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空無一人了,顯然郭敦是追随那人而去了。
郭澄心頭掠過一絲不太好的預感,他不由眉頭皺得更緊道:“這裡雖然是外堂,但四周有人來來往往,卻有不少女眷,郭敦可不要沖撞了什麼人。
”
郭導不禁猶豫道:“那,該怎麼辦呢?”
郭澄低聲地道:“你陪着母親他們去前廳,我馬上就到。
”說着,他已經順着假山的方向而去,明顯是要去尋找郭敦。
此時,李未央回過頭來,恰好望見了郭澄遠去的這一幕,不禁道:“三哥和四哥都去了哪裡?”
郭導微微一笑,上前道:“不必擔心,他們隻是見到了熟悉的朋友上去打個招呼。
”話是這麼說,李未央卻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不安。
她望了郭導一眼道:“果真如此?若是見了朋友,怎麼不和母親說一聲就走,有這麼着急嗎?”
郭導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知道什麼都瞞不過這個妹妹,不,其實李未央并不是他的妹妹,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稱呼,而且這個女孩子太過聰明,他在她面前經常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現在連說個謊都被看穿了,他能如何呢?他隻能老實地道:“好,我全都告訴你,剛才你四哥看到有個白影子一閃,好像在窺視着咱們,就去捉賊了,三哥怕他出事,跟着去了。
”
李未央想了想,輕輕揚起了眉梢,她隐約覺得此事并沒有這樣簡單,不由道:“四哥也是過于莽撞了,這是清平侯府又不是齊國公府,怎麼能随便亂走呢?”
郭導眉毛一揚,露出些笑容來說:“妹妹不必緊張,不會有什麼事的。
”
也對,郭敦雖然人憨厚了些,卻也不是蠢人,而郭澄也已經追了去了,他比郭敦要聰明得多,有他照應,肯定不會出什麼事。
可不知怎麼回事,李未央心頭總是隐隐的不安,或許清平侯夫人死的太過巧了。
原本她以為臨安公主隻是會給對方很大的教訓,卻沒想是以性命為代價,可見臨安公主多麼的狠毒。
借着這樣一個機會,她到底要做什麼呢?李未央把整件事情想了一遍,低聲地道:“五哥,你去問一問,臨安公主今日可曾來嗎?”
郭導面上露出一驚訝:“你說什麼?臨安公主?她和清平侯素無往來,為何要來參加此次的吊唁呢?”他說到這裡,面色突然一變,他猛地想到那日在涼亭之上,李未央說過,臨安公主極有可能已經和清平侯夫人連成一線,想到這裡,他的腳步頓住了:“我這就去打聽一下。
”說着,他轉身離去。
卻說郭敦被那穿着白衣的人引到了一處小的庭院,他四下看了一眼,卻覺得這裡十分的陌生,事實上清平侯府他是來過的,隻是這裡似乎是中庭。
所謂中庭,便是内外院的隔院,穿過這個院子就是内宅了,不是他可以随便進入的。
想到這裡,他站住了腳步就準備掉頭離去,誰知此時卻突然聽到小院子裡傳來女子的呼救之聲。
郭敦的确憨厚,卻并不愚笨,隻他是個十分愛打抱不平的人,換了平時可能還會思考一下,但此次是追蹤而來,心頭本就覺得對方要行不軌之事,再聽到這聲音,心頭一怔,便沖了進去,卻發現是那周康正捉住一個年輕女子不放,還緊摟着人家,似乎要行不軌之事。
郭敦看見,臉色頓時一變,上前便提住那周康的領子,一下子将他掀翻了,厲聲道:“你做什麼?”
周康不禁吓了一跳,扭過身來,見到是他,不禁怒從心起道:“郭敦!你管什麼閑事?”
郭敦冷聲道:“閑事?這裡是什麼地方?由得你胡作非為嗎?”這一次可是清平侯夫人的葬禮,誰想到周康如此膽大妄為,在葬禮上調戲人家府上的婢女,此刻郭敦回過頭去剛想要安慰那女子,卻不料眼前的一幕卻讓他驚住,面前的人不是臨安公主又是誰呢?
郭敦吓了一跳,他沒有想到周康抱着的人是臨安公主,随即他想到那日在宴會之上,周康對公主流露出的垂涎之色,心中便有了幾分明白,想來是臨安公主不小心被這周康尾随了,可是不對啊,公主府有護衛,臨安公主怎麼會被周康尾随呢?
這時,周康冷哼一聲:“郭敦,你可真是愛管閑事,下一次小心别犯在我手上!”說着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轉身便推門走了,郭敦看了這種情況心頭升起不好的預感,便想跟着出去。
可是還沒有等他走出去,卻聽見那臨安公主揚聲道:“郭公子,你這是去哪兒?”
郭敦回過頭,冷淡地道:“公主殿下既然無事,我這便去叫你的護衛進來,”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有一絲不安,下意識地腳往門外邁。
可臨安公主卻微微一笑道:“還沒有感謝郭公子救了我,你先坐下,我有話要與你說。
”
看到這種情景,郭敦真的坐下那才是傻子,他想也不想拱手道:“公主殿下抱歉了,今日是我姑母的葬禮,我還有很多事要辦。
”臨安公主卻攔在了他面前,微笑着道:“不必如此着急,難道你不希望郭府和我化幹戈為玉帛嗎?你這一次救了我,或許我會看在你的份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