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各飛出了一支飛镖。
此時瓦夫的身體猛然偏向一邊,左側大腿卻已被尊母右腳踢中,連人帶椅子仰翻在地。
這是老尊母的臨終一擊——瓦夫左袖射出的飛镖射入她驚愕的嘴中,刺進了她的喉嚨,毒素麻醉了喉部的神經,老婦一聲都未能發出。
另一支飛镖射進了年輕的尊母右眼,她還沒有發出聲音,瓦夫的變臉者幫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下了她的頭顱。
兩具屍體倒在了一處。
瓦夫痛苦地從椅子裡爬了起來,然後把椅子也扶了起來。
他的大腿陣陣抽痛,她如果再向前踢一點,他的大腿就斷了!他意識到,她的反應并非由中樞神經系統控制,和一些昆蟲一樣,攻擊可以直接由必要的肌肉系統發動。
這件事情必須調查一番!
他的變臉者幫兇原本站在打開的艙門旁邊探聽風聲,後來往旁邊走了一步,讓一個伊克斯護衛模樣的變臉者進來。
瓦夫揉了揉自己受傷的大腿,兩個變臉者褪下了死者的長袍。
假冒的伊克斯人把頭貼到了年邁的尊母頭上,一眨眼的工夫,伊克斯人便消失了。
現場隻剩下一位以假亂真的老婦和一名年輕的尊母侍從。
又一個僞裝的伊克斯人走了進來,變成了年輕尊母的樣子。
兩具死屍很快便變成了一堆灰燼,其中一位新的尊母将灰燼捧進了一個袋子,藏到了自己的長袍裡面。
瓦夫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這間房間。
這次的發現令他不寒而栗,那位尊母之所以如此傲慢,是因為她擁有令人歎為觀止的能力,必須探查一下這些能力。
他留下了假扮老年尊母的變臉者。
“已經把她印下來了?”
“禀告尊主,正是如此。
銘印的時候,她活躍的記憶尚未消亡。
”
“傳給她。
”他指了指之前的那個伊克斯護衛。
她們的額頭接觸了幾秒,然後便分開了。
“完成。
”年邁的尊母說道。
“這些尊母我們已經複制了多少個?”
“禀告尊主,四個。
”
“全都沒有被發現?”
“禀告尊主,一個都沒有。
”
“這四個務必前往這些尊母的核心地帶,盡可能了解這些女人,然後回來一個,彙報你們了解到的情況。
”
“報告尊主,這個方法行不通。
”
“行不通?”
“她們已經切斷了自己和源頭的聯系,這是她們慣常采取的手段。
這些女人是尊母中的一個新的群體,她們已經在伽穆星球站穩了腳跟。
”
“但是我們一定有辦法……”
“還望尊主原諒,她們在大離散中的坐标原本藏在了一艘無艦上,現在已經被抹除了。
”
“她們難道完全銷聲匿迹了不成?”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了内心的沮喪。
“禀告尊主,确實完全銷聲匿迹了。
”
豈有此理!他的思維突然好像野馬一樣,發瘋似的掙脫缰繩,他費了不少氣力才将它穩定了下來。
“絕對不能讓她們知道我們在這裡幹了什麼。
”他喃喃道。
“尊主,她們絕對不會知道。
”
“她們現在已經具備了什麼天賦,什麼能力?快說!”
“她們現在的能力和貝尼·傑瑟裡特的聖母基本相差無二,隻是不能通過美琅脂調取祖先的記憶。
”
“當真如此?”
“完全看不出她們具備這樣的能力。
如您所知,我們——”
“是,是,我明白。
”他揮了揮手,變臉者閉上了嘴巴,“可是那個老女人如此傲慢,如此……”
“報告尊主,屬下有一事不得不說,當前時間緊迫,我們不宜在此逗留。
這些尊母颠鸾倒鳳的能力已經爐火純青,遠非其他任何人可以比拟。
”
“這樣看來,大離散回來的那些特萊拉人的後代說的是真話。
”
“報告尊主,她們借鑒了原始的譚崔秘教,形成了獨有的性刺激的方式,這也正是她們接受信衆膜拜的方式。
”
“膜拜。
”他輕輕地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她們的能力莫非在姐妹會的交配聖母之上?”
“報告尊主,那些尊母自認為如此,我們是否應當展——”
“絕對不行!”瓦夫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迅速揭下了精靈一般的面具,露出了尊主威嚴的面孔,兩位變臉者服帖地點了點頭。
瓦夫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大離散回歸的特萊拉人竟然将事情如實告訴了他,全無隐瞞和欺騙!隻一次簡簡單單的精神銘印,就讓他确定了這些回歸的特萊拉人可以發揮多麼大的價值!
“尊主現在有何吩咐?”年邁的尊母問道。
瓦夫恢複了精靈一般的面孔:“回到班得隆的特萊拉核心,我們再商讨這些事情。
另外,即便是尊主,也不能對尊母發号施令。
除非确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否則你們就是我的主人。
”
“遵命。
現在是否應當将您的命令傳達給外面的人?”
“嗯,命令如下:這艘無艦絕對不能返回伽穆,必須完全消失,一點蛛絲馬迹、一個幸存者都不能留下。
”
“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