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雖然擅作主張,但是作了一個絕妙的決定,讓特萊拉人陷入了無以防守的境地。
冒牌大祭司一旦被人揭穿,貝尼·特萊拉便會成為衆矢之的。
這場遊戲原本隻是節外生枝,但是已經變得非常微妙。
多少代以來,她們一直都是以結盟為餌,引誘拉科斯的教會上鈎,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特萊拉人肯定以為姐妹會看中了他們。
歐德雷翟建起了三角聯盟,那些祭司必然以為所有聖母都願意許下恭神誓言,供奉分裂之神,祭司的議會肯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
特萊拉人确實看到了壟斷美琅脂的機會,他們覺得自己終于能夠控制這一個生産來源了。
塔拉紮聽到有人敲了敲房門,便知道是侍祭送茶來了。
這已經成了規矩,隻要這位大聖母熬夜工作,侍祭就會端茶過來。
桌子上放着一件伊克斯的時器,她看了一眼:淩晨1:23:11,這種設備的誤差一百年都不會超過一秒。
她答應了一聲,門外的侍祭應聲走了進來。
女孩金發白膚,眼神冷靜,觀察敏銳。
她走到塔拉紮身旁,彎腰擺放着茶盤裡的器皿。
塔拉紮沒有顧及女孩,全神貫注地盯着桌子上剩餘的工作。
還有這麼多事情要做,工作遠比睡眠重要。
可是她的頭疼了起來,一陣眩暈,好像大腦将要失去意識一樣,她知道喝茶可以稍微緩解一下這種不适。
她把自己逼進了心力交瘁的狀态,現在連站立都成了問題,隻有休息一番才能恢複正常。
塔拉紮感覺自己的肩膀和背部肌肉正在不自覺地跳動,侍祭剛要走開,卻被她叫住了:“妹妹,來給我揉揉背吧。
”
侍祭娴熟的雙手慢慢地按揉塔拉紮的背部,将肌肉緊張的部位一一揉開了。
這個女孩不錯,塔拉紮想到這裡笑了,她肯定不會差,大聖母身邊怎麼會有等閑之輩。
女孩走了之後,塔拉紮靜靜地坐着,深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時間太緊張了,她一分鐘都不想多睡。
可是睡覺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她的身體最終提出了無法回避的要求。
她已經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已經不是三兩天就能輕松恢複的問題了。
塔拉紮直接起身走進了大廳盡頭狹小的卧室,桌子上的茶一口都沒喝。
她吩咐夜間的守衛早上十一點叫醒她,而後便和衣睡在了硬闆床上。
她靜靜地調整着自己的呼吸,将自己的感官與幹擾因素隔絕,進入了中間狀态。
睡意沒有襲來。
她動用了所有自我催眠的辦法,睡意仍然并未降臨。
塔拉紮在床上躺了很久,最後認識到自己無論采用哪種辦法,都無法入睡。
中間狀态需要首先緩慢修複她的狀态,而她的大腦此時仍在活躍運轉。
她從來都沒把拉科斯的教會當作一個中心問題,那些祭司已經中了宗教的邪,通過宗教的手段就可以加以操縱。
在他們看來,貝尼·傑瑟裡特主要是一個可以幫助他們推行教義的勢力。
他們大可保持這樣的想法,這樣剛好正中姐妹會的下懷,防止他們明白姐妹會的真實意圖。
米勒斯·特格這個老家夥!三個月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伯茲馬利那邊也沒有什麼好消息。
地面燒焦了,這是無艦起飛的迹象。
特格到底有可能去了哪裡呢?死靈沒準已經死了。
特格以前從來沒幹過這樣的事情,他多年以來一直都很可靠。
她讓他執行這項任務就是因為這個,也因為他的軍事能力,還因為他酷似過世的雷托公爵,這些因素都是她們一手安排好的。
特格和盧西拉,絕佳的合作組合。
死靈如果沒死,會不會已經脫離了她們的控制範圍?會不會落入了特萊拉人或者那些離散之人手中?很多可能。
特格他多年以來一直都很可靠。
杳無音信,難道杳無音信是為了告訴我什麼嗎?是要告訴我什麼呢?
施萬虞和帕特林都死了,伽穆上發生的事情有了一些陰謀的味道。
特格難道是敵人很久之前插入姐妹會的卧底?絕對不可能!他家人的情況就可以反駁這種懷疑,特格家中的女兒和所有人一樣不了解他的工作。
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什麼消息都沒有。
謹慎,她曾經告誡特格保護死靈時要千萬小心。
伽穆主堡發生的事情,特格事先便預料到了,施萬虞最後一次報告就已經很清楚了。
特格和盧西拉到底把死靈帶到哪裡去了?
他們在哪裡找到的無艦?兩人暗中謀反?
塔拉紮的思維圍繞她心底的疑慮不停地打轉。
難道是歐德雷翟的花招?那麼她的同謀是誰?盧西拉?歐德雷翟和盧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