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讓他彙報自己觀察到的信息。
他的數據箱呢?啊哈哈,在那裡,靠着牆放在了他的身後,這些箱子就像這些公職人員的證件一樣。
特格巡查伽穆的時候,在伊賽和其他城市的大街上見到過這種人。
箱子又小又薄,公職人員越重要,他的箱子就越小。
這個人的箱子隻能裝下幾個數據線軸和一個袖珍攝像頭,他肯定随時都要帶着這個攝像頭,以便與他的上級聯系。
扁箱子,這個公職人員的職務很重要。
特格不知不覺地想到,如果自己問他:“我這麼從容不迫,你會怎麼跟他們說?”他會怎麼說?
答案已經寫在了那張不耐煩的臉上,他什麼都不會說,他來這裡并不是回答特格的問題的。
特格心想:這個人迫不及待想要離開,走的時候步子肯定會邁得很大。
他的注意力将會飛向遠方,隻有他知道遠方有什麼在等待他。
他的腿肯定會把那口箱子碰得啪啪響,以便提醒他自己身居要位,也讓其他人看到這個象征着權力的物件。
正前方的那個人開口了,聲音迷人婉轉,必然是個女子。
“看見沒?他很淡定,正在看着我們呢。
沉默打不垮他的,我們進來之前,我就跟你們說過了。
你們這樣隻會是浪費時間,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能這麼浪費。
”
特格盯着她,她的聲音隐約有些耳熟,有一些迷人的特質,像是一位聖母的聲音。
有可能真的是一位聖母嗎?
那個疑似伽穆土著的人點了點頭:“淳穆,你說得沒錯。
可是,這裡我說話不管用。
”
淳穆?特格不禁好奇,這是名字還是頭銜?
兩個人都看向了那個公職人員,那個人轉過身去,彎下腰,從數據箱裡拿出了一個袖珍的攝像頭。
他站了起來,攝像頭背對着特格和另外兩個人。
屏幕亮起了綠光,映在觀察員的臉上是一片病态的顔色。
他神氣十足的笑容消失了,嘴唇安靜地動着,向攝像頭裡的人彙報。
特格沒有暴露他讀唇的能力,任何人隻要經過貝尼·傑瑟裡特的讀唇訓練,隻要看得清對方的嘴唇,不論從哪個角度都可以看懂他說的話。
這名男子說的是一種古加拉赫語。
他說:“肯定是霸撒特格,我已經确認了。
”
綠光在他的臉上跳動,他緊緊地盯着屏幕。
從綠光跳動的情況來看,屏幕裡的人似乎有些躁動。
公職人員的嘴唇又動了起來:“我們都認為他經過了訓練,可以忍受巨大的疼痛,而且我在他身上聞到了謝爾的氣味。
他可能……”
綠光再次跳動了起來,他的嘴巴停了下來。
“我并不是找借口。
”他的嘴唇戰戰兢兢,“您知道我們必然會盡我們所能,不過我建議還是努力通過其他方式攔截那個死靈為好。
”
綠光閃了一下,熄滅了。
公職人員将攝像頭别在了自己的腰上,轉向兩位同伴,點了一下頭。
女人說道:“刑訊探測儀。
”
他們将刑訊儀轉到了特格頭部上方。
刑訊探測儀,特格暗暗記住了儀器的名字。
他的視線轉向了眼前的頭套,沒有看到伊克斯人的标志。
特格産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好像遭遇過這樣的事情,他感覺自己曾經多次被人抓到這裡。
似曾相識的并不隻是這起事件,自己被抓,這三個審訊人,還有……那個刑訊儀令他産生了發自心底的熟悉。
他感覺自己的内心空蕩蕩的,眼前的場景他為什麼這麼眼熟?他從來沒有用過刑訊儀,不過他曾經完完整整地學過這種儀器的使用方法。
貝尼·傑瑟裡特時常利用痛苦,不過多數情況依賴真言師。
更多時候,姐妹會認為她們如果依賴某些設備,便可能過分受到伊克斯人的影響,這樣等于向外界示弱,表示她們不能沒有這些卑鄙的儀器。
很久之前,機器能夠複制人類思想和記憶的精華,人類為了毀滅這些機器,發起了芭特勒聖戰,特格甚至覺得姐妹會的這種态度受到了芭特勒聖戰的影響。
似曾相識!
門泰特邏輯向他提出了問題:眼前的這個場景我為什麼這麼眼熟?他知道自己從來沒有當過俘虜,堂堂的大霸撒特格,這一次竟然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真是荒唐至極!他差一點笑了出來,可是那種熟悉的感覺依舊在心底飄蕩。
兩個人将頭罩轉到了他頭部的正上方,然後将儀器的探測觸頭一個一個固定在了他的頭皮上。
公職人員看着兩個人,臉上沒有表情,隻有些許煩躁的迹象。
特格将三個人挨個打量了一番,誰會故作友善?啊哈哈,肯定是那個“淳穆”。
有意思,難道是“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