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溫度。
“我無所謂。
”
“太好了!老爺,你趕快捎封信跟薄掌門聯系,咱們一起跳個好日子,好讓這對小兒女快快成親,屆時可要熱熱鬧鬧的辦上一場婚禮,順道給曆劫歸來的珏兒去去黴!”
“夫人你盡想着這些事,别忘了還有個内賦躲在暗處想對咱們不利呢!”
“這種江湖上腥風血雨的事情交給你就是了,至于珏兒你呢,就安心的等着當新郎倌吧!”
望着床榻上熟睡的薄月靜,不知為何,冷珏什麼也不想回應,隻是視線緊緊地鎖住那抹蒼白的容顔,久久不願轉開。
***
苦澀的藥汁從薄月靜的嘴裡灌了進去,那難聞的藥味和沖至鼻腔裡的刺嗆感受,将她從悠然的昏迷中喚了回來。
“哎呀,夫人,薄姑娘醒了,她醒過來了啊!”
“薄姑娘真的醒了嗎?”
冷夫人欣喜的聲音自房裡響起。
“這裡……這裡是什麼地方?”
薄月靜眨動着疲憊沉重的眼睑張望,掙紮着想起身,可她卻連
伸手掀開被單都覺得困難。
這個房間是誰的?為什麼她總覺得空氣中有一種叫她感到莫名安心的氣味……
那是阿吉,是他的味道!
“薄姑娘,你總算醒過來了。
”冷夫人勿勿放下手中的藥盅走到床榻前,“你整整昏迷了三天,把我們大家都給急壞了。
怎麼樣?還有哪兒不舒服嗎?隻管告訴我,我立刻要柳大夫來替你看診把脈。
”
薄月靜轉動的眼珠滴溜溜地望着眼前風姿綽約的婦人,她臉上那慈祥和藹的容顔,竟沒來由得催出她點點熱淚。
就是這種感覺嗎?擁有疼愛自己的娘親就是這樣的感覺嗎?
“哎呀,怎麼了!怎麼紅了眼眶呢?”冷夫人趕忙坐在床沿,拿出手絹替她拭淚,“身子真的這麼不舒服嗎?冷香,你馬上去請柳大夫過來一趟。
”
“不是的,夫人,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薄月靜急忙拉住冷夫人的衣袖。
“薄姑娘别跟我客套啊,倘若身子不舒服可得直說唷!”
“我沒有身體不舒服,隻是……突然想起了我娘,想起婆婆。
”
那些疼她、卻已經去世的親人啊……
“傻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冷夫人覺得和她挺投緣的。
“來,把這碗剛熬好的藥汁給喝了,受了風寒的身子才會趕快好起來。
”
“味道好難聞……”
薄月靜忍不住皺起兩道彎彎柳眉。
“聽話。
把這碗藥給喝了。
”
這夫人的神情好溫柔,恍惚間,薄月靜感到一絲被寵溺的幸福。
她柔順地領首,顫抖着小手想接過她手裡的藥盅。
“我來喂你喝吧,這可是珏兒他特地吩咐下人,到百裡外的德方藥鋪買回來的上等藥材呢!”
薄月靜喝藥的動作乍停。
“……珏兒?”
“就是我家公子冷珏。
”一旁的冷香笑着接口,“是少主帶薄姑娘你回來這兒的,你忘了嗎?”
薄月靜小臉一黯。
是呵,他已經不是阿吉了,而是冷少主了。
勉強扯開幹裂的唇角,她又将臉埋進藥盅裡。
“我沒忘,的确是冷少主。
”
苦澀的藥汁一口一口的灌進嘴裡,她覺得她的心底也是苦的。
冷夫人滿意地看着她将整碗藥汁喝進肚裡,她随手将留盡的藥盅交給冷香,轉身拿起手絹替她又是擦抹嘴角、又是撩開額頭上的劉海。
“說也真奇怪,薄姑娘你挺得我們冷家人的緣,連珏兒都肯破例讓你住進這玉珏閣,算起來你還是這裡的第一位嬌客呢!”
“玉珏閣?”
“是我們少主的宅院。
”冷香體貼的拿來一件披風覆在薄月靜的肩上,“少主他從來不輕易讓其他人進入這裡的,卻獨獨願意讓你住進來,我們都在猜測啊,或許少主他是因為薄姑娘你是咱們未來的少主夫人侶兒姑娘的妹妹,所以才這麼特别吧!”
“薄姑娘才剛醒來,身體虛弱得很,别跟她閑扯一堆閑話,讓她好好休息才是。
”
冷夫人輕斥着,“對了,有人去通報珏兒薄姑娘醒過來的事了嗎?”
冷秀回道:
“回夫人,奴婢的剛剛去過了,可是少主和掌門及其他幾位堂主在書房裡談話,奴婢不敢打擾。
”
“沒關系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