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念書了,」欣蘭急着想抓豐他,她也隻剩下他了。
「來這兒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你。
」她趴在床沿對着下邊沉默的人影說話。
「你……我們結婚吧,好嗎?我答應,我答應不再離開你!我從來不知道,我真的好愛你,舶仕……」她哽咽。
那人影背對着她,聽到她的話震動一下,但他并沒有轉過身來,像是在思慮着她的話。
欣蘭哭着繼續說:「我什麼都不要了,我隻要你。
舶仕你上來睡,我們重新開始,好嗎?我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舶仕……」
「妳要嫁我?」
「是。
這世上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經過這一遭,才知道他最珍貴。
然而白舶仕想到的卻是另一張臉,他轉過身來,黑暗中,他目光堅定。
「可是……我不想娶妳了。
」他傷感道飛
傅欣蘭像是受到很大的打擊,整個人呆住。
舶仕下忍,安慰她道:「對不起……妳走後,我也已經變了。
欣蘭……我……我有喜歡的人了,對不起。
」雖然不忍,但他必須把話說清楚。
他與欣蘭之間豈止隔着一張床的距離?白舶仕望着這曾束縛他心的女子,對她的悸動已不再,剩下的隻是朋友的感情。
這一刻,千言萬語,都凝聚在彼此難堪的目光裡。
她望着他,眼淚撲簌簌地淌。
這次,他再不會因為她哭而緊張,他的手臂再不為她拭淚。
欣蘭默默流淚,是她傻,先舍棄了他,她真太傻了啊……
門鈴猝然響起!
白舶仕起身開門,來的是警察,手上拿着一張相片,操着英語問白舶仕。
「認識這個人嗎?」
照片上是個亞裔男子,白舶仕搖頭否認,回頭問:「欣蘭,妳過來,妳認識這男人嗎?」
傅欣蘭露出驚恐的表情,僵在床上,不想過去。
「欣蘭?」
「先生。
」警察拿出一本護照,指了指欣蘭,又指了指護照。
白舶仕拿過護照--那是欣蘭的護照!
白舶仕聽着警察說,照片上的男人專門利用網絡騙女子來紐約,偷取護照轉賣出去,劫财劫色,是個愛情大騙子……
白舶仕震驚,錯愕,前因後果頓時全明白了。
他猛地回頭,傅欣蘭一臉心虛。
事情至此全部明朗,他借給欣蘭的錢,全落入這男人口袋。
原來,傅欣蘭早已背叛他!
白舶仕怔怔地扒過頭發,嘉麗的話回蕩在耳畔--
「還借一大筆錢給她?你真傻,她根本利用你,都分手了還跟情人借錢,哪有這種事!」
「喔,她沒錢你就給錢,現在她出事,一通電話你立刻就去搭救。
白舶仕,人家已經甩掉你了。
你醒醒好嗎?拜托你别蠢到讓人一直利用……」
「定,我就是不會說好聽話,我隻會說實話,我說你他媽的别笨了,那女人隻是利用你,你為什麼任她耍?」
猝然心痛,白舶仕閉上眼睛,激動地握緊雙手。
警察先生困惑,問他怎麼了?
他搖搖頭,眼睛好熱,心好痛。
嘉麗,妳在哪兒?
好想……好想将她抱人懷中,白舶仕懊惱,情緒沸騰。
她嘴巴壞,她不懂溫柔,她該死的有數不完的小缺點,但是,但是她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
該死、他真該死!
嘉麗,妳在哪兒?
***
溫德米爾湖,全英國最高山、最深谷、最長的湖都集中在這兒……
嗯!果然很美、很壯觀。
壯麗的景色前,銀發族們贊聲連連,一旁卻有個面色憔悴的女子打了個很大的呵欠。
「好美啊……」老婆婆倒向老公肩膀贊歎。
「屎!」
屎?大家錯愕,紛紛回頭。
「呃……」嘉麗尴尬地指着老婆婆頭發,連忙解釋。
「剛剛有隻鳥兒……拉屎在妳頭上。
」
老婆婆驚叫,老公公趕緊幫她拍下沾上的穢物,其它人則是用着怪異的眼光瞪同行的車嘉麗。
呃……車嘉麗尴尬地傻笑。
是的,當大家忙着欣賞壯麗的景色時,她大小姐心不在焉隻注意到一坨從天而降的鳥屎。
大家繼續用怪異的眼光瞧她,嘉麗惱了,嚷道:「幹麼?我好心提醒ㄟ!」
有閑有空跟她玩十八天的,多半是退休的老夫妻,因此年輕的嘉麗在旅行團裡特别引人注目,她和大家都搭不上線,畢竟想法、觀念各方面落差太大。
過幾日,當大夥兒遊玩到白金漢宮,當衆人聆聽導遊講述曆史時。
隻有她大小姐一人低着頭。
「啊~~錢!」她發出驚呼,撿起地上的鈔票。
「我撿到錢!」
衆人回頭,看着她。
「呵呵呵~~」嘉麗拿着鈔票笑得很尴尬,大家看着她的表情很複雜。
在他們眼中,她旅行的動機真詭異,她根本就沒在欣賞美景嘛,倒像是來攪和的。
這天晚上,導遊終于忍不住問她:「妳為什麼不來參加啊?」
「……」嘉麗張大着嘴,一時說不上話。
導遊是個中年男子,蓄着兩撇小胡子。
「嗯,該不會失戀所以來逃避的吧?」
他太有經驗了,很多年輕女子出國都是為了忘記一段感情。
嘉麗閉上嘴,搔搔頭發不想回答。
導遊笑了,抽出一副撲克牌。
「這樣吧,我幫妳算命,要不要?我算得很準喔~~」他切好牌,将牌拿到她面前。
「閉上眼,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