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尊母的獨裁!線索十分充分,無法忽視。
但是,為什麼她們要運用諸如刑訊儀、細胞誘導和性技藝等手段,一再放大那些無意識的沖動呢?
我們被驅逐的天賦還有市場嗎?
這個宇宙不再隻擁有一個交易所。
地下網絡已形成。
它異常松散,建立在舊的妥協和新的協議之上。
歐德雷翟曾經說過:“它就像一塊起了毛邊、打了補丁的破布。
”
舊帝國時期宇聯商會嚴密控制下的貿易網絡早已不複存在。
現在,隻剩下可憐的、在極其松散的紐帶連接下的點和面。
人民對這塊破布不屑一顧,總是思念着那些美好的舊時光。
什麼樣的宇宙能夠接受成了亡命者的我們,而不把我們看成是神聖的什阿娜及她的同伴?
這麼說并非将鄧肯當成了同伴。
這隻是貝尼·傑瑟裡特最初的計劃:“讓什阿娜與鄧肯結合。
我們控制他,他能控制她。
”
默貝拉提前終止了這個計劃。
對我們兩個都是好事。
誰會需要性瘾呢?但是,什阿娜不得不承認她對鄧肯·艾達荷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那些手語,那些撫摸。
還有,一旦歐德雷翟前來詢問,他們該怎麼跟她說?根本不必懷疑這種詢問會不會來,那隻是時間問題。
“我們談論了鄧肯和默貝拉怎麼才能從你手裡逃走,大聖母。
我們談論了用其他方法來恢複特格的記憶。
我們談論了我們該怎麼反抗貝尼·傑瑟裡特。
是的,達爾維·歐德雷翟!你的前學徒成了你的反抗者。
”
什阿娜承認自己對默貝拉也有複雜的感覺。
她馴服了鄧肯,我不一定能做到。
這位被俘的尊母是個有趣的研究對象——有時,她這個人本身也挺風趣。
她那首诙諧的打油詩貼在了船上侍祭的餐廳裡。
嘿,神!我希望你在那裡。
我想讓你聽聽我的祈禱而已。
那神像在我架子上傲立,
那真的是你,還是隻是我自己?
好吧,不管了,我開始哩:
為了我倆共同的利益,
請讓我将腰杆挺立,
助我走出我的罪大惡極,
将我作為完美的榜樣樹立,
滿足我部門裡的監理。
或隻是為了您上帝,
與面包為了酵母一個道理。
不管出于什麼動機,
都是為了我和你。
攝像眼拍下了歐德雷翟因此與她的對峙,那是個美妙的畫面。
歐德雷翟的聲音帶有某種奇怪的尖銳:“默貝拉?是你嗎?”
“恐怕是的。
”聲音裡沒有愧疚。
“恐怕?”仍然尖銳。
“怎麼了?”相當挑釁。
“你取笑了護使團!别狡辯。
這就是你的企圖。
”
“她們太能裝了!”
每當想起那場對峙,什阿娜都會産生共鳴。
具有反抗精神的默貝拉是個征兆。
在被迫注意到以前,它已經發酵多久了?
我用這種方式來對抗永恒的紀律。
“能讓你變得堅強,孩子。
”
默貝拉的孩提時代是什麼樣子?什麼樣的壓力塑造了她?生活其實就是對壓力做出的回應。
有些人經不住誘惑,并被誘惑所塑造:毛孔舒張,滿臉绯紅。
是酒神在朝他們抛媚眼。
色欲也會在人的形象上留下印記。
聖母通過無數世紀的觀察,對此已了然于胸。
我們被壓力所塑造,不管我們是否選擇去抗拒。
壓力和塑造——這就是生活。
我的秘密反抗給我帶來了新的壓力。
考慮到姐妹會現在對任何威脅都保持高度的警戒,與鄧肯的手語可能是無效的。
什阿娜歪着頭看着雕塑台上那個黑色的團塊。
但是,我要堅持。
我要創作我自己的生活樂章。
我要創造我自己的生活!該死的貝尼·傑瑟裡特!
而且,我要抛棄姐妹們的尊敬。
強加于她們身上那種對于規範的遵從已有悠久的曆史。
從最古老的時期開始,她們就一直保守着它,并時不時地拿出來重新打磨,做些必要的修補,如同時間長河中其他任何人類的創造物一樣。
到了現在,它依然存在于沉默的敬畏之中。
隻有這樣你才是一位聖母,任何其他的标準都是不正确的。
什阿娜以前就知道她會被迫挑戰這件老古董的極限,甚至可能會打破它。
她知道,那個想要複現她體内最狂野意識的黑色模塊,隻是她必須完成的事情之一。
稱之為反抗也好,或稱之為其他名字也好,總之,她無法抗拒胸膛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