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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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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能像個父親般,在一旁幹着急。

     “她很平安,那就好了。

    ”Eric又點了另一根煙。

     “你……你看你,現在落魄得像個流浪漢,從前的驕傲跟潇灑到哪兒去了?” “哈!有嗎?我有刮胡子啊!” “這簡直在說廢話!幹你們那一行,不刮胡子還能見人嗎?我是說,你這副失魂落魄、提不起勁的樣子,就算是女鬼看到都不會愛上你。

    ” Eric一如往常地苦笑。

     “黑面蔡,你真正愛過人嗎?”他的語調低沉而認真,眼神迷離卻癡情,恍如看見了下個世紀到來的景象,看身不可信的夢境般飄浮。

     老闆原本被他那副頹廢樣惹得有點光火,但在聽到他這問題後,不由得地軟了心認真卻嚴肅地回答他,“每個男人”生中當然都會有個最愛的女人,智傑他媽咪就是我生命中的惟了也是最愛的女人。

    她離開後,我喪失了再娶的能力,不是身體的問題,而是心理的問題;因我把所有的愛情都給了她,一點不剩。

    如果有人愛上我,我也隻能掏一顆空心給她,誰要啊?” 他眼中閃着光,接下了Eric遞來的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突然,兩個男人,心領神會地相視而笑。

     加拿大的機場,月熠的母親初次見着異國的陽光,十多小時的飛行,在灑滿和煦日光的機場環抱中,疲憊全數消除。

     攔了部計程車,她們依朋友給的地址找到了未來暫住的地方。

     三層樓的獨棟别墅,台灣罕見的純白色拉丁式建築,簡直就像置身在中古世紀的歐洲,讓月熠等不及要過過公主的瘾,她一下車沒多看幾眼,就喜滋滋的抱着行李沖進屋裡。

     “哇!好美呀!台灣藝壇首席紅小生就是不同凡響,品味卓絕、出手闊綽,嗯……這個朋友真是交對了!” 月熠這番略微誇張的贊歎,不知道是在稱許别人還是自己的眼光。

     “那我們怎麼不也買一棟跟他們作鄰居啊?”李媽媽顯然也愛上了這屋子,發出不經大腦的奇想,像一盆水潑醒正在做夢的月熠。

     “媽,這麼貴的房子,我們一生中能住兩三個月就得感謝上蒼的眷顧了,其他的認命點吧!你女兒我拼了老命也隻有這點兒能耐,隻能偶爾跟别人借來孝敬你,委屈你啦!”月熠的語氣有點兒酸酸的,讓母親覺得很不好意思。

     “月熠,媽跟你說對不起,我是一時太興奮,失了分寸,媽不是那麼貪圖富貴的人,怎樣舊的房子我們都住過了,你應該知道現在我已經很滿足了!” “媽,沒能讓你早享清福,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你别這樣,我會難過的。

    ”月熠抱着母親說着,過去的清苦一幕幕湧現眼前,如今是該滿足,再無怨怼了。

     “好啦!晚餐我下廚,好好孝敬你!”月熠說完,才發現傍晚的夕陽已經露了臉,連忙找廚房去。

    可一進廚房,她發現竟沒有爐火?糗了!現在過了上班時間,申請也來不及了,想想,背包裡還有飛機上發的點心沒吃完,勉強可以搭配剛剛途中購買的一些芹菜做生菜沙拉;可是今晚該不會就這樣果腹吧?太慘了!開始新生的第一夜,居然比原始人還原始。

     “怎麼啦?”李媽媽來到廚房,看見愁眉苦臉的女兒再看看周遭,已明白了一切。

     “對了!他給了我車鑰匙,我們開車去吃館子!”月熠突然靈機一動。

     “可是你還沒有國際駕照啊!這樣不會有問題嗎?”李媽媽擔心的問。

     “‘大丈夫’啦!我很有辦法應付臨檢的。

    ”月熠對警察的善良有信心,跟母親拍胸脯保證,然後拉着母親跑到樓下車庫。

     “沒油?怎麼可能?那家夥買車來觀賞的嗎?”月熠望着車庫裡靜靜端坐的長型美國車,心像玻璃碎了一地;這下子真的無計可施了。

     “鈴……鈴……” “有人按電鈴耶!”李媽媽說道。

     “我們才剛到,怎麼有人認識我們?不可能是來找我們的吧!”月熠有些不解的說。

     “鈴……鈴……”鈴聲再度響起。

     “還是去看看吧!”母親說完,徑自走到大門處,門一開,不禁愣住了。

     來訪的是一老一小,老的頭都秃了,而小的年紀大約二十出頭,發色烏黑,看不出是哪裡人;最重要的是,她忘了自己一句英文都不會說,隻得支支吾吾地“啊……”了半天。

     “請問是李小姐嗎?”老人見月熠随後出現,先開口問道,而他一口的外省腔調,霎時讓月熠母親心口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人生最大樂事之一就是“他鄉遇故知”,這可讓她樂到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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