緞鬥篷,輕輕的技在黃衣少女身上。
聶雲飛大為困惑,忍不住悄悄以傳音之術,向玉面羅刹問道:“芳駕見聞廣博,知道漠北金星堡麼?”
玉面羅刹眨眨兩眼,也以傳音之術道:“常在江湖上走動,隻要是有耳朵的人,大約沒有人不知道。
……”
聶雲飛擠出一絲苦笑道:“這樣說來,在下是沒有耳朵的人了!”
玉面羅刹微微一笑道:“金星堡武功别具一格,以詭奇見長,曾經出過大名,幸而他們株守漠北,甚少進入中原,而且,他們似乎沒有争雄武林之心,不曾在江湖中有過什麼争端……”
微微一頓,又道:“那位任性的姑娘大約就是現在金星堡主黃伯揚的女兒,可惜她似乎得了什麼絕症,活不久了。
”
聶雲飛道:“那老者呢?”
玉面羅刹道:“那老者說起來更怪,他本是江湖上很有名頭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卻跑到金星堡當起奴才來了,怪不得這些年來沒再聽人說過這老家夥的下落,我還以為他已經翹掉了呢!”
聶雲飛道:“他叫什麼呢?”
玉面羅刹道:“婁勿用,出名的萬事通,雖然不見他向誰打聽過消息,但天底下的事卻好像沒有一件能瞞得了他,這老家夥怪就怪在這裡,除此之外,他還有一門本領,出名的三隻手,隻要他動了貪念,什麼東西都會偷去!”
聶雲飛也覺得十分稀奇,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付念之間,隻見黃衣少女倏忽欠身,坐了起來。
婁勿用連忙湊上去道:“小姐,再歇一會兒,還早着呢!”
黃衣少女笑笑道:“夠了,要是當真睡了,隻怕要到天黑才醒呢!”
婁勿用忙道:“如依老奴說,還是回店裡好好睡上一天,明天再來吧!”
黃衣少女搖搖頭道:“你不必廢話了,我決定了的事,絕不會因任何原因而有所改變,對了,那血旗門主叫什麼名字呢?”
婁勿用皺眉道:“他自稱神州一個,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
黃衣少女奇道:“這是為什麼呢?”
婁勿用道:“據說血旗門主野心甚大,不在霸服天下,一統武林之後,不會宣布自己的真實姓名。
”
黃衣少女淡然一笑,道:“神秘人物……”
聲調一沉,又道:“别人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婁勿用苦笑道:“小姐,老奴知是知道,不過,小姐可别向外人去說……”
黃衣少女哼了一聲道:“咱們來到中原也快三個月了,我接觸過外人麼?除了你以外,我向誰說過一句話?……”
婁勿用目光四外一轉,道:“那血旗門主姓聶名勝天。
”
黃衣少女噢了一聲道:“這名字聽起來很熟嘛!”
婁勿用低聲道:“也許小姐聽說過聶華天。
”
黃衣少女忙道:“對了,是聶華天,他不是武林第一家的家主麼?”
婁勿用歎口氣道:“不錯,但被他弟弟聶勝天趕出了中原,以血旗門取代了武林第一家的地位,而且……”
黃衣少女叫道:“老婁,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說話老是吞吞吐吐的?”
婁勿用又歎口氣道:“好吧!我就仔細告訴小姐,那聶華天已經死了!”
黃衣少女道:“真可惜,兄弟閱牆,‘弟弟殺了哥哥!”
婁勿用搖搖頭道:“那倒不是血旗門主幹的。
”
黃衣少女奇道:“那又是誰殺的呢?總不會是他自己死的吧!”
婁勿用道:“不錯,聶華天正當壯年,練武之人寒暑不侵,總不會自己死掉,但聽說是死在留春谷人的手中。
”
黃衣少女大眼連眨道:“怎麼又跑出一個留春谷來了?這留春谷又是什麼地方?”
婁勿用歎道:“留春谷住着聶華天的夫人與他的姨妹,但實際情形,卻實在無人知道,連老奴也說不清楚。
”
黃衣少女叫道:“老婁,你真把我弄糊塗了,難道他的夫人與姨妹會殺他麼?”
婁勿用颔首道:“這是一大武林疑案,目前誰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但這樁疑案仍在發展之中,不久當會水落石出了!……”
微微一頓,又道:“當聶華天接任家主之後,未幾聶家就發生了内讧,真正情形,敢說沒有人能夠知道,但聶家卻就這樣四分五裂,聶華天雖然繼續當着武林第一家家主,但卻成了個空殼子,他的弟弟聶勝天投奔了血旗門!”
黃衣少女接口道:“血旗門不是聶勝天創立的麼?”
婁勿用搖搖頭道:“血旗門早就有了,但那時不過是個極小的門派,聶勝天奪取了血旗門,一再擴大,不久就把聶華天逐出了中原。
至于留春谷,究竟有些什麼奧秘,無人知道,在什麼地方也是個謎,但據老奴所知,聶華天的夫人及姨妹卻住在那裡,大約是與聶勝天背叛他哥哥之時,同時離開的……”
黃衣少女道:“你還沒說留春谷為什麼要殺死聶華天呢?”
婁勿用道:“不單是殺死聶華天,而且要同時殺死聶華天父子,聶華天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兒子呢。
……”
黃衣少女又頗感興趣的插口道:“可是聶華天的夫人親生的麼?”
婁勿用皺皺眉道:“應該是親生的吧,聶華天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