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心中那股郁悶卻被迅速撫平。
将臉埋進她烏黑的秀發中,聞着那淡淡的薄荷清香,他放棄無謂的抗争,讓那股清香沖刷掉他心中積壓巳久的疲累,伴着倚偎在他懷中的小女人沉沉睡去……
*9*9*9
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有如銳利的冰刀劃破寂靜的空氣。
君寒拿起枕頭壓住小小的腦袋瓜子,試圖擋去那尖銳的噪音,可惜鈴聲依舊穿過白色的枕頭直往她耳中鑽進。
十秒過後,她終于抵不住那死不肯放棄的尖銳鈴聲,鐵灰着一張超級難看的臉,眼也不睜,伸出右手摸了半天才摸到在另一頭的話筒将電話接起。
“喂!不管你是哪一個,最好趕快下地獄去!”君寒一開口惡聲惡氣地就是一句詛咒。
“我早就下十八層地獄了。
”對方好笑地回答。
聽見她青梅竹馬緻茗的輕聲細語,君寒口氣才稍稍放緩了一些。
“你就不能晚上再打來找我嗎?”
“我的大小姐,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請問你所謂的“晚上”究竟要如何定義啊?”
“九點?”君寒倏地睜開惺忪的雙眼,隻見黑夜果然早已降臨,室内隻有從窗外街燈透進的一絲微光。
她尚未完全清醒,正在奇怪自己今天怎麼會睡得這麼晚,卻赫然驚覺她正全裸的趴在某人的胸膛上講電話。
“啊……”來不及抑制的尖叫頓時傾瀉而出。
任海快速地将她嘴巴捂住,不過卻為時巳晚。
“哇,要死了,你見鬼啦!叫得我耳朵都聾了。
”緻茗被她的尖叫聲吓得直嚷嚷。
為免穿幫,任海放開手讓她繼續講電話,但那把陰魂不散的手槍,卻再度冒了出來頂着她的額頭。
君寒餘驚未平急促地喘着氣,想要爬起身來,卻因為被他另一隻手鉗住腰身而無法動彈。
隻好紅着臉,退而求其次地用手臂遮住自己的前胸,藉此隔開和他的肌膚相貼。
“喂!君寒,君寒,你沒事吧!不會真的見鬼了吧?”見君寒許久未回話,緻茗着急地追問。
“沒……沒事,隻是看見一隻蟑螂。
”
任海聽了劍眉一挑,這女人竟然說他是蟑螂。
“拜托,為了一隻小小的昆蟲,有必要叫得那麼大聲嗎?害我以為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咧!對了,被你的尖叫聲一吓害我差點忘了,小飛說她那家PUB下個月要開張,叫我們倆沒事的話去幫幫忙。
”
“幫忙!她那死要錢的個性怎麼還沒改過來,就知道找我們做免費工人。
”君寒不高興地死瞪着額頭前的手槍。
“拜托!你沒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要小飛不愛錢,等下輩子吧!”緻茗帶笑的嘲弄。
“哎呀,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她占便宜;你一天到晚窩在家裡,也要出來多運動、運動啊!要不然我在路上見到你都會認不出來了。
”
“為什麼?”
“太胖了啊!笨女人!”話筒中傳來一陣大笑。
“什麼!你才太胖了,花癡女!”君寒很沒形象的對着話筒鬼叫,壓根兒就忘了任海的存在。
“啊!老哥回來了,我不跟你瞎扯了,省得他老是要我付電話費,記得下個月要去小飛開的“海妖女”幫忙喔,拜拜!”
“拜拜!”君寒和緻茗同時收了線,?眼就見到那把礙眼的手槍,一下子掉回了現實世界。
“放開我。
”他身上的溫熱不斷從兩人相貼的肌膚傳來,君寒頓時覺得臉紅心跳。
再次掙紮的想坐起,他的鐵臂卻依舊毫不放松,反而将她拉得更近,金黃色的雙瞳直視她的眼睛。
詭異暧昧的氣氛頓時回旋在兩人之間,同時彌漫在室内的空氣中。
“為什麼想自殺?”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響起。
溫熱的氣息再度噴灑在她唇上,君寒頓時覺得口幹舌燥,她輕?芳唇虛弱地回道:“我沒有。
”說完緊張地用舌尖舔了下幹燥的嘴唇。
任海明亮的眼眸在見到她的動作後瞬間暗了暗,卻隻是再問:“那麼何用冷水洗澡?”
“我……隻是想冷靜地好好想想。
”
“想什麼?”
“我……你……你什麼時候放過我?我不會去報警的。
”君寒被他的問題問得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連忙将話題一轉,反問他一句。
不知為何,聽到她巴不得要他馬上離去,任海的心中泛起一股不悅。
他沒有回答,隻是無言地瞪視着她。
“你究竟想怎樣,殺了我嗎?”見他沒有反應,君寒忍不住出言頂撞。
“不會。
”
“什麼?”對于他的回答,君寒有聽沒有懂。
“我不會殺了你。
”任海眼底閃過一絲陰霾,重複他的決定。
他快速地伸手在她頸後的穴道施力,隻見君寒不見任何征兆就這樣昏了過去。
任海環住昏倒在他身上的君寒,無言地瞪視着黑暗,?自己和她就此成為陌路人的想法感到一陣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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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何?君寒驟然清醒,她愣愣地望着白色的天花闆,然後發現自己竟特異的在白天醒來。
呆呆的坐了起來,環顧四周,茫然的眨了眨眼,像是覺得有哪裡不對。
突然記憶有如洪水般一下子沖進