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沒有智商嗎?
他們左邊有什麼東西唧扭吱呀地響了起來,一扇地下室的活闆門掀起了一塊草皮,露出了耀眼的黃光。
“快!”伯茲馬利拉着她跑過濃密的樹叢,鑽進了那扇活闆門。
下面是一段台階,他們剛一下來,活闆門便伴着一陣機械的轟隆聲“吱呀”蓋上了。
盧西拉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巨大的空間,天花闆不高,巨大的頂梁旁邊挂了很長一排現代的球形燈。
地面打掃得非常幹淨,但是有一些凹印和劃痕,原本顯然放置了一些機器。
她注意到遠處有什麼動靜,一個年輕女子一路小跑地過來了,身上也穿着同樣的惡龍長袍。
盧西拉用力嗅了兩下,聞到了濃重的酸味和某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這裡過去是哈克南家族的工廠。
”伯茲馬利說,“不知道他們在這裡生産什麼。
”
年輕女子停在了盧西拉面前,她身形高挑,貼身的長袍顯出了曼妙的身材和優雅的舉止。
女子容光煥發,看得出她勤于修煉,身體健康。
不過那雙綠色的眼睛卻十分狠辣,仔細地打量着她看到的每一件事物,眼神令人膽寒。
“所以他們又派了一個人來看這個地方。
”
伯茲馬利剛要說話,盧西拉便一隻手按住了他。
這個女人沒有這麼簡單,我也一樣!盧西拉措辭十分小心,說:“我們總是能想到一塊去,看樣子。
”
年輕女子笑了笑,說道:“我看你們走過來,當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譏諷地看了伯茲馬利一眼,“這就是客人吧?”
“也是向導。
”盧西拉說道。
她看到了伯茲馬利臉上迷惑的表情,祈禱他不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這個女人非常危險!
“你不是應該等我們過來嗎?”伯茲馬利問道。
“啊哈,這家夥會說話。
”年輕女子哈哈大笑道。
她的笑聲和眼神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建議你不要稱呼我‘這家夥’。
”伯茲馬利說道。
“伽穆上的雜碎,我想怎麼叫就怎麼叫。
”年輕女子說道,“我管你什麼狗屁建議!”
“你剛才叫我什麼?”伯茲馬利已經不耐煩了,女子意外的言語攻擊令他怒火中燒。
“我想叫什麼叫什麼,狗雜碎!”
伯茲馬利實在忍無可忍,他在盧西拉出手攔阻之前,便發出了一聲低吼,一巴掌狠狠地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打空了。
盧西拉驚訝地看到女子俯身躲過了伯茲馬利的手掌,輕而易舉地擒住了男子的衣袖,一招迅速而又精妙的飛踢在電光石火之間将他踢了出去。
女子此時一隻腿半蹲,另一隻腳準備好了再次攻擊。
“我現在就該殺了他。
”女子說道。
盧西拉完全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本能地側身彎腰,勉強躲開了女子突然踢過來的腳,然後一個标準的貝尼·傑瑟裡特薩巴德擊中了女子的腹部,将她打倒在地。
“我這是建議你對我的向導手下留情,不管你叫什麼名字。
”盧西拉說道。
年輕女人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然後氣喘籲籲地說道:“報告主母,我叫默貝拉。
主母方才以如此之慢的動作打敗了屬下,令屬下羞愧難當。
不知主母此舉何意?”
“我隻是教導了你一下。
”盧西拉說。
“報告主母,屬下初來乍到,還望海涵。
主母教導,屬下感激不盡。
主母他日每次不吝賜教,屬下都将心存感激,主母的教誨亦将牢記腦中。
”她低下頭,輕輕地一躍而起,臉上露出了頑皮的微笑。
“你可知道我是誰?”盧西拉問道,聲音冷若冰霜。
她在餘光中看到伯茲馬利痛苦地慢慢站了起來,站在一旁,看着兩個女人,不過臉上明顯能夠看到怒色。
“報告主母,您方才既有能力教導屬下,屬下便已知道自己冒犯了主母大人。
不知主母可否寬恕屬下?”默貝拉臉上頑皮的笑容消失了,她低着頭站在那裡。
“這次暫且饒過。
是否有一艘無艦即将來到?”
“據這裡的人所說,确實如此。
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
”默貝拉瞥了伯茲馬利一眼。
“他還有用,必須陪在我身邊。
”盧西拉說道。
“好極了。
敢問屬下可否知道主母姓名?”
“不行!”
默貝拉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已經抓住了死靈,他從南邊來的,喬裝打扮成了特萊拉人。
您過來的時候,我剛要與他上床。
”
伯茲馬利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盧西拉知道他認識到了形勢的危急。
敵人已經湧進了這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不過他們還不怎麼了解情況。
“死靈沒受傷?”伯茲馬利問道。
“這家夥還能說話。
”默貝拉說道,“真是怪了。
”
盧西拉說:“你不能和那個死靈上床,他是我的!”
“屬下遵命。
屬下已将他标記,他現在已經有所屈服。
”
她再一次大笑起來,那種放肆的冷漠、麻木令盧西拉大為震驚:“請這邊走,有個地方可以供您觀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