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貓咪……」白舶仕擁住這久違了的小可愛,感覺也像擁住了那個「大可愛」,他心酸。
「喂,你不是老嫌動物有細菌什麼的,現在倒抱得很來勁嘛!」真奇迹了!
小貓仿佛感應到白舶仕的傷心,乖巧地舔着他。
白舶仕一連串發問:「她呢?她去哪旅行?什麼時候回來?去多久啊?有沒有留電話?幾時出發的?有沒有說什麼?有沒有提到我?」
大山瞪着白舶仕,哇?!老友一陣不見轉性了,一頭亂發,留起落腮胡,嗯,改走頹廢路線了喔!看白舶仕緊張的表情,大山明了了,老友愛上車嘉麗啦!
「喔,呵呵~~你一下子問太多,我怎麼回答,一個一個慢慢問吧~~」大山道。
「她幾時走的?」
「嗯,大約一星期了喔。
」
「去哪?」
「不知道喔。
」
「跟誰去?」
「不清楚喔。
」
「什麼時候回來?」
「不了解喔。
」
「有沒有提到我?」
「沒有喔。
」
「……」白舶仕頓時像洩氣的皮球,黯然地垂下肩膀,他抱緊貓咪。
「貓我領回去了,我照顧。
」
「喔。
」呵呵,大山笑了。
「好啊,等車嘉麗回來,我會通知你。
」
「嗯。
」白舶仕失魂落魄地走了。
他走後,大山笑彎了腰。
哈哈哈!天啊~~從沒見老友這樣喪氣,大山搖搖頭,唉~~看樣子,老友走出傅欣蘭的陰影了,不過,他好像掉落至更大的陰霾裡了。
車嘉麗啊車嘉麗,她要再不回來,他老友恐怕會精神萎靡而死!
***
太陽下山,黑夜寂寂,清晨拂曉,然後,一天又開始,陽光普照大地。
九點了,白舶仕還在跟貓咪嬉戲,他好懶得上診所,整個人好沒勁。
他進廚房拿了一大包小米,走到屋外,倒進嘉麗挂的那隻吊盆裡。
大約五分鐘後,麻雀來了,占據院前的那棵樹。
白舶仕又分神懷念了嘉麗幾秒,然後将杯子拿到廚房清洗,杯子放好時,他想起那個周末,嘉麗跟他在廚房學炒菜,差點把他搞瘋了的事。
白舶仕微笑,推開那扇關起的窗,蓦地他了,愣在窗口。
盎然的綠葉對着他搖曳,白舶仕摸住那嫩綠的葉辦兒,他探頭俯望,長長曲曲的瓜苗婉蜒地攀住他的屋牆--
那是嘉麗當初無心撒下的瓜籽,在無意問,竟占據了這一隅,抽芽茁壯,熱鬧了這窗台。
白舶仕心悸,他的心,何嘗不是因她無心的闖入,讓思念抽芽,愛意滋生蔓延,在他街無意識的時候,已經壯大到覆蓋了他的生命。
白舶仕深吸口氣,心痛啊!
好愛她,好愛、好愛她啊!沒有她在,這世界荒蕪得敦他快窒息、快崩潰,他一秒也待不住啊!
白舶仕沖回客廳,找出戀周刊,撥電話至編輯部。
電話終于轉到一位忙碌的女子手中,她正在寫文案。
「喂?哪位?」她焦慮地想着句子,啃着筆杆。
「是我,白舶仕。
」
祖穎眼睛二兄,儲存文字文件,擱下筆,故意涼涼道:「白什麼?」嘿嘿,她明知故問。
「誰?快說,給你一分鐘。
」呵呵~~她學他當初的口氣。
「唉~~」知道她故意整他,白舶仕不敢生氣。
「診牙的白醫師。
」
祖穎口氣嚣張。
「有什麼事?快說,我很忙!」姑娘報仇三年不晚哩,呵呵,現世報,不用等三年就讓她整了。
白舶仕滿臉黑線條,有種自作孽不可活的感慨。
「薛小姐,請問嘉麗去哪了,我想聯絡她。
」
「嘉麗去哪?」祖穎故意誇張地嚷。
「ㄟ~~你不知道嗎?她去哪應該問你啊,你不知道的話,就問神啊~~神問不出來的話,就問鬼啊~~鬼都問不出來的話,要不要我介紹算命仙,幫你蔔卦問看看?」哼!臭男人,現在知道要追了?
黑線條再次出現在白舶仕臉上,這些搞文字的都這麼牙尖嘴利嗎?
「妳要是知道的話,請妳告訴我。
」
「告訴你幹麼,讓你再去傷害她?得了,我好怕我心愛的作者被你們這些臭男人糟蹋了,我很忙,Bye~~」
「等等--」白舶仕放低姿态。
「算我求妳,告訴我,告訴我她去哪……」
祖穎思考了一會兒,斂容道:「讓你知道她去向,對我的作者有什麼好處?」
「假如我找到嘉麗,我會對她很好很好,我會照顧她,從食衣住行到喜怒哀樂我都照應,讓她天天開心,天天都笑瞇瞇,她心情好就會工作的特别賣力,她工作賣力妳也有好處,是不是?這對我們都好啊~~」他卯起來說服她。
「聽來挺誘人的,但是……」祖穎冷冷道。
「你認為她還會要你嗎?」
白舶仕怔住了。
是啊,在他對她那麼惡劣後,嘉麗還會理他嗎?
「至少……至少讓我試試。
」
「你打開計算機,我将她的行程E-mail給你,天涯海角,要怎麼追随你吧!」
白舶仕按下電郵鍵,天涯海角,都要追到她!
他在最快時間内訂好機票,收拾行李,帶了貓咪又去見大山。
大山詫異。
「嗄~~你整我嗎?」不到兩天,貓又被帶回這裡。
「拜托,我要去追嘉麗回來,貓咪幫我們照顧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