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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裴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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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力氣之大,竟然讓郭敦也倒退了三步,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候,裴徽的那把長劍竟然被郭澄架住了,刀劍的刮嚓之聲在夜晚中十分刺耳,郭澄一咬牙,拼盡全力,力道一轉,沿着那鋒利的刀刃反切上去,裴徽來不及轉身,一扭腰硬生生地扭轉過來,帶着發轉的腰勁橫着向郭澄劈了過去。

    郭澄躲閃不及,腰間被刺了一劍,汩汩的往外冒血,然而他并不畏懼,再次蓄力劈上,黑澄澄的眼睛在這黑夜之中冷靜的像蓄勢待發的獵人。

     就在此時,不遠處傳來一陣一陣的喧嘩之聲,卻是大隊的騎兵趕到,無數的火把引入眼中,來人都是身穿盔甲的士兵。

    這威風凜凜的盔甲郭澄卻是記得,是皇帝的禁軍,他記起了李未央來時的吩咐,若是看見皇帝的軍隊立刻停手。

    他冷冷地一笑,狠狠給了裴徽一劍,随即快速退開,同時還不忘拉着郭敦快步地向那些禁軍跑去:“裴家窩藏刺客,意圖作亂!” 他剛說完這句話,裴徽在他的身後厲聲道:“滿口胡言,分明是你帶着人來殺我兄弟,郭澄!我與你勢不兩立!” 那些騎兵飛快地跑到了這裡,滿耳都是馬蹄敲擊地面的轟響。

    騎在馬上的人正是越西的皇帝,他的身邊是諸位親王,太子見此情景,大驚失色道:“全都住手!” 那一邊,依舊有兩個護衛來不及停手,相互劈殺着。

    太子惱怒,手中的長劍用力淩空一揮,其中一名護衛根本來不及抵擋,就被一下子削掉了脖子,身子歪斜的栽了下去,旁邊有人大聲呼喝道:“都瘋了嗎?全都住手,陛下在此!”這樣一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可是郭家和裴家的護衛卻都已經是死傷慘重了。

    太子難以置信地看着這一幕,怒聲地道:“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郭澄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目光冰冷地道:“按照陛下口谕,我們到這裡來搜查刺客,其他世家都允許我們入帳搜查,隻有裴公子二話不說,惱羞成怒地拒絕了,那裴陽還沖上來要與我同歸于盡,不得已,我才下令護衛們反抗。

    ” 皇帝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裴徽的面上,淡淡地道:“哦,是這樣的麼。

    ” 裴徽大聲道:“他滿口都是胡言亂語,根本是郭家人突然沖到了我們的營地,口口聲聲說刺客就在這裡,非要搜查不可,我們不明就裡,當然要阻止他,他還殺了我的兄弟!”說着他的手指向那邊頭顱被丢在地上的裴陽,他那年輕驕傲的兄弟在這場鬥争之中被郭敦砍掉了腦袋,身首異處的死法,和今天的郡主是一模一樣,簡直像是帶着什麼預兆一般。

     越西皇帝的面色沒有絲毫動容,而太子的表情更加得難看,他怒聲道:“郭澄,你作何解釋?” 郭澄并不理會太子,而是淡淡地道:“陛下,裴公子所言其實很好印證,隻要殿下下令搜查一下裴家的帳篷,便能夠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 裴獻快步趕了上來,他的眸子冰冷,眼中帶着懾人的寒意,他大聲道:“先把我弟弟的性命賠來!” 郭導上前一步,目光中帶着冷嘲道:“裴獻,你說我郭家欺你,你看我們三兄弟身上可都是受了傷的,可見你裴家也是絲毫沒有留情面,說到底也不過是彼此彼此而已,若你真的無辜,為何不讓我們搜查你的營帳呢?而且我們是奉旨搜查,你們卻當衆違逆,非要拼個你死我活,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麼!” 皇帝一時微微眯起眼睛,漠然地看着他們。

     就在這時候,一騎快馬轉瞬即至,馬上的年輕男子騎着雪白的馬,身上黑色大髦迎風飛舞,漆黑發上帶着碧綠的玉冠,俊美的相貌,高傲的眼神,整個人像深夜裡暗香浮動的昙花,令人心醉神搖。

    此刻他眼尾高高挑起,面容似笑非笑,不經意間便已輕易俘獲了人心:“裴公子,若是問心無愧,何妨一搜?” 衆人立刻認了出來,這等絕世風姿,唯獨旭王一日而已。

    靜王冷冷地望着他,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明悟。

     皇帝看了他一眼,終于下定決心,低吟片刻道:“好,搜查裴家的帳篷,若是有人,我定裴家的罪,若是沒有……” 郭澄大聲道:“若是沒有,郭家情願承擔無辜殺人的罪責。

    ” 裴徽臉色煞白,他猛然想起郭導的話,隐隐覺得這件事情不對。

    可是他阻止卻已經晚了,皇帝一聲令下,禁軍沖進了裴家的帳篷,火把照亮了一切,元烈遠遠地望着,嘴角卻有一絲冰冷的笑意。

     裴徽冷聲地道:“郭澄,你如此有信心,那人就在我家的帳篷之中?” 郭澄笑了起來,笑容之中帶了數不盡的嘲諷。

    裴徽充滿恨意地看着他,就在此時,一名禁軍已經從帳篷之中拎出了一個黑衣人,卻是胸口插了一把匕首,斷了氣。

    郭澄冷笑了一聲,望着裴徽道:“大家瞧見了嗎?這就是裴公子說的他們沒有窩藏刺客。

    ”他一邊說一邊用劍指着裴徽的脖頸,“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裴徽難以置信地看着那黑衣人的屍體,幾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突然意識到,今天這件事情整個就是一場局,剛才他早應該明白這一點,從郭澄敢闖進裴家的營地開始,對方已經抱了一定會赢的心理,否則郭澄怎麼會這麼大膽,敢對裴家人動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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