道。
“保護我?”季缦翎倏地從沙發上站起,提高聲音說道。
“我不要你這種保護,你應該學習跟我并肩作戰,而不是把我當個傻子一般蒙在鼓裡,我沒有那麼脆弱。
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