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個房間都是他出面包下的,仆歐自然唯命是從,立即照辦,出房去找出鑰匙,把黃傑克的房間打開來。
陶文士一把推開仆歐,闖進了房裡,但眼光急向各處一掃,卻不見人影,也未發現異狀。
他雖大失所望,卻仍不死心,迅速退出房外,又命仆歐打開另一個房間,決定要把十二個房間全部逐間查看。
就在他逐間查看時,一個妙齡女郎竟神不知鬼不覺地,從他查過的第二個房間裡,悄然溜了出來。
這個房間陶文士已查看過,居然沒有發現這女郎,不知她藏身在什麼地方?
她一出房,就迅速奔過甬道,連電梯都不及等候,便直接從樓梯急急下去……
陶文士把十二個房間全部查看過了一遍,結果毫無所獲,等他從最後的房間走出來時,隻見另一個仆歐迎上來問:
“陶老闆,那位鄭小姐剛下梯去,您沒看見?”
陶文士頓吃一驚,無暇回答,就也從樓梯追了下去。
可是,等他趕到停車場,那輛深紅色的小跑車己不知去向!
這一下可把他氣昏了頭,驚怒交加之下,立即登上自己的轎車,急向馬路上追去。
但追了一程,并未發現自己女兒那輛小跑車的影蹤。
其實他根本連方向都沒有弄清楚,剛好是背道而馳,那怎麼能追得上?
失望之餘,他隻好沮然放棄追趕,把車再駛向中環,回到“泰昌号”去。
一進門,小程就興沖沖地向他報告:
“老闆,剛才我接到老丁的電話,他們已經發現了陶小姐的車……”
陶文士急問:
“是在‘國際大飯店’發現的?”
小程點點頭說:
“老丁他們沒敢進去,隻在停車場守着,準備陶小姐出來取車時好動手。
但等了沒一會兒,發現去取車的竟不是陶小姐!”
陶文士已知道那是溜走的趙家燕,迫不可待地問:
“他們沒把她抓住?”
小程回答說:
“那女的非常機警,老丁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她已跳上了車開了就跑。
不過,他們已經追去了,隻留下老丁一個人沒跟去,他馬上就打了電話回來……”
陶文士聽說已有人去追蹤,這才比較放心,嘿然冷笑一聲說:
“哼!隻要能把那女的抓住,就不怕她不說出姓鄭的把那寡婦藏在了什麼地方!”
小程不禁詫然問:
“陶小姐的車子,怎麼會……”
他的話猶未了,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使他隻好把話止住,忙不疊趕過去抓起辦公桌上的話筒,應了聲。
“喂!‘泰昌号’!”
對方是他派出的一名大漢,氣急敗壞地說:
“小程嗎,我是蔡阿貴,我們已經跟到了那女的‘窩’啦!可是不便動手……”
“為什麼?”小程急問。
對方回答說:
“這裡是魏老賊頭的‘窩’呀!”
“魏老賊頭?”小程驚說地問:“是賊幫的魏老大?”
對方沮然說:
“是的!那女的在路上好像發現了被我們追蹤,故意兜了幾個圈子,沒能把我們擺脫,就把車子一直開到了老賊頭的‘窩’裡去。
現在我們守在附近,可是不敢貿然采取行動,所以打電話回來……”
小程也不敢擅自作主,因為魏老賊頭也不是好惹的人物,隻好說了聲:
“你等一等,别挂斷電話……”
然後用手按住話筒,轉向陶文士請示:
“老闆,那女的逃到賊幫老頭子的‘窩’裡去,蔡阿貴他們守在附近不敢采取行動的,您看怎麼辦?”
“她逃到魏老大那裡去了?”陶文士不禁為之一怔,似乎頗覺意外,詫異他說:“難道這件事魏老大也插上了一手?”
小程憂形于色說:
“這就很難說了,老闆,蔡阿貴的電話還沒有挂,等着你的吩咐……”
陶文士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起來,猶豫之下,隻好急聲說:
“你叫蔡阿貴繼續守在那裡,如果那女的出來就動手,否則暫時不要采取行動。
讓我先考慮,再派人去通知他們!”
等小程轉達了命令,擱下電話之後,陶文士仍然在那裡猶豫不決,一面沉思,一面喃喃地說:
“媽的!老賊頭怎麼會插腳進來的?這倒真有點棘手了……”
小程走過去說:
“這件事恐怕隻有讓崔二爺出面了,他跟魏老大也許還能攀得上點交情,我們就無法去打這個交道啦!”
陶文士神色凝重地說:
“問題不在乎誰去,而是情況還沒弄清楚。
如果老賊頭是存心橫加插手的,就算崔老二跟他夠得上交情,他也不會買賬的!何況他來要個矢口否認,根本不承認有這件事,我們難道還能非逼他們把那女的交出來不成?”
小程建議說:
“至少我們得把情況摸清楚,看那女的跟老賊頭是什麼關系,所以我認為應該請崔二爺出馬,先去一趟……”
陶文士卻斷然說:
“不!這件事由我親自來處理,小程你馬上把所有的人帶着,跟我一起去見老賊頭!”
小程暗自一驚,但他不敢違命,隻好走到後面去把留下待命的人馬集合起來。
一共是十來個人,立即會同陶文士,分乘兩部轎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