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中的宣傳語。
“不過,産自污穢之中。
”塔拉紮接了這麼一句。
污穢,肮髒。
塔拉紮注視着瓦夫,也想到了這兩個詞語。
他們給外界留下這樣一種肮髒的形象,到底是什麼原因?這種形象顯然與瓦夫剛才所展現的強烈的自尊心格格不入。
瓦夫一隻手遮住嘴巴,輕咳了一下。
他感覺到了袖子裡的重量——他藏了兩支強力獵殺镖。
少數議員曾經向他建議:“跟貝尼·傑瑟裡特打交道,和跟尊母打交道一樣,誰最後能掌握對方最關鍵的機要信息,誰才是真正的赢家。
隻有殺了對方,才能确保成功。
”
我或許能了結了她的生命,可是之後怎麼辦?
艙門外還守着三位聖母,塔拉紮事先肯定告訴了三人什麼暗号。
艙門打開之時,三人如果沒有收到暗号,必将有一場腥風血雨。
他明白,即便是新的變臉者也絕無可能打敗外面的那幾個聖母。
然後,這些巫女便會進入高度警戒的狀态,她們也會發現瓦夫這幾個護衛的真實面目。
“好,都告訴你們。
”瓦夫說道。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讓他頗為難堪,但是他别無他法。
塔拉紮所言太過誇張,貝尼·傑瑟裡特和尊母的實力差距并非如此之大,但是他知道她必然也不是信口胡言。
可是,倘若各位聖母知道了她們使團的真實遭遇,他非常清楚會發生什麼。
失蹤的無艦不可能回到特萊拉人的門前,飛船确實會離奇失蹤,然而蓄意行刺就完全是另一回事情了。
尊母必然會想辦法斬除這麼一個狂妄自大的對手,即便隻是以儆效尤。
大離散返回的特萊拉人也說到了尊母的手段是如何毒辣,瓦夫見到她們之後,相信了他們的說法。
塔拉紮說:“這次會面,我第二個想談的是我們的死靈。
”
瓦夫在躺椅上挪了挪身子。
塔拉紮非常厭惡瓦夫的長相——圓臉尖牙,小鼻子小眼。
塔拉紮斥責道:“你們原本隻負責向我們提供死靈,卻妄圖控制我們計劃的進度,已經殺死了我們一個死靈。
”
瓦夫再一次開始考慮是不是有必要殺了這位聖母。
難道什麼事情都瞞不住這些該死的巫女嗎?由此可見,貝尼·傑瑟裡特很有可能在特萊拉核心星球找到了一個給她們通風報信的叛徒,不然她們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他說:“主母,我給您保證,那個死靈——”
“您什麼也不用保證!這些事情我們自己能弄清楚。
”塔拉紮搖了搖頭,神色陰沉,“您還以為我們不知道您賣給我們的是殘次品。
”
瓦夫連忙說道:“你們在合同裡提到的各項要求,他都符合!”
塔拉紮再一次搖了搖頭。
這個矮小的特萊拉尊主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暴露了真相。
塔拉紮說:“你們在他的内心埋下了你們的詭計。
你們擅自變動,我們暫且不作追究,但是我警告閣下,倘若這些改動妨礙了我們的計劃,你們就吃不了兜着走吧。
”
瓦夫用一隻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心中暗罵“該死的巫女”,不過還有一些事情她并不了解。
離散歸來的特萊拉人和塔拉紮深惡痛絕的尊母給了特萊拉人一件性之利器,無論這位大聖母在此說出怎樣的話,他都絕對不會透露!
塔拉紮靜靜地揣摩瓦夫的反應,決定铤而走險,詐他一下:“我們奪下了你們的伊克斯會船,那些新的變臉者當時還沒死,我們知道了不少事情。
”
瓦夫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塔拉紮心想:正中要害!議事聖母此前提出了一種大膽的推測,大聖母這一番話之後,便将知道她們的推論是否屬實。
現在看來,這位議事聖母的想法似乎并不算大膽:“特萊拉人妄圖模拟整個普拉納-賓度。
”
“整個普拉納-賓度?”
在座的聖母一片嘩然。
她們了解記憶銘印,但是特萊拉人希望實現的這種心理複制超出了記憶銘印的範疇。
提出這個推測的是負責檔案的西斯德裡昂聖母,她帶去了一張清單,密密麻麻列舉了相關的佐證資料。
“伊克斯刑訊儀能夠機械完成的事情,特萊拉人可以用神經和肌肉實現,這一點我們已經知道。
他們下一步的目标非常明顯。
”
塔拉紮看到瓦夫的反應,便繼續仔細觀察着他。
眼下,他非常危險。
瓦夫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這些巫女知道的事情太過危險!他完全沒有懷疑塔拉紮那番話真實與否。
不論我之後會如何,我都得殺了她!我們要把她們斬草除根。
卑鄙無恥之流!這是她們的原話,用在她們身上恰到好處。
塔拉紮準确理解了他的神情,連忙說道:“隻要你們不妨礙我們的計劃,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威脅你們。
無論你們信奉什麼宗教,無論怎麼生活,都和我們無關。
”
瓦夫遲疑了,她所說的話并不重要,他主要忌憚她的手段。
她們還知道什麼事情?他們已經等了數千年之久,眼看即将稱霸宇宙,他之前已經拒絕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