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季缦翎猛地坐直,仔細望向窗外。
隻見對面的馬路邊,衛昊飛從他的車上下來,關上車門,往旁邊一棟大樓内走去。
她很确定沒有認錯人。
他明明在這裡,為何要騙她說在香港?他進入的大樓是哪裡?他要做什麼?
一連串的問号随着不斷擴大的疑心在季缦翎心中散開。
綠燈亮了,公車緩緩往前移動,然而季缦翎的眼神卻一直看着衛昊飛進去的大樓,直到完全看不見為止。
先前袁晶晶種下的小小刺痛感又開始發作。
昊飛竟然騙她?在他問她信不信任他之後,竟然就對她撒謊?
不知不覺地,她的視線變得模糊,一顆淚滴落在她的膝頭。
戀愛中的女人固然幸福美麗,但也最敏感脆弱。
她拭去眼角的淚,呆愣地看着外頭飛逝的景色,腦中因衛昊飛的欺騙而一片空白。
她不願意用腦筋思考任何事,任由麻木侵占她的心。
好不容易,她再度開始學習信任一個男人……這會不會是個可笑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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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昊飛依着手中的地址,搭電梯到大樓的五樓,走到一扇門前按下電鈴。
不久之後,一位男士前來應門。
“請問你是……?”那名男子問道。
“我是衛昊飛。
”衛昊飛點點頭。
“喔!衛先生你好,我是張先生,與您聯系的那一位。
”男子跟衛昊飛握手之後,退一步讓他進入門内,然後将門關好。
室内是一間略顯雜亂的工作室,光從外表看來,根本猜不出它是一間知名的跨國征信社。
前兩天,衛昊飛的确去了香港一趟,可是并非開什麼臨時會議,而是去找一位移民香港的老朋友。
這個朋友的家族擁有一間非常出名的征信社,他朋友本身也是個中好手。
衛昊飛不希望外人得知光盤的事,所以想請他回來幫他拿回光盤的檔案,銷毀所有的光盤。
無奈他朋友一時無法離開香港,但基于老朋友的情誼,還是透過關系替衛昊飛打幾通電話給一些在台灣的同業,想介紹幾家可靠的征信社給他。
哪裡想到,在他朋友所聯系的幾家知名征信社中,其中一家竟然就是袁晶晶委托的征信社。
他朋友巧妙地從對方口中套出光盤在他們手中,袁晶晶除了上次拿去給衛昊飛看的那一張之外,手邊沒有其它光盤。
經過他朋友的牽線與遊說,今天早上衛昊飛終于與對方達成協議,願意用袁晶晶所付酬勞的兩倍價錢将光盤買回,并且不會對他們提起訴訟。
在軟硬兼施、威脅利誘之下,對方自然願意将光盤賣回給衛昊飛。
反正他們是以賺錢為目的,當然是越多越好,至于是賺誰的錢,他們并不在乎。
于是,在與對方聯系協議好之後,衛昊飛又匆匆趕回來,想趕緊把事情解決掉。
也因為如此,他才會打電話告訴季缦翎他要延遲一天回來。
“衛先生,我以為你在香港。
”那位自稱姓張的男子說道。
“你動作很快。
”
“我想,任何人處于我這個情況,都會急着把光盤拿回來。
”衛昊飛有些諷刺地說。
他今天下午才下飛機,回家放了行李之後,便直接找上門。
“當然。
”張先生不以為意地笑笑。
他們這一行,本來就是拿錢辦事,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沒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他從靠牆櫃子的其中一個抽屜拿出兩張光盤,交給衛昊飛。
“這是你要的東西,我已經把計算機裡面的檔案删除,你可以來檢查一下。
”
衛昊飛搖搖頭。
“我不需要檢查,因為如果你想要隐藏檔案,可以把它随便存在某個可抽取式硬盤裡。
但我相信你不會做那麼笨的事,否則不但拿不到錢,還會惹上官司,劃不來。
”
這是他們當初說好的條件。
衛昊飛先開一張支票給他,但要等到一個星期之後才能兌現,如果到時袁晶晶還有光盤可以威脅他,那麼他會立刻取消付款的行動,并且采取相當的報複手段,讓他們混不下去。
衛昊飛從西裝内袋中拿出一張支票交給他。
張先生伸手過去,但衛昊飛并沒有放手。
“還有一件事,我房内的針孔攝影機是不是你們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