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傳真送了上去。
樊烨漓隻掃了一眼,前後不到十秒鐘便問:“士林分店不是才剛開幕嗎?為什麼頭一天的業績做成這樣?”
二十萬不到?!
他記得為了士林分店的開幕,還特地砸下重金做宣傳,開幕首日的效果不可能這麼差呀!
如果宣傳沒有效果,那他以後幹脆不要再浪費錢來為開幕做廣告!就連下個月即将開幕的南投店,也不用再搞什麼噱頭了。
短短幾秒,腦中便已閃過數道想法。
李敏深知他的習慣,因此已經事先問過該店店長,她不疾不徐地說:“根據店長回報,這是因為當天發生潑漆意外,才會造成客人隻在店内停留片刻就離開。
”
經她這麼一提,樊烨漓才想起那天的情景,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一個醜不拉幾的油漆女工。
戴着一副黑色粗框眼鏡,聽到令她難以置信的字句便會瞪大眼睛、且以最快的速度說明她的“不能接受”!
最最令他感到怪異的是,她竟然不像其它人一樣怕他?!
按理說,不論是初見面或是熟悉他性格的朋友,都不敢“平視”他,但她敢!她所擁有的勇氣确實異于常人……
怪了,她長得并不起眼,為什麼他會特别想到她?而且不需要花費什麼力氣,她的輪廓便清晰地竄進他的腦海,絲毫不差!
樊烨漓蹙起眉,快速揮去腦中少見的失序想法。
“我知道了,還有事嗎?”既然是有特殊原因,他便不會責難店長并施以懲罰,賞罰分明才是他的工作原則。
“是。
金先生想請你為他站台,不知道董事長的意思……”為董事長工作三年了,她知道金先生與他的深厚交情。
據說“楊原”在創立之初,金先生便是股東之一,後來是董事長買足股權才退出公司營運的;盡管金先生已經退出經營,但他們的交情不變。
果然,向來隻要有應酬便讓屬下去參加的樊烨漓,在聽到金先生這三個宇時,明顯的停頓了下。
“我會打電話給他。
”他沉吟了下,決定道。
“好的。
那我先出去了。
”李敏恭敬的說完,便拿着簽署好的文件出去了。
待秘書走後,樊烨漓立即開始處理其它文件,等到告一段落之後,他才拿起電話撥給好友金緯青。
“我找金緯青。
”
“請問您是?”
“樊烨漓。
”他沒有費事一個字一個字的告訴對方該怎麼寫,仿佛這三個字是衆人皆知一般。
他會如此自傲,主要是因為他有本事,又有一連串神賜的好運道,教他想不出名都難,久而久之,便養成了他這種目中無人的性格。
“不好意思,我馬上替您轉接。
”接聽的人一聽,不意外的立刻轉變态度,足見“樊烨漓”這三個字實在是威力無窮。
不消片刻,金緯青的聲音便透過話筒傳來——“你可真是難找啊!”
“你找我有事?”
“沒事不能找你嗎?真是的。
”隻有金緯青才會用這麼輕松的方式對他說話。
“沒事的話我要挂了,下午還有會議要開。
”樊烨漓淡漠地說道,他很清楚這個好朋友要是不對他采取威吓的方式,他是不會長話短說的。
“慢慢慢……好啦,我說!”金緯青一聽到他要挂電話,急忙咳道。
“我父親要我出來選立委,所以我想請你這個傑出企業家替我站台。
”
金氏一家從以前到現在,一定會有那麼一房是當官的,也算是個政治世家,這事樊烨漓是知道的,不過他從沒想過金緯青會想走這條路。
“站台?!你在開玩笑,我哪有那個美國時間!”
“隻要挑出幾天辦幾場演講而已,有你這個賺錢金童公開挺我,選民可是會對我有關經濟改革的政見更有信心,對選舉的助力不可小觎,而且你還可以順便打打‘揚原’的知名度哩!”
“‘楊原’還需要打知名度嗎?”他反問,自信驕傲的态度猶如一位不敗的戰神。
“呃,說得也是。
但是如果有你出面站台,我相信其它企業一定也會靠過來,那就更有利了……你真的不幫我?”
樊烨漓謹慎地問:“隻有演講?”他得花時間找資料,題材就選定國家未來的經濟發展和趨勢吧!
他不改工作态度的立即将此事做初步的規劃,不消一瞬,他已有簡略的腹案。
“當然!宣傳和拜票我得親自來才行。
”
這事對經常受邀到國外演講的他來說,算是得心應手,況且是幫好朋友的忙,沒什麼好考慮的。
“好吧!那等你服務處成立後再告訴我确切的日期。
”
“OK,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改天請你吃飯。
”金緯青大方地說。
“擇期不如撞日,就現在如何?”他—點兒也不浪費時間的兀自決定道。
“啊……”金緯青的聲調明顯帶着驚訝。
他隻是随口、禮貌性的說說而已,怎麼烨漓竟然當真了?!
啊!他怎會忘了,對烨漓可不能像對别人一樣敷衍的呀!
看來,這頓大餐的錢是省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