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控的尖叫,氣憤不已。
單槐微微挑眉。
“你不出去,我怎麼脫衣服?”
“很好。
”單槐露出滿意的微笑。
“你走開啦!”
不一會兒,單槐就從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蘭頤手上拿到了她所有的衣物。
趁着先前走出屋外避嫌的時候,他早已手腳俐落地利用撿回來的木頭紮成了一個簡單的曬衣架。
單槐一件一件的将蘭頤的衣物晾上去,他一臉沉靜,沒有人看得出他心中的激蕩。
不曉得為什麼,明明知道她沒有他的幫助是無法離開這座島的,但剛才看着她遠遠的站在海裡,他卻有一種她即将消失的感覺,讓他忍不住一陣心慌。
他的手不自覺摩挲起那潮濕的衣料,好想将臉埋進衣服裡,盡情地汲取她的香氣。
他多麼慶幸她還在他身邊,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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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頤一拐一拐地走向屋門,一邊小心着受傷的左腳,一邊還得注意不讓裹在身上的睡袋掉下去。
她看着單槐将她的洋裝和貼身衣物全晾上木架,一種比同床共枕更親密的感覺刺激着她,讓她白淨的臉忍不住浮起淡淡的紅暈。
雖然單槐的作法實在太讓人害羞,但是卻免去了她因為穿着濕衣服而感冒的可能。
不過,他真是惡劣得讓她想把他大卸八塊。
不一會兒,單槐居然就這麼脫起自己的濕衣服。
他先是脫掉襯衫,然後是穿在裡面的汗衫。
從背影看去,他那結實的肌肉完美得仿佛是藝術品,背上幾處白色的疤痕讓蘭頤看得無端有點心疼了起來,幾乎想伸手觸碰。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慌慌張張地将舉在半空中的手縮了回來。
然後,當單槐的手移至長褲的皮帶時,蘭頤覺得自己薄薄的臉皮就快要羞得着火了。
天啊!她怎麼還能繼續看下去!
他又怎麼能無視于她的存在,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脫衣服呢?就算這小島上隻有他們兩個人……但這、這也太過火了!
心急的蘭頤又慌又亂,匆忙地想趕快回到床邊,卻忘記自己的左腳還不能使力,一下子不小心失去平衡,她驚慌的尖叫一聲,便往地上跌去。
屋裡的轟然巨響,讓衣服脫到一半的單槐吓了一跳,連忙沖進屋内。
他一踏進門,就看見那原本該坐在床上的女人以一種極為狼狽的姿态摔倒在地上。
“蘭,你怎麼了?”
蘭頤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還好嗎?有沒有摔疼哪裡?”他心疼地在她身旁蹲下,急着想要扶她起來,檢視她身上有沒有哪裡撞疼了。
“我、我沒事……”蘭頤的聲音悶悶的,卻仍執意趴在地上,怎麼也不肯擡頭。
“蘭頤?”單槐習慣性地皺起眉,“你快起來讓我看看。
”
“我自己會起來,不用你多事。
”她又狼狽又懊惱,口氣也變得僵硬。
他蹲在她身邊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地說:“但是我會擔心。
”
“我說我不用……啊,你幹什麼!”蘭頤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被他一把抱了起來。
“單槐!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放開我!”她不住掙紮着,雙腿亂蹬。
“聽話!”他忍不住低斥一聲。
“你的傷口那麼深,血好不容易才止住,别又撞裂了傷口。
”
“就算我失血過多也不關你的事!放開我!”她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樣對待她,他怎麼可以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她抱起來呢?
她可以感覺到睡袋已随着他抱着她走動的步伐而往下滑,更可以感覺到他撼人的體溫沒有阻凝的灼燙着她的肌膚。
睡袋下的她根本是光溜溜未着寸縷的,單槐怎麼可以這樣!
她又怎麼能因為他的觸碰而口幹舌燥、臉紅心跳呢?
蘭頤緊咬着下唇,執意以言語攻擊他,一邊掩飾着自己的無措。
老天!要是别人看到這一幕,大概怎麼也不敢相信平時從來不大聲說話的蘭夫人會像現在這樣對人破口大罵吧?
她維持了十多年的完美優雅形象,就在碰上單槐時完全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