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破它難看粗厚的青皮臉頰。
“二十年前除了你,還有誰存活下來?”還是那捉摸不清的森冷語音。
“媽的!你竟敢傷了我、”它憤恨地怪叫,開始暴怒地四處吐口水。
那惡心的黑水所到之處皆爆炸起火,頓時火光四起。
不料一陣寒風吹過,刹那間那正灼燒的烈火竟皆熄滅,詭異地叫人心生膽寒。
目中無人的鬼怪到此刻才心生警惕,身形一閃,瞬間失了蹤影。
“想跑!哼,雕蟲小技。
”冰寒的聲音不屑地嗤笑。
隻聽“砰”地一聲!一隻巨大的鬼怪被摔倒在地,陷落的大地以它為中心成圓形向外擴散,說明了力道之猛烈。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它向來自豪的隐身術竟然沒用,慌亂急速地爬了起來,青黑的臉上已無先前無知的猖狂,粗黑的青皮不知是害怕抑或驚恐,頻頻抽動。
“出來、出來!你給我滾出來。
”赤紅的雙眼閃着狂亂,它焦躁得急急回身再回身,像是隻被關在籠中的猛獸,不同的是,此處并沒有鐵籠,它卻無法脫離這方圓三尺。
“二十年前除了你,還有誰存活下來?”森冷的問句無視它的鬼叫,隻是冷冷地重複問題。
“媽的!你有膽就别躲在暗處偷偷摸摸,出來和我光明正大打一場。
若是我輸了就告訴你——”它說到一半的話被突然架在它脖子上那黑沉沉的三叉戟給截斷。
“我沒興趣聽了。
”淡漠的聲音透着死亡的訊息,随着話語的結束,他幹淨俐落地收回三叉哉,妖怪随之倒下。
任海俊毅的臉上泛着妖異的暗青,而那支原本黑沉暗淡不起眼的三叉戟,此刻看來竟泛起黑光,烏黑亮麗的令人咋舌。
一個鬼怪和他談光明正大,真是神經病!
這家夥太容易解決了!任海金色雙瞳直盯着已化為黑水的青磺鬼,眉頭微蹙。
事情有點不對勁!憑它這種角色竟能忍到子夜才出現,且又無聲無息地避開校外的強力結界——
糟了!君寒!心中猛地閃過頓悟,他沖了調虎離山之計。
雙腿一彈,他整個人如子彈般向山莊的方向疾射而去,無視校外駐守的長風臉上訝異的表情,亦不管他就這樣飛越整個城市,若被看到所造成的驚慌。
任海陰冷的面容浮現狂怒,要是她受了一點傷,他會斷了它們所有生路。
清冷的空氣、寂寥的氣息,他才抵山莊大門就已知道她人已不在此處,整座山莊飄蕩着不安定的虛無和黑暗,不同于她在時才存在的和煦安定。
胸中那虛空不安的黑洞越變越大。
他不能失去她!就算要将三界翻過來,他都要不借一切将她找回來!
不惜一切!
一道帶着恨意的視線如針般穿透薄弱的衣衫将君寒喚醒,她睜開雙眼再次掉入了那幽黑含恨的深潭之中。
“你是誰?”為什麼這麼恨我?
君寒望着那冷豔含恨的絕美臉孔,後面那句問号隻敢在心底詢問。
“冷冰。
”如火般豔紅的雙唇吐出來的聲音,卻冰冷的幾乎能叫地獄結冰。
“我不恨你。
”她死氣沉沉的臉孔在瞬間閃過一絲奇異的表情。
冷冰後面說的話,叫君寒吓了一跳,這女人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還有她說不恨她,可是她看自己的眼神明明就帶着恨意。
“你的心思全寫在臉上,我想不知道都很難。
”冷冰看着她困惑的表情,嘴角露出一絲嘲諷,說道:“我不恨你,我恨的是夜叉。
”
“你恨夜叉關我什麼事?幹麼把我給抓來?小姐,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有誰叫夜叉的!”君寒邊說就邊從床上爬了起來,跟着就想走人,誰知道走沒兩步就撞到一堵厚牆,痛得她立時蹲下來,一手揉着撞紅的額頭,一手搗着同樣倒楣的鼻子。
“哇!好痛!搞什麼鬼?什麼時候冒出來——”君寒說到一半的話,在擡頭見到眼前她方才撞到東西的地方空無一物時,立刻斷掉。
用力地再眨了眨眼,奇怪?前面真的沒東西啊?那她是撞到什麼?
“夜叉新娘會不認識夜叉!你當我三歲小孩。
”冷冰那帶着寒意的語音再度傳來,拉回了君寒發楞的腦袋瓜子。
夜叉新娘?好熟的名詞。
君寒努力地低頭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來了。
啊!那不就是她嗎?她恍然大悟看着眼前冷豔的女子道:“你恨的是任
海!”
“你為什麼恨他?該不會是他對你……”始亂終棄吧!君寒張大了嘴,看着冷冰寒氣大盛的面容,就是不敢把後面那五個字念出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