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如何禁受?忙把無垢一拉,飛空喝道:“旱魈惡人已伏天誅,大雨就降,爾等官民可速覓地避雨,無須再在台上守候。
當地人民須以惡人為戒,不可欺壓善良,魚肉平民,安分守己,自有後福。
”話未說完,大雨已傾盆而下。
原來秦漁一到,便面見官府,顯示靈迹,令照所說行事。
後又遇見心如神尼,因崆峒山下伏有火山,恐鄭隐夫婦不知底細,仗着法寶、飛劍和太乙神雷,逼得怪物铤而走險,闖出禍來。
又不願阻二人的善願,一面任其行法呼雲聚雨;一面和秦漁暗中安排。
假手鄭隐,暗用法力,将旱魈困入谷内,收去它的内丹。
然後放一空隙,縱令逃走。
等其出現,再将所收内丹在法台上現出形迹。
此是旱魈數百年苦煉之玉,自然不顧性命前往奪取。
實則,下面玉盤所現乃是幻影,還未飛到台上,便吃神尼用法寶擒住。
再用佛門降魔心火如意神焰,與秦漁兩下夾攻,将其除去。
降魔真火專除邪惡,氣機相感,威力神妙,隻一發動,惡人遇上必死,善人卻是無恙。
官府早就聽說土豪倚仗财勢,為惡橫行,因值荒年,惟恐激成事變,未敢輕動。
前日聽說仙人迫令土豪和手下賊黨與魯善人打賭求雨之事,料到日内必能降雨。
但是土豪罪惡,不經官法,卻被人民聚衆燒死,地方官如何交出?仙人口氣堅決,行事任性,又不聽求告商量,正在為難。
且喜求雨之際為雷所擊,空中并有神仙發話,人民耳聞目睹,一旦去此大害,井有怪物作證,再好沒有。
不由喜出望外,忙率衆人拜倒。
先還想多跪些時,以示誠敬。
不料風狂雨大,涼氣侵肌,再也支持不住;魯靜齋又親自打了雨傘,再三相勸,隻得就此下台,率領在場官民,去往魯家避雨。
隻剩下數十具惡人屍首陳屍,在台上淋雨示衆不提。
鄭隐夫婦還想尋見秦漁,探詢隐形人是誰,心如神尼現在何處,能否與之相見。
空中四顧,濃雲如墨,那雨宛如天河倒瀉,傾盆而下,電光閃閃,雷聲隆隆,聲勢甚大,估計這一場雨足可夠用,連聲稱快。
無垢道:“你莫歡喜。
多時亢旱,地氣為旱魈所制,河井全枯,水源盡涸,忽然降此豪雨,人民固出意料,難免受那雨大之害;更恐專下一處,不能普及,豈不又是煩心?我想心如大師和秦漁如肯相見,自會尋來。
我們此次發願雖宏,全是因人成事,無功可言。
何不乘此無事,運用法力,把這場大雨分布開來,使其普及,免得專下一處,不能均勻。
”
鄭隐因為忙了好幾天,連話都無暇多說,好容易下此大雨。
雖然有人相助,自己也曾出力不少。
又用慧目遙望,下雨之處地域頗廣。
意欲同了無垢,尋一地方清談些時,并商量魔宮赴約之事。
聞言便說:“無須。
”無垢氣道:“你那麼重的夙孽,全仗努力修積,才能減消。
這等懶于為善,看你将來如何得了?”鄭隐看出愛妻不快,再說下去必多誤會,忙笑答道:“我不過想說,不是這等作法,誰說不願為善?你話還未聽完呢。
依你如何?”無垢也未再說。
正商量分途行事,先用太清禁制把雨引開,使其專注空地溪河之中,以免毀損人民房舍。
忽覺雨勢稍小,天邊似有佛光連閃,由西而樂,做大半環飛過。
心正奇怪,跟着便見一道金光,破雨沖雲而來。
近前一看,正是秦漁。
見面笑呼:“二位師叔,快些随我同行,路上再談。
”三人随将遁光合在一起。
無垢方在喜慰,未及詢問來意,秦漁已先說道:“我知鄭師叔不久便有一場大難,如能設法隐避,等過重陽,任師伯和恩師必由海外趕回,雖然暫時受一點氣,多上一個對頭,卻可免去未來好些危害。
便那對頭也是按照魔規行事,将師叔交出便罷。
隻要不與他過分抗拒,躲避又巧,便可無事,并非真心為難。
事情本來無此兇險,也是時機不湊巧。
恩師和任師伯海外有一要事,關系一場大劫,并除兩個著名妖人,無法分身。
心如大師雖受女仙陳紫芹之托,也因奉有師父遺命,明日便趕到五台山去,須要經過四十九日才能抽身。
隻能在事前釜底抽薪,暗助師叔成就這場功德,并助魔宮二女脫險,餘者仍是不能為力,便弟子也是抽空來此,再說道淺力薄,随在身旁也無用處。
等弟子說完幾句話,把二位師叔引往暫時藏身之處,也要回山去了。
”
無垢聞言,大驚問故。
秦漁原領二人往正西方飛行,忽然把手一揚,立有一片淡微微祥光,帶着一陣旃檀香味随風飄過。
随即撥轉遁光,改向東南方飛去。
二人問他為何改道?秦漁笑答:“二位師叔,可知近日行動,不時有人在數千裡外查看麼?如非這道佛家旃檀靈符,無論飛向何處,對頭當時便可追到。
此是聲東擊西之策。
到了地頭,還須格外小心,才能挨過重陽,不緻被人發現呢。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注:原書至此中斷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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