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随着這位不速客的加入而整個變得窄小,僵凝的空氣沈重得讓人幾乎要崩潰。
衣鈴臉色驟變!
“從沒想到我應有諾在君寵小姐眼中居然隻是一灘污穢不堪的渾水,連碰都不屑碰觸。
”正主兒輕柔的旋律夾雜調侃的譏諷,幽幽朝她倆耳膜劈來!
完了!他全聽見了。
死掉了!她們把幹爹的最後希望全給毀滅了,在背後說人閑話還被當事者給逮到,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凄慘的。
“呃……應先生你弄錯啦,我們剛才并不是在說你……”
應有諾根本沒在聽衣鈴的解釋,漆黑的星眸隻對邀君寵閃動掠奪的惡意。
“你的話我全聽見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
”他期待邀君寵能稍微變一下臉色,可惜她七情不動。
應有諾睥睨地繼續開口。
“我建議你最好收回方才對我的不敬,向我緻歉,如何?”
她漫不經心地低喃。
“我沒有道歉的資格吧。
”邀君寵承受他的目光,絲毫不被他尖銳的視線所影響。
“應先生的聲名其實全是來自于你的所作所為,旁人哪有能力為你重塑爾雅形象。
”
“就算我不堪,你也隻能閉上嘴巴。
對恩人這麼不客氣的批判,未免大膽。
”他隐隐閃閃的眼神愈來愈吊詭。
“恩人?”邀君寵實在想笑,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對,恩人,如果我答應把八千萬借給你父親,從這一分、這一秒開始,我應有諾就是你邀家的再造恩人。
”
“是嗎?”她不覺高興、也沒有懷疑,因為對他的說法不抱持任何觀感。
“是的,隻要我改變主意借錢。
”一個好玩的遊戲或許已經在邀君寵身上點燃起來,就等待着他的正式參與,自此他可以擺脫掉乏味的日子。
很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邀君寵對他的侵略視若無睹,口氣正常響應道:“如果你願意改變主意借錢給我邀家,我代我父親謝謝‘恩人’你的幫助。
”
“好咧。
”衣鈴聽到了重點,不禁歡呼起來。
“我也代我幹爹跟你說謝謝!”嘻,原來這男人是欠罵呀,罵一罵就改變主意,去!真好玩。
“隻說謝謝這兩字。
”他撢着手指。
“足夠了。
”邀君寵回道。
“怎夠呢?”應有諾嘴角噙笑,預告這事并非這般簡單。
“這筆錢有百分之八十的機率将有去無回,我是生意人,沒有道理平白無故地把白花花的鈔票送給人家丢掉,怎地也該索取部分代價這才合乎經濟效益,你們以為我說的有沒有道理吧?”
“那你想要什麼?”被震昏頭的衣鈴快一步問。
“我想要……”他突然迅雷不及掩耳的欺前幾步,手指勾起邀君寵姣好的下颔,占有的企圖盡現無疑。
“我要你來償還一部分的利息。
”
衣鈴呆了!
邀君寵拿掉他放肆的手,并沒有動怒。
“借不借錢由你決定,但絕對沒有交易這回事。
”
“邀新願是你父親。
”他不相信這少女能棄父而不顧。
她淡然微笑,替他悲哀,自負的男人總是不自覺地把自己幻想成掌管天下的皇帝,卻弄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實力。
“你決定舍棄親情。
”他被她的表情弄得很不舒服,可隐藏得極好。
“有意思,這麼地有魄力,君寵小姐可真令我佩服,不過我實在好奇,如果我把你的面具給拆掉,剝去外殼的你,将是怎樣的一張面孔。
”這分欲擒故縱在他眼中看來隻不過以退為進的小把戲,他不會輕易受騙。
而且這如果真是她的詭計,那麼她很快會被自己的假象給害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耍玩他。
“你們三個人是怎麼回事?”應、邀兩家長輩見年輕人一前一後的離席,久久不回,忍不住出來探個究竟,卻看到這對峙的場景。
“幹爹,君寵跟應先生他們在……在……”這算是什麼局面,既難解又可怕,能說嗎?
算了,還是先别把真相說出來好了,免得事情鬧得不可收拾。
衣鈴極力平複遽動的心跳,故作無事地說:“我們隻是有些小誤會,沒什麼大不了的。
”
“吵架了?對不起,小女年紀輕,個性不好,若有失敬之處請應先生别放在心上。
”
邀新願連忙收拾殘局,君寵的奇特性子不是第一次得罪人。
“有諾,你可不許欺負君寵。
”應父對兒子知之甚詳,一看就知道是他先欺負人家。
應有諾一臉無事地笑起來。
“兩位别擔心,我怎麼敢欺負君寵小姐呢,她可是個重要的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